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此刻态度强硬,姚文莉自知,自己和她不能硬碰硬,不然自己得不到小泽不说,还真的会闹僵了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她只能打亲情牌,用这样的方式,感化舒蔓,让舒蔓改变她坚定了的观点。
“既然您知道小泽这些年过的这么苦,您怎么还能做到因为自己的自私,罔顾小泽还在住院,执意带走他?”
说到自己母亲不声不响的带走舒泽,带着他在小山村里逛,她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但凡是有点儿良心的母亲,都不可能带着自己还在治疗期的儿子,亡命天涯一样的逃离。
舒蔓说说话就来了脾气,转过身不去看姚文莉。
“关于小泽要和我在一起生活这件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管你是怪我还是不理解我,我都要这么做!”
事情发生一次就算了,小泽接二连三的出事儿,舒蔓真的是受不了了。
姚文莉见舒蔓的态度,听她强势口吻的话,莫名的无助,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湿润起来。
“蔓蔓,你不会理解做妈妈的苦,如果你知道我带走小泽是逼不得已,你一定不会认为这件事儿我做错了。”
一听这话,舒蔓隐约感受到自己母亲似乎要和自己有坦诚不肯自己外公外婆这件事儿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理由,您要逃避,就自己逃避好了,何必带上小泽?”
“如果可以,你以为我就只想带走小泽吗?”
舒蔓:“……”
“蔓蔓,你和小泽都是我的孩子,要不是你成年的关系,已经经济独立,我真的会把你和小泽一起带走。”
姚文莉越是这么说,舒蔓听得越是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母亲不肯认自己的外公、外婆?一触及到关于她父母亲的问题,她想的就是逃避,而不是坦然面对?
被姚文莉的话蛊惑,舒蔓心里有些乱。
“您是因为白伊颂要找外公外婆来认你,所以你才逃走的吗?”
“嗯……”
姚文莉自知舒蔓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为了规避自己的父母亲,也就没有再隐瞒,点了头儿。
“蔓蔓,对你说谎,对你有所隐瞒,是妈妈的不对,但是……你不知道这里面其实是有原因的,如果你知道了这里面的原因,一定不会怪我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舒蔓从昨天从白伊颂的嘴巴里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为了躲避她父母亲开始,就一直在思量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白伊颂有说过自己的父母亲在一起,不被家里人的同意,但是尽管如此,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和小泽都已经长了这么大,自己母亲到底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见舒蔓问,情绪还颇激动,姚文莉抿了抿唇,不是很情愿的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足足酝酿了情绪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腔——
“蔓蔓,说来,你和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像,我当年和你一样叛逆,不顾一切的去追寻自由,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你爸相爱了,本来我和你爸在一起好好的,但是……你爸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爷爷,杀了你太外公后娶的女人,连带着我的外婆,也没有能幸免!”
舒蔓:“……”
舒蔓震惊,自己的爷爷杀了自己外公的小-妈,还有自己外婆的母亲?
实在是难以置信,舒蔓觉得自己听得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在陈述的事实,而是莎-士-比-亚的戏剧,亦或是一本离经叛道的小说。
看到舒蔓眼底的震惊,姚文莉抿了抿唇,眼底浮动复杂的暗芒,而后,继续道——
“说来,这件事儿还是上几代人的恩恩怨怨,因为你爸爸他们家在我们姚家,从民-国时候就开始,算是世世代代做佣人的,你爷爷做司机,负责给你太外公和你的几个外公开车工作,有一次,你爷爷开车载着你外公的小-妈,和我的外婆出去,因为你爷爷照顾你生病的奶奶的关系,晚了十分钟,你太外公后娶的这个女人就不依了,对你爷爷用尽刻薄的话说话,还骂你爷爷是姚家养的狗,实在是受不了你太外公娶的这个女人的侮辱,你爷爷急了,甩了这个女人耳光,但是这个女人深得你太外公的喜欢,她向你太外公告状,你太外公就要找你爷爷算账,这期间,我外婆因为和你太外公娶的这个人是表姐们的关系,非但不劝阻,还煽风点火,就这样,你太外公给你爷爷打了个半死。”
“……”
“你爷爷气不过这件事儿,准备离开姚家,但是你太外公娶的这个女人不依,继续找你爷爷的麻烦,还把你奶奶拿出来一起骂,就这样,你爷爷气急,拿刀子捅了这个女人,连带着我那个喜欢煽风点火的外公,也被你爷爷给捅死了。”
“……”
“这还未完,你太外公知道这件事儿,把事情闹得很大,给你爷爷弄进了监狱不说,还让法院那边判了你爷爷死刑。再然后,你太外公还找你奶奶麻烦,不久,受不了侮辱的你奶奶,也含恨而终。我和你父亲之前一直在外地,回来后知道了这件事儿,震惊的同时,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事情,也得到了你太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