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的话让云浅惜陷入沉思。
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虽说萧蔚然这个人城府很深,但他有他的骄傲,不见得会强迫一个女人做不喜欢做的事?
她对这点没有多大把握,只能抱着赌一把的心态。
紧锁的眉头微微放松开来,清理绝伦的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愁思。
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寻找着古代皇帝召唤妃子侍寝的资料。
她记得那时候她看甄嬛传,里面的皇帝侍寝,可都是把女人脱的赤条条的,用床单裹着送过去的!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她实在不能想象,把自己tuō_guāng了塞在床单里是什么感觉,但她很不想尝试。
几经挣扎,云浅惜若无其事的看向秋水,“秋水,跟我说说侍寝的事吧!
她的话,让秋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娟秀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错愕,回过神后的她,羞红的垂下脸庞,两朵红晕爬上她白皙的脸颊,嘤呜了半响,才羞答答的开口说道,“娘娘,奴婢只是听说,在侍寝前会让嬷嬷来伺候娘娘,其他的奴婢不知道!”
她的害臊让云浅惜微楞,随即想到以古代人这样封建的思想,更何况秋水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对于侍寝之事,害羞也在情理之中。
“哦,那我再问一点点,”云浅惜伸出食指和拇指,两者间拉开一点点距离,“每个侍寝的娘娘,都要打包送往皇上的寝宫吗?”
经过短暂的害臊,秋水恢复正常,她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从未在乾清宫宠幸过任何娘娘。”
云浅惜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萧蔚然这皇帝也做的蛮辛苦的。
不过这样以好,至少不用被床单裹着打包被人抬过去,那样的场景实在太尴尬了!
但,云浅惜却不知道,她的出现让一直坚守原则的萧蔚然一次次破例。
直到见证到事实,才让所有人恍然大悟,不是萧蔚然不让女人在他乾清宫留宿,而是那些女人都没有资格,除了他爱的云浅惜。
在云浅惜和秋水讨论着侍寝的事情之时,三道魏然如山,威武凶悍,带着骇人的气势,出现在藴意殿,让云浅惜呆滞的坐在凳子楞了半天。
看到她们,她忽然想起与夜墨白成亲之时,到丞相府为她梳妆打扮的‘四大金刚’,麻利的手脚,不容置疑的技术,不苟言笑的态度,一切都让她那么怀念。
云浅惜脸上露出一抹缅怀的笑意,态度极其谦逊,“三为嬷嬷是来冰雪梳洗的吗?”
“奴婢青鱼,青霞,青会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云浅惜淡定的坐在凳子上,手虚浮的往抬了抬,“那冰雪就有劳三位!”
云浅惜的随和温煦,让三位久经宫里人情世故的老嬷嬷,眼中露出明显的微楞。
站在云浅惜身后的秋水,在看到三人,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视线转向云浅惜身上的同时,多了几分凝重。
而她随和的温煦的态度,让站起身来的三位嬷嬷甚是惊讶!
她们三人心里明白,能让冷如冰山的皇上如此重视的人,定是不简单,在接受到皇命之时,她们还在揣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要知道,她们三人在宫里除了侍奉太后,在无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叫她们侍奉。
在看到云浅惜随和大方的谦逊和倾世容颜,她们心里隐约明白了皇上安排她们此行的用意,态度上更加重视。
云浅惜浅不可闻的轻叹,认命的从凳子上起身朝内屋走去。
她虽然不知道三位又会有什么要得折腾,但她真的怕了。
与夜墨白成亲那次,从凌晨一直被折磨的清明,让她濒临崩溃,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略微心虚的瞥了一眼逐步跟在她身后的嬷嬷,想开口,最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但,所有事都超出云浅惜的预料,三位嬷嬷的手脚意外的快,以为折腾她脆弱的小心灵,伺候她简单的沐浴梳洗之后,就宣布大功告成。
云浅惜不知道,这是萧蔚然特意为她安排的,为的就是怕她无聊!
捣弄好一切,为首的青鱼在云浅惜面前福了福身,“娘娘,让老奴伺候您更衣吧!”
她庞然大物的身子随即让开来,露出站在她身后的青霞和青会。
两人不知何时托起一件衣衫,衣衫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那衣衫的透明度,让云浅惜实在不敢恭维。
那简直就不能称为是一件衣服,简直就是薄纱,穿在身上的效果跟没穿的没什么区别,透明透露,身体是什么样的,穿上去还是什么样的!
云浅惜清理绝伦的小脸,瞬间绿了下来,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抖着手指着眼前的衣服,“嬷嬷,这衣服……”
青鱼仿佛早知道她会有这样吃惊的表情,或许是看多了这样的表情,所以她早已见怪不怪,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回禀娘娘,这是宫中的规矩,还望娘娘不要为难老奴!”
说理说不通,云浅惜欲哭无泪!
几经挣扎,终究为逃脱宿命,认命的穿上衣服,但动作极快的朝着床榻跳起,掀起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去,裹的死死的,纹风不动的坐在床上,大有死不起身的觉悟。
青鱼三人见此,脸上露出一抹失笑,大概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儿!
她实在不忍心打破云浅惜藏在被子里的梦,但,皇命如此,她不得不依命行事。
青鱼慢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