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朔兮是在一片鸡鸣之声中醒过来的。

盯着淡青色的帐顶,她云里雾里的还有点回不过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眨眨眼好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跑到一个叫云梦泽的地方来游玩了,观看了这里成婚的仪式,好像还要吃酒……然后呢?。

回想到这里记忆戛然而止,楚泽朔兮头有些疼,肚子里空空的也打起了鼓,楚泽朔兮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四周悬挂了淡青垂珠帐子的床上,看装饰,这床绝对不是允顺家的,那么她是昨晚吃喜宴喝多了被哪户人家好心收留了吗?

就那么一会儿,楚泽朔兮便想了许多,最后在肚子不断唱空城计的催促下还是决定先起来看看情况再说,手刚撑了下床铺想要坐下来,下一瞬,她却愣在了那里。

她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等她想要坐下来,脑子稍微从酣睡中恢复了些意识时,她才惊觉到不对味的地方。

她的下身酥软的厉害,腰也快要疼得断掉一样。

脸一下变得煞白,楚泽紧紧抓着盖在身上透着莫名香气的被子,咬了咬牙,一点点的掀了开来。

万朵烟花在脑中炸开一样,楚泽朔兮立时懵在了那里。

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一朵朵盛开在身体上的红梅,还带着淤青的,别告诉她那是被蚊子咬的,尤其是某两处山峰的顶点,周围的齿印尤其明显,可能是受得刺激过多,现在还直直地挺在原地。

红一阵白一阵的变着脸,最后,楚泽朔兮面无表情的硬撑着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被顺势滑了下来,露出她斑驳的身体。

恰巧此时,床帘被人拉了开来,楚泽朔兮冷着脸抬头,便意外的看见了脸上寒霜比她还要重的允炀,还是戴着那碧青色的面罩,露出娇俏的下巴,手里端了木托盘,上面放了碗米粥,旁边还放了套衣服。

云梦泽的大祭司,她怎么会在这里?

楚泽朔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却见允炀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床头桌上,拿过来那套衣服,坐在床沿,一把什么都没穿的她抓过来,想要往她身上套衣服。

楚泽朔兮一慌,这才想起来她还是什么都没穿的状态,当下躲过她抓过来的手,双臂横挡在胸前,对着她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扬扬手里的衣服,允炀很淡定,“给你穿衣服,你想裸着出去?”

“我自己会穿!”

“你还有力气?”

楚泽朔兮被她说的脸红,刚想反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颤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力气的?你……你……”

“你中了比催/情药还要厉害的东西,是我帮你解的。”允炀很直白,面无表情道,“但是那东西药性太强了,昨天只解了七分之一,想要完全解开必须再花六天,每天需要花两个时辰。”

那岂不是……那岂不是……岂不是每天都需要和她……不不不,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关键是什么?楚泽朔兮被突来的信息击得有些晕眩,一时间竟呆住了。

见状,允炀也不多说什么,拿过来自己的衣服替她一一穿上,所幸她们身量体态相差不大,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的,便替她穿好了衣服,在她混沌时,将她抱下床,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我要回去。”幽幽地,楚泽朔兮忽然道。

正在给她拿洗漱用品的允炀闻言,头也不回的点头,“可以,六天之后放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走!”楚泽朔兮态度很坚决,“我才不相信有哪个春/药需要七天才能解开。”

“我从不骗人。”第一次被人这么忤逆,允炀也很生气,却也不想暴露云梦泽的秘密,只冷道,“你尽可以不信,也尽可以走,到时死了,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楚泽朔兮安静了。

半晌,她才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饿了。”

允炀看她一眼,走过来扶着她站了起来。

“先去洗漱,再吃东西不迟。”

楚泽朔兮扶在她手臂上,借力一边慢慢往前挪动,一面愤恨不已。她当时是哪根筋不对才答应了过来这边旅游的啊!

这其实可以当做是午饭的吧。

楚泽朔兮欲哭无泪的看着手表上指针的走向,使劲地戳了戳手里的粥,再愤恨的吃下去。

拿了书正在认真研究的允炀听见响动,抬头看她一眼,而后便不一直低头研究书上内容,不再抬头。

“我吃完……嘶——你这个sè_láng!”

吃完了东西,楚泽朔兮放下碗筷好半天却不见对方有什么表示,淡然地一直拿着手中的书翻看,不时喃喃说些什么。好奇书中内容,楚泽朔兮便也绕到她身后,却在看见书上内容后差点红着脸背过气去。

不为其他,因为允炀手里拿的书便是集历代大祭司心血之作的,为女子解情蛊的书。上面解释浅显易懂,配图栩栩生动,给从来没有看过成人书籍的楚泽朔兮以极大的冲击和刺激。

被她叫做sè_láng的允炀异常无辜,想了想还是对她扬了扬手里的书,道,“每日午后一个时辰,晚间一个时辰,很快就没事了。”

没事才怪啊,你以为这种东西是吃饭么?纵欲伤身啊少女!

楚泽朔兮脸白的可以,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问她,“我叫楚泽朔兮,楚是荆楚的楚,泽是云梦泽的泽,朔兮便是朔月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云梦泽大祭司的名讳除父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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