“你今天来这里是想告诉我厉祁深,在盐城,医疗设备制造方面的声音,被你们年氏垄断了么?”
语调再平淡不过,听去,却莫名有股子难以忽视的压迫,好像是在问他,你这算是要和厉氏对着干?
不难听出厉祁深话语中带给自己的无形压迫力,年南辰抿紧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祁深,你少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乔慕晚才这样针对我!”
终究沉不住脾气,年南辰站在厉祁深对面,将手猛地撑在桌案上。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你还想怎样?”
闻声,厉祁深依旧是风情万种的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讥诮。
“不用和我特意强调,我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至于你说的我还想怎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他的女人,凭什么要受到他的胁迫,一再被怂恿的去民政局复婚?
拿他厉祁深当软柿子捏,还是说觉得乔慕晚畏手畏脚惯了,要继续承受他的凌侮?
年南辰因为厉祁深的话,眸子半眯着。
厉祁深站起身,比年南辰高出一些的缘故,在气势上,明显压过他。
“与其有时间和我在这里算账,倒不如把你那些破事儿都处理好!”
厉祁深懒得去管他有多少烂桃花的债,但是乔茉含是乔慕晚的妹妹,看乔慕晚跟着干着急,他不悦。
他不想他的女人过得忧心忡忡,经常一副大敌当前的失神儿样子,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你什么意思?”
一直不屑去理乔茉含,他并不知道乔茉含做出来不断伤害她自己的事情。
厉祁深没有回答年南辰质问的意思,一双淬染上墨一样凌厉的目光,鹰隼般带着锋芒的去看他。
无声的对视一双让自己莫名有压力的眸,年南辰竟然有些想要闪躲厉祁深机器般冷冰冰目光的打量。
又目不转睛盯了年南辰几秒,厉祁深忽的扯开嘴角。
“趁着你的良知还没有被泯灭,收起你的自作聪明!”
带有警告意味的话溢出,厉祁深收回目光,倨傲到不屑再去看他一眼。
拿起桌案上的车钥匙,他握在掌心间。
乔茉含出了事儿,他怕乔母和乔慕晚两个女人处理不好,可能会感情用事,就没打算和年南辰继续扯。
眼见着厉祁深步履平稳,步伐有力的在自己面前离开,年南辰脸部机理开始狰狞。
“厉祁深,你对乔慕晚真的上心了么?”
厉祁深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儿上的瞬间,年南辰问出口。
本以为他对乔慕晚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理,谁曾经,他现在不仅仅帮了乔氏,竟然还反过来攻击年氏,这样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傻子都能看出来,何况他年南辰!
蜷缩的手指,在体侧无力的握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乔慕晚上了心,但是一想到她在厉祁深身下娇,整个人就抓心挠肝一样的难受。
从不觉得那个女人会入了自己的眼,但是她确确实实在不知不觉间,在自己的心底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而这个地位,竟然出奇的让其他女人撼动不了。
侧了侧完美的侧脸,在淡淡薄晕的光线中,厉祁深薄凉的嘴角,微动。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厉祁深语调再寡淡不过,惊不起任何波澜的起伏,听在年南辰的耳朵里,却有了一种他心脏被狠狠重击的感觉。
是啊,在厉祁深出手帮乔氏那会儿起,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一个肯拿自己公司做担保去维护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利益挂钩的公司,这样再明显不过的袒护,连傻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是他年南辰。
只是,他自负的性格,让他明知自己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可能会让自己自取其辱,但是他依旧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本就无力捏紧的手指,骨节泛白的颤了颤。
低着,他嘴角抿成“一”字型。
乔慕晚曾经是他的妻子,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他无从考证,至于厉祁深在他和乔慕晚之间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更是说不清楚。
没有将年南辰眼底飞逝而过的一抹复杂纳入眼底,厉祁深用眼梢余光瞥了下身体僵硬的他。
“记住我对你说的话,收起你的自作聪明,与其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倒不如去考虑一下你的那些旧爱!”
一句“与其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的话,直接影射出乔慕晚连人带心都是他厉祁深的,你年南辰从我厉祁深这里抢不走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无异于宣战的话,让年南辰胸腔盘踞火焰。
没有将后面的话纳入耳底,他整个人脑袋中回荡的都是那一句“在一个心压根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多费力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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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开车回到乔家那里,他没有进去,先给乔慕晚打了个电话。
想到厉祁深去了家里,自己的母亲还得忙前忙后的招待他,乔慕晚捏着手机,出了乔家。
在门外,她看到了开着阿斯顿马丁的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车座里。
“怎么回来了?”
那会儿陆临川给他打了电话,情况看起来很急,却不想这会儿,他又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