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湘城往事>第五章 误入鬼宅

诗诺跟着张妈,感觉走了不是很长时间,张妈便即停住,“小姐,到家了”,“嗯,怎么家里也没灯啊?”,“用不着了”,诗诺嘟嘴嘀咕“什么叫用不着?老年人就是省,唉……”,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诗诺被拉着走了十来步,突然身子晃了下,感觉脚踩高了,再迈一步,又高一截,脚下有木质板吱呀声,原来是上楼梯,“张妈也真是的,都不给我说下”。上了十个台阶便右转,又是台阶,“原来房间在二楼。。十三、十四、十五,啊十五个台阶,终于上来了。咦,奇怪,走了这么久,我都气喘嘘嘘,张妈却没任何反应?”

诗诺从小得到父母的细心呵护,虽然已工作三年,公司领导又是父亲的门生,对她颇加照顾,兼之她做的是编辑工作,接触的人物素质相对高些,对人信则不疑,心思极是单纯。适逢张妈在她最懦弱无助的时候出现,给了她极大的安慰,是以,取得信任后便不再怀疑。

上楼左转,走得五六步,转了身,又是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向右手边走得七八步,张妈双手按着将诗诺双肩,让她坐下,诗诺感觉屁股下一片柔软,“床,哈哈,终于能上躺在床上了”不禁在躺下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张妈,你睡哪啊”,“我是下人,自有下人去的地方”声音已在七八步之外,吱呀一声,房门关闭。走廊里,张妈的眼珠子已攥在手里,又成了黑不见底的两个洞,脸变成了诗诺第一次看到的那张诡异脸,带着那个诡异的笑……

床实在是太舒服了,仿佛飘在云端,摸到枕头,片刻间已入梦乡,她实在是太累了。

梦里,她问李安沈凌时,李安说他不认识这个人,她自抚心口“吓死我了,我做梦梦见你一个叫沈凌的女人要结婚了,不要我了”李安用食指勾了下她的鼻子宠溺道“傻瓜”,她傻傻地笑着。画面又切换到那辆桑塔那上,光头男三人本来将非礼她时,诗诺惊叫,那三人却忽然哈哈大笑,告诉她“我们在录结目呢,看外面,有摄影机,有剧组”然后灯光就亮了,原来在一个大帐篷里,所以才那么黑,“嗨,早说嘛,吓死我了”。忽尔她又在云端徜徉,身轻如燕,说不出的舒适安闲,忽尔,又泡在温泉里,百骸俱轻,说不出的舒心快活,忽尔,又一阵优美典雅的女声飘来,“郎君今年二十五,桂英今年二十秋,青春结伴烟波走,学一个范蠡大夫泛扁舟”只见一间空旷偌大的房间里,一位穿着白衣紫裙戏服的长发女子,甩着水袖,缓缓转身,竟是自己,“哈,我竟然还会唱越剧”。忽尔一声声孩子啼哭之声,伴随着轻轻慢慢的歌谣“小摇床,轻轻晃,小星星,挂天上,妈妈唱着催眠曲”,一边唱一遍轻摇着拨浪鼓,那是一位怀里抱着小孩的妇人对着窗外,然后回头,对着她微笑,可是却流露出浓郁的哀怨,奇怪的是那张脸竟然和她一模一样,妇人还温柔的对她说“你来了”,诗诺自疑惑时,画面陡转,自己怀里竟然抱着个婴儿,对着她笑,使劲往她胸前蹭,手在她的胸前抓着,可衣服太厚,他怎么也抓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嘴张得老大,却喝不到想喝的甘露,“童童,快看,这小家伙把我当成你了,想喝奶啦,哈哈”,可是一转眼童童不在了,只剩下她和那个孩子,孩子恶狠狠地在她胸前抓着,那种感觉如此真实,真实的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窗外,黑幕终于破了个洞。

诗诺发现天亮了,想起昨天险象环生,恍如隔世,真是生平大幸,至于李安,经历过生死的人,对生命更加珍惜,失恋便再没那么痛苦了。她起身环视四周:大约一百平米的大房子,右手方向有一扇大约六平米的落地窗,厚重的黑色窗帘空荡荡的垂在两侧,床头有张深褐色的檀木书桌,桌子与窗户聊放着植物架,花盆里的植物早已枯萎,辨不出是何植物。桌子上面放了几本书,《越剧精华集》《情探》《越剧名优商芳臣》看来它的主人是个越剧迷了,简约的黑色笔筒有两只黑色钢笔,正中间有个暗红色的拨浪鼓,下面压着一个黑色真皮笔记本,翻开首页,“叶翠宁”三个娟秀小字映入眼帘,诗诺翻开,发现竟都是些素描,一个年轻男子单膝下跪向一女子求婚、又一页画的是他们结婚、又一页是搬入新房子、孩子入睡,诗诺随便翻了翻就放下了,眼角余光扫到那个拨浪鼓,楞怔了一会儿,感觉似曾相识,却不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床的另一侧立着两米来高雕花的衣柜柜,古朴典雅,柜门半开着,仔细看,发现它轻颤颤的摇晃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诗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手猛的上去拉开了门,里面有些女人、小孩衣服,似乎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款式,突然,一件衣服有个凸起的小包,缓缓移动,诗诺的视线跟着它移动,突然呲呀一声,射出黑色的一团,不等诗诺反应过来,已落地逃窜,不见踪影,“吓死了,原来是只老鼠”,与桌子呈对角线的那头,是个方格子置物架,上面有古董之类的摆设,相当雅致,显眼的是有个小孩儿虎头玩具与其他摆设格格不入,旁边有个婴儿檀木制摇篮,做工精致,雕花繁琐而细腻,一看就是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那种。诗诺走到窗前,外面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雾霾?这里也有雾霾?不过好在天亮了,张妈果真没说错,也不知现在何时了,自景苑出来也没了时间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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