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家里,是我提出来的。出什么事情,不能对唐惜交代。”孔文霖抬头看眼夏觅双红肿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得他心慌,赶快挪开视线。
夏觅双改抓住他的手,咬着红唇难为情地看着他,“只是因为唐惜?”
“很晚,该休息。”孔文霖再也呆不下去,站起来要赶快走。
夏觅双跟着站起来,她试探地抓住孔文霖的衣袖。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见他没有抽出手,心里暗喜,又壮着胆整个抱着他的手臂,“如果她再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
“会。”孔文霖感觉到抱着他手臂的身体软绵绵地蹭来蹭去,他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这刻却心思飘渺起来。
很明显,是那张脸的作用。
夏觅双越发大胆起来,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会帮我,舍不得我受委屈。”娇媚的脸无声地笑,在孔文霖背后轻轻地咬住他的衬衣,痒痒又不够疼的一口,像只小奶猫一样亮着软软的爪子。
孔文霖再也忍耐不住,情绪激动地转过身,不管不顾地捞过旁边的人,紧紧抱在怀里。似是不完整的人生终于圆满一样,他明知道不该这样却控制不住,声音低沉,“对。”
孔文霖没在夏觅双房间待太久,回到和赵访梅房间。
赵访梅正在把大宝挤出在手心里,随意地摸在脸上,头发乱糟糟的没半点型,睡衣是老土的样式。孔文霖突然有些厌烦,心想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就不能多花些心思收拾下自己。
“你去哪里了?”赵访梅穿着上下两截式的睡衣,掀开被子上床。
孔文霖拿了睡衣往浴室走,“爸找我谈话。”
到了浴室把衬衣脱下来,看到后背一个红艳艳的唇印,在白色的衬衣上显眼得刺眼睛。孔文霖用手指摸着那个痕迹,心痒难耐。
老夫老妻躺在床上,没什么激,情地躺着睡觉,赵访梅滚过来,用涂着大宝的脸往孔文霖身上凑,意思表现得很明显。孔文霖却躺着不动,后来伸手推开她,半转身侧卧着睡,“很晚了,睡吧。”
赵访梅哀怨地看着他的后背,气哼哼地转过身去睡。
孔文霖闭着眼睛想,我冷静自持了半生的名誉,就要在这样关键的几年,消失殆尽吗?她就那样重要吗?
他这个年龄,难能可贵的激,情冲动很重要,名声威望看得更重。
孔文霖又起来,把放在浴室门后兜里的衬衣拿出来,扔在垃圾桶里。
站着看了会儿,躺在床上这下睡着了。
初三一大早:
夏觅双得意地仰着下巴,对唐惜汇报最新情况,“这个男人已经被我迷住,没怎么费力呀。”
唐惜看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用我妈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
“哦。”夏觅双讪讪地收住表情,问唐惜,“我还继续住孔家吗?”
“房子已经找好,你住出去。”
“为什么,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吗?”夏觅双以为没有说清楚,把昨晚上的情况再说一遍,“孔文霖昨晚上还抱我了,只要再住几天,他肯定被我拿下,让他往东就不会往西。”
“你确定孔文霖已经对你动心?”唐惜反问。
夏觅双愣了愣,来邀功的劲头已经退散一些,“对啊,他还说下次孔文莲再欺负我,帮我呢。”
“孔文霖在生意场上混了三十多年,为什么没有出,轨,你知道吗?”
“他没遇到心动的。”夏觅双理所应当地回答。
“是没遇到让他值得动心的,孔文霖像孔胜邦,把名声声望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和赵访梅结婚时便没有爱情,却能维持二十多年且没有桃色新闻,可见这个人的忍耐力。”
唐惜嘲笑地看着夏觅双,“你说这样的男人,会为了你,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吗?”
“你说怎么办?”夏觅双听了觉得有道理,有些着急地问唐惜。
“搬出来,让他见不到心里念着。”唐惜顿了顿,解释,“在孔家,有太多眼睛看着,孔文霖始终有所忌讳。你搬出来,他或许就有下一步的举动。”
“我听你的。”夏觅听得心服口服地说。
夏觅双回到孔家就主动对孔文霖说要搬出去,孔文霖昨晚上才下定决心拒绝这场意外的悸动,守住名誉。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离开,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搬去哪里?”
“最近不打算离开双城,总住在家里不方便,唐惜帮我找了新住处,搬过去也好。”夏觅双看着孔文霖,体贴地说,“我搬走了,孔文莲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什么时候搬?”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多少都会对善解人意的女人,心存好感,更何况那是夏觅双,孔文霖有瞬间后悔昨晚上的决定。
“那边房子打扫下,明天搬。”夏觅双看着孔文霖欲言又止。
孔文霖正期待她说些什么,见她这样赶紧问,“要对我说什么?”
夏觅双期期艾艾,柔柔弱弱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等新家收拾好,请你过去吃饭。”
“好。”孔文霖爽快地应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