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习的飞跃进展不仅弟子自己惊奇,就连师父也颇感意外和震惊。
“悟空,你的学习速度较之以前快出许多,看来你是悟而不空,已经掌握到了融会贯通的诀窍!”
“师父太小瞧人了,弟子学习神速不是因为掌握了融会贯通诀窍,其实我也具有与师父一样的那份语言聪慧。”
武赢天暗猜是【逆血经】重新塑造了自己,改变除了无上的武功之外,还意外收获有极高的心智。
于是“她”便得意洋洋地继续乐道,“原来在沙漠里的时候,连说话都困难,哪还有心思来学?现在境地不同了,神清气爽,天生的这份能力当然也就恢复了。”
唐僧半信半疑:她若真是如此,那理当通晓不少的杂门语言,可事实上却似乎没有。
僧人也有诙谐之处。
他打趣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往后可都要以三日一门外番语的速度来进行传授了!”
“没问题。”
“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
面布遮掩之下的人坏笑,“师父你别忘了,我可是妖精!要知道,妖精是从来都不打诳语的。”
“哈哈哈哈……”
唐僧被逗得忍不住一通畅笑,“这么自信!那好,我现在就开始传授孟斐斯语,我倒要看看,你三日之内能否掌握?”
(注解:孟斐斯语即古埃及语。)
“她”接招道:“来吧!”
“……”
不知不觉中,人马来到长龙蜿蜒处。
众人群起欢呼……
原来是又要过河了,又可续行畅快。
通过欢信的解说众人才得知,原来景色秀丽的此水还是先前的那条孔雀河,难怪它会这般迷人,有种无法言语的熟悉。
这一次,每个人都很小心,顺利地渡了过去,没有劳烦悟空动用“她”的“天界无影神火”。
到了河对岸,马队没有再动,他们照例是趁机准备在河边休整一夜,然后才继续西行。
[是夜……]
孔雀河里热闹非凡,还好是月暗云走,身形难细辩,男子们肆意的赤身洗澡给武赢天与唐僧带来的尴尬极其有限。
知道旁人压根就听不懂孟斐斯语,武赢天大胆地活学活用道:“玄奘,我们也各自去洗洗风尘吧,再往后,恐怕再难碰到如此美妙的浴身之处了。”
“好,稍后便去。”
意识到孟斐斯语言很生僻,唐僧也壮胆直言,“延西,他们不知你是女子之身,所以才这般毫无忌讳,难为你了。”
“她”领受好意地笑劝,“其实,就是知道也没什么,反正吃亏的他们自己,我又没光着身子给别人看。”
“你这……”
唐僧对这番话甚是不解,微微摇头,“你这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很怪异,不过……但凡能看开便是好事。”
“不管愿意与否,现实已是如此,不看开怎么行?”武赢天呵呵辞别道,“那我就先走了。”
悟空前脚刚走不久,欢信就进帐篷来相邀,“玄奘法师,我们也去河里净净身吧,在进入龟慈国之前的百里路途,再无河流可逢。”
“御史大人来得恰好,贫道正有此意。”
唐僧笑而动身,“走吧……”
[两日之后……]
“神奇,神奇,当真神奇!”
唐僧用孟斐斯语盛赞武赢天道,“你果然是妖精,叫人刮目相看,我学此门孟斐斯语时颇为费劲,耗时最久,不承想到了你这里却变得如此简单,不足三日便已烂熟。”
“谢谢师父夸奖。”
“她”笑得很灿烂,“玄奘,其实……我之所以能学这么迅速,完全是你这个师父的功劳,若是没有你摸索积累出来的诀窍与经验相助,恐怕额外再加上三日也难成其事。”
“哈哈哈哈……”
谈笑间,一座城池已是戳入眼目。
欢信兴奋道:“龟兹国到了!”
就在众人雀跃可以得到良好歇息之刻,欢信却突然提醒道:“可是……该国与阿耆尼国交往颇深,玄奘法师是为我高昌王的御弟身份,按照上次的经验来看,恐怕会惹来尴尬或麻烦,所以大家最好低调地进入龟兹境内……切记!切记!”
有了眉目可见的目标,马队精神大作,很快就抵达了龟兹国的伊逻卢城门,在等待士兵验关的空暇时间里,一阵阵乐音忽然从附近悠然飘来。
正在更换袈裟的唐僧激灵道:“大家快听,这便是龟兹音乐,似仙言如佛语,相当美妙!”
由龟兹人演绎的地地道道的龟兹乐与中原地区经过改造和融合的“龟兹乐”大不相同,唐僧的心情是非常地激动和愉快。
武赢天聆听之后释然,心慨万分。
“原来这就是龟兹音乐!以前可是听过不少,相当熟悉,却万万没想到它竟是出自于西域三十六国中的龟兹国。”
“唉……面对浩瀚的历史,我知识的欠缺,我的孤陋寡闻越来越叫人心生惭愧,无地自容!”
静待良久之后,伊逻卢城内的喧闹声逐渐四起,眼见黑压压的人群向着城门急急赶来。
人的名,树的影。
大唐高僧玄奘法师西行取经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西域各国,龟兹的国王与大臣,龟兹第一高僧,西域佛教的领袖级人物木叉毱多,还有数千名其它僧人,全都来到王城的东门外迎接。
老迈的龟兹国王苏伐勃鴃远远便送笑迎道:“思惟诸佛,观身过患,慈憋众生,求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