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赶快向冰凝表明了自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继续纠缠的态度,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里间屋,因为想要知道冰凝心里藏的那件天大的秘密,他当然是只退到外间屋就嘎然而止。苏培盛和高无庸二人一直守在外间屋,对于里面的(情qg)形因为有些听得清楚有些又听不清楚,因此全都是一知半解,此刻见皇上退了出来,二人同时急急地上前服侍,皇上见状,生怕两个奴才坏了他的大事,于是对他们立即个噤声的手势。两个奴才都是多年服侍在皇上(身)甚是清楚,因此尽管稀里糊涂也仍是不敢再有半点造次,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整个外间屋寂静无声,仿佛掉根针都能够听得到。
里间屋的冰凝见“二哥”终于如她所愿回了自己的住处,心里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于是赶快叫来含烟。
“含烟,是不是快一更天了?你赶快扶我下(床)来。”
“啊?您,您下(床)做什么?您病成这个样子,太医,噢,不,大夫说必须卧(床)静养,切不可下(床)……”
“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跟二爷一个(性xg)子了?我的病如何,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赶快扶我下(床),不然就晚了!”
含烟虽然曾经与冰凝主仆多年,但是此刻见冰凝急急火火地想要下(床),自然也是不知道她这是打算要做什么,鉴于她的病(情qg)实在是太过严重,含烟哪里敢有半点闪失,当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您就不要难为含烟了,现在您病得这么厉害,就是有天)都先缓一缓,待养好了(身shen)子……”
“好,你不扶我,我就自己下(床),这有何难!”
冰凝说罢)下(床),然而她的(身shen)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只一个起(身shen)就令她头昏目眩,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上,吓得含烟魂飞魄散,赶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冰凝。
“您千万不要再吓含烟了好不好?您赶快躺回(床)上吧,求求您了。”
冰凝经过了一次失败的起(床)之后,原本就是焦虑不安的心(情qg)此刻再加上分外沮丧,当即是快要哭出来了。
“含烟,你若是不肯帮我,这世上还有谁能帮得了我呢?刚刚你也看到了,连二爷都帮不了我,都要苦心相瞒,你若再是不跟我一条心,我真是……”
“您快别这样说了,含烟真是愧对于您,这样吧,您有什么事(情qg)需要办,就交给含烟好,含烟一定为您妥妥地办好,有含烟办差事,您还不放心吗?”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你根本不会办这个差事。”
“啊?什么差事这么难,含烟都办不了?”
“你……,算了,算了,我只是想扶琴一曲,你扶我过去就好。”
“啊?您想要抚琴?这是什么急事啊!这有什么需要瞒着二爷的啊!您等(身shen)子养好了,就是从早到晚抚琴,都可以的……”
冰凝跟含烟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她也不想解释,只是执意坚持。
“我就是现在想要抚琴,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丫头?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您是,您是小姐,含烟是丫头,含烟全听您的。”
“那就现在赶快扶我过去。”
“您养好(身shen)子再抚琴也不迟啊!”
“那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冰凝生怕错过了时辰,好不容易绞尽了脑汁才支走她“二哥”,却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的丫头含烟竟然成了一条拦路虎,死死地挡在她的面前!可气的是她自己的(身shen)子又不争气,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下(床),当即是又急又气,痛哭失声。
“你还是不是我的丫头?你要害死我了,害死我了!”
含烟哪里知道冰凝想要做什么,本是好心为了冰凝的(身shen)体着想,却凭白无故突然间被斥责要害死冰凝,当然是委屈不已,一边劝冰凝一边为自己辩解。
“您的(身shen)子实在是受不住呢,含烟全是为了您好,没有想要害您啊!”
里间屋的主仆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外间屋的皇上听得是真真切切,对于冰凝提出抚琴的要求,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抚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qg),为什么要瞒着她“二哥”呢?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辰呢?
既是想要知道冰凝心中隐藏的这个天大的秘密,又是觉得抚琴不是什么剧烈活动,冰凝的(身shen)体应该能够承受得住,于是他转头示意高无庸,将里间屋的凝霜叫出来。由于冰凝和含烟二人正发生着激烈的冲突,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高无庸悄悄地探了半个(身shen)子进来,继而朝凝霜招手,然后二人双双消失在门口。
凝霜一出里间屋就看到屋子当中如铁塔般矗立的皇上,当即上前请安,却是被皇上立即制止住了。
“你这就回去,对含烟说,就说是朕的吩咐,娘娘想扶琴就让娘娘抚琴,不要拦着,快去传朕的吩咐给她。”
凝霜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她对于皇上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因而接了吩咐之后赶快回了里间屋。此时含烟还在苦苦相劝,不肯同意冰凝前去抚琴,凝霜赶快走上去附在她耳边传了皇上的吩咐,含烟听罢犹豫了一下,结果这个一愣神的功夫,冰凝发现屋里突然多出来个丫头,当即是犯起了糊涂。
“你是谁?是哪个院子的丫头?进我屋来怎么也不事先禀报?”
含烟见状,知道冰凝这是连自己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