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39年 二月廿一日
那个充满了喜怒哀乐的康熙38年……终于远去了。
就让它走吧,大步流星走,不要再回头,我早就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年了!因为在这一年中,我就会有第二个宝宝了,哦耶!
谁说历史不能改变的?叫他站出来和我对话,我就挺着小圆肚子给他看。哼,当我不懂历史么?咱不止懂,还懂得见缝插针的扭转了原属于乌喇那拉氏只有独子的悲哀,多伟大啊!
可是,我还是悲催了……
当我准备好一切,开心地迎接康熙39年时,春天就那么急匆匆地赶来了,一来便忙得我爪不沾地。我向着天空微张手臂,好想做出一副大彻大悟、从此人生豪迈的震臂高呼状,却只在心底小小声地说了句:“大地……终于回春了!”
这是为什么呢?
话说春节才过,本来我终于可以安静地休养生息了,偏偏又要为四爷准备三份生辰贺礼,还得挺着肚子跟他到处乱跑,往好听了说是去凑喜,难听了就是天天腐败没正经。二月初十老八生辰,二月十四是大爷,二月十九还有三爷,这还当真应了那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冬雪消融,冰河解冻,彩蝶纷飞,狗熊撒欢,从此时开始,世间生灵正式迎来了一个全新的、美好得适合交.配的季节。
我自认是一个很有数字天分的人,寻常的数学问题只需心算便能迎刃而解,但对着生孩子的月份牌,我真的是掰着手指狂算了几天,才弄明白一件事,原来男人也是有固定生理发.情期的,与小猫小狗无异。
而且……胤禛的娃也是如此,我能记住的几个不是三月便是七八月出生,哦,这算老康的遗传还是惊人的巧合,或者说我关于男人某某期的论证是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数个月,不知这院里的宋氏或是那个仍在痴心等待的明月,哪个要开心的惨遭四爷毒手了。
一想起明月,不由又想起那个欠捶的大爷,还好意思过生辰,还好意思请我去!
对于给大爷回礼也送个女人这样的糟心事,我是不屑为之的,毕竟身为女人,我并不想他家福晋做难,但心中的怨气仍然熊熊无法扑灭。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只要抓住便可报了明月之仇,但我就这样给放过了。
可是当看见大爷接过胤禛所赠之礼盒,暗自松了口气时,我才发现自己并非良善之辈,原来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变化,远比真的扔个女人过去恶心他让人开心多了,至少我知道丫是心虚的。
就是有件事想不通,大爷送明月过来做什么呢?若是为了留个眼线,以明月对胤禛的心思,明显不可能再对原主子尽忠。若是只为送礼,难道他就不怕四爷后院起火,胤禛因而与他交恶?我只能说一个最后惨遭圈禁的笨人之行为,当真不是我等聪明人所能理解的啊,我只能猜想送个女人要比金银财宝便宜得多,所以大爷此举就是为了省银子,小气鬼!
无聊地靠坐在床边胡思乱想,双手抚在圆鼓鼓的肚子上慢慢的移动,已经有五个月了,可是怀弘晖的时候并没有胖成这样啊,难道一整个冬天把我养成了个球?
解语打了门帘,看到我这副哀怨的表情掩嘴直笑,走近前细心地拉好被角,才开口说道:“福晋,高公公才刚过来传话,说是四爷回府了,因今日早朝散过,与几位爷一起去了九爷的店里吃了些酒,四爷说就不来扰福晋休息了,等晚些再过来,嘱着要您好好歇着。”
去老九的店,做什么?
这个二月就没见那帮皇子消停过,整天这府那府的到处乱蹿,生怕旁人不知道天家喜事多,如今好不容易能踏实地歇歇了,居然还要凑到一处去饮酒作乐,真不知道夸他们什么才好,简直就是一群腐败到家的纨绔皇家子弟。
只是这些皇子们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还没看明白皇位重要么?就算没有明显的争夺,至少也该互相防范着做些小动作打压对手,怎么还会有事没事的亲近着。难道历史骗我?
我想着心事随意地点头应了声“好”,看向窗外安静的小院子。这个男人自从去年生辰被老康留了顿饭,误了回府的时辰,倒是有心记着每次都要找个人来回话给我,挺好。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觉得很窝心,当回得次数多了也就不稀罕了,反而会很郁闷,怎么总是有杂七杂八的事情绊着,明明就是去玩去消遣的,偏还搞得自己总是一副忙前忙后的辛劳样。
既然让高无庸来传了这个话,必然是喝得多了,可是……以他的酒量还有那种常人难见的自制力,会喝多?心里想着便掀被下床,随口说道:“咱去前面看看,再叫眉妩去准备些解酒汤来。”
解语忙拿了衣服过来帮我罩上,嘴里不停的发出笑声,直对着外间叫道:“眉妩,快去给你家主子准备解酒汤,直接到前院等着便是。”
“有这么好笑?”我看着身边忙碌的解语挑起嘴角笑眯眯地问着。
“没,哪有什么好笑。”解语不停的系着我衣上的纽扣,稍敛了笑声却仍是盈了满眼的笑意连声对我解释道:“奴婢就是想到四爷原是体恤福晋,不愿过来扰了您的休息,偏偏害福晋担心。这下您休息不成,反倒要跑出门去照顾四爷,既如此,四爷还不如干脆来您这儿歇着,岂不更好。”
点住解语娇艳欲滴的红唇,我坏笑着摆出一副调戏的嘴脸,“你个坏丫头,笑笑我也便罢了,居然还敢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