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我和你爸带着你和小泽,已经都偏安一角的生活。本来,我和你父亲躲在盐城这边,我们姚家在盐城这边有房产不假,但是他们属于是外市的人,十多年前才举家搬来了盐城这边,我并不知道他们都已经搬来了盐城这边,我上次见到白伊颂的母亲,还着实震惊了。”
听完自己母亲把这些话说完,舒蔓都懵了。
且不说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单单是自己母亲和自己父亲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在一起,就足够让人难以相信的了。
真是想不到这一切是真的,而不是一个荒谬的剧本!
姚文莉看到舒蔓眼底的震惊,叹息一声。
“蔓蔓,就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还有脸面面对你的外公外婆吗?你可能会觉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外公外婆可能不会在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小泽是舒家的后人,姚家和舒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姚家那边要是知道你和小泽的存在,一定会对你们两个人下杀手的啊!”
舒蔓:“……”
“你有祎铭保护,我相信姚家那边不会碰你,但是小泽呢?小泽本就是智障儿,他们想要针对小泽,不是易如反掌吗?所以白伊颂说要把我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你的小外公和小外婆,蔓蔓,为了小泽,我只能选择躲避,你懂吗?”
姚文莉说得语重心长,隐约间,眼眶都泛起了湿润,颇有声泪俱下的意思。
对于姚文莉的话,舒蔓并没有抱有完全相信的态度,但是她这么做是为了小泽,她从本质上,还是相信的。
沉默了良久,这期间,舒蔓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不知道她在若有所思些什么。
缄默了半晌,舒蔓再掀动嘴角时,一派冷然——
“那就更应该让小泽和我在一起生活了,和你在一起,姚家那边会知道小泽是你的儿子,但是他和我生活在一起,姚家人不知道我是舒海的女儿,而且我还有厉家人给我撑腰,没有人敢动我,小泽不存在任何的危险可言。”
姚文莉没想到舒蔓会这么说话,怔愣住了。
“蔓蔓……我还是觉得这么不妥,白伊颂认识你,也知道你是谁,你觉得她不会出卖你吗?”
白伊颂会出卖自己?
虽然舒蔓自认为因为厉祎铭的关系,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但是至少,她不觉得白伊颂是一个喜欢gao密的人。
和白伊颂来往的虽然不深,但是舒蔓真心觉得白伊颂是个很耿直的人,从某方面讲,两个人还真就是很像,只不过相比较而言白伊颂是那种严谨、学者型的女人,而自己是娇纵、叛逆型的女人。
她总觉得,依照自己对白伊颂不深的了解,坚信她不会做出来gao密那种事儿。
“不会,她要是想告密,您觉得,她会给您带着小泽逃走的机会吗?”
“可是蔓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总觉得……”
“我已经想好了,您不用再说了,如果白伊颂敢告诉姚家人,让姚家人来找小泽的麻烦,我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您应该清楚,在盐城,还没有谁敢想不开的和厉家做抗衡。”
全当自己这会儿不要脸,把自己划入到厉家人的圈子里好了。
不管舒蔓怎么说,姚文莉还是觉得不妥。
她还想开口说话,让舒蔓三思而行,舒泽在厉祎铭的陪同下,回来了病房这边。
见自己的儿子回来,姚文莉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不仅仅是当着自己这个儿子的面儿说一些有的没的不合适,最重要的是厉祎铭还在这儿,他不似自己女儿那边单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看似寡淡、不问世事,但是她能看的出来厉祎铭绝对是个胸有城府的人,她怕自己要是哪句话没说对,被厉祎铭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赶紧打住,这个时候乖乖的闭上嘴巴,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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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祎铭开车,带着舒蔓母女三人回去了盐城那边。
姚文莉见舒蔓有意把舒泽再接去市中心医院那边,想到白伊颂的存在,她就莫名的心里打怵。
“……蔓蔓,我看小泽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没有必要在市中心医院那里治疗,不如,我们?”
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避讳什么,舒蔓不动声色的蠕动绯色的嘴角。
“躲避又解决不了问题,就算是您不打算让小泽和她碰面,但是我避免不可和她碰面,反正都是要遇见,倒不如坦然!如果您不想见她,我会让祎铭送你回城南!”
其实对于自己母亲给自己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事情,舒蔓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她信自己父母的婚事儿有遭到姚家人的反对,但是那些天花乱坠的血海深仇,她不信。
她是个很现实的人,这样只会出现在狗血剧里的戏码,根本就不会能糊弄住她。
舒蔓的坚持,弄得姚文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最后,她只得妥协。
“那小泽……就你先照顾着吧,我……回城南那边,等小泽彻底痊愈了,我再接他回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