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宁昊然神色很自然地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什么异样。
我半认真半玩笑道:“随口问问,上次你救了我,当时看你那架势,派头,把德哥都震慑住了,还能叫动里面的打手,我还以为你认识里面的老板。”或者你就是里面的老板。
最后一句猜测我没有说,潜意识里我自己也在逃避,如果宁昊然是幕后老板,那我肯定会崩溃,一个人的城府得有多深,才能隐藏这么深。
从我生了允儿,得抑郁症后,母亲就带我去了宁昊然的私人医院治疗,而且接手的正是他,算来我们已经认识两年有余了,在我的印象中,除了他那日从金老板手下救我时眼底划过一抹令我心惊的狠戾,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一个人。
宁昊然温温一笑:“上次吓着了你吧,其实我也不认识里面的老板,但是以宁家在北城的地位,或多或少还是有朋友会卖宁家一个面子,人就算赚再多钱,也有生老病死的事,医生这个职业,没什么人会愿意得罪。”
宁昊然的这番说辞很合理,人总会生病,然后这命就拽在医生手里,宁家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估计得罪谁,也不会得罪宁家。
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男人,我心底懊恼地暗骂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世上我怀疑谁,也不应该去怀疑宁昊然,再说了,宁昊然知道我所有的事,也一直帮着我,我一介风尘女子,能得宁昊然的青睐已经是福气,我哪里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
看来是在夜场待久了,看谁都认为有目的性,带着面具的。
想到这,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你别在意。”
“没事。”宁昊然莞尔一笑,忽然握住我的手,眸子含着深情:“江夏,如果萧凌对你不好,你就回来我身边吧,我等你,随时随地。”
随时随地?
我有些惊惶地抽回了手,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暖暖地。
“昊然,我不值得你这样。”我忙慌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我送你。”宁昊然拉住我的手腕,语气几乎带着恳求:“让我牵着你,走过这一片薰衣草,送你回去,好吗?”
这样的语气,炙热的眼神,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只是机械性的被他拉着走在花田,他的手很暖,温润,薰衣草在微风中摇曳,花香拂过面庞,让人沉醉。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日,温文儒雅的男人牵着一个女人走在一片紫色浪漫中,画面宁静唯美,静静地走着,只听见高跟鞋踩在鹅卵石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尖上。
微风拂过耳畔,萧凌的话在耳边又开始萦绕,那种忐忑又温暖的感觉,终生难忘。
宁昊然送我到上次那个位置停了车,我解开完全带下车。
我微微一笑:“今天谢谢你,这是我接收过最浪漫的心意。”
“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浅浅一笑:“我希望你永远戴着它,真的很漂亮,这世上也只有你能配上它。”
脸颊微微发烫,自从上次黎若说了这手链的贵重,我时时刻刻觉得心里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这次换我目送宁昊然,等看不见车影,我才转身朝别墅走去。
回到别墅,秦微澜正逗着允儿玩,自从张兰死了,张茉心情一直不好,我也就让她自己多休息,不用时刻陪允儿。
允儿见到我,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姐姐,姐姐,来陪允儿玩嘛。”
因为刚才的事心里有些怅然,也没什么心思,哄了允儿一会儿,就让秦微澜带允儿下去玩。
这晚萧凌到凌晨两点才回来,他的身子重重压在我身上,一股熏天的酒气扑面而来,萧凌喝酒了。
微微蹙眉,我说:“怎么喝这么多?”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凌喝了酒回来,也是第一次见到喝醉。
“喝了一点。”萧凌满身酒气,头埋在我的脖颈,拱了拱,他的唇寻着我的唇想凑过来吻我,我微微偏了头:“先起来去洗洗吧。”
我推开了萧凌,正准备起身为他放水洗澡,哪知萧凌突然发怒,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拉,往他的怀里带,又压在身下,紧紧桎梏着我:“你他妈嫌弃我脏?我都没有嫌弃你被那么多男人操过,你既然敢嫌弃我。”
萧凌的手臂勒着我生疼,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酒气,喷薄在脸上,他的怒吼让我心底一颤,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翻脸了?
我没说话,就这么盯着他,萧凌捏住我的肩膀,狠狠地,似乎想要捏碎,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之前还问我疼不疼的男人,此刻却让我疼出了眼泪。
“江夏,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对你还不好吗?啊?”萧凌的眸底含着杀气,掐着我的脖子:“我再三警告过你,给我安分点,一转眼你就上了宁昊然的车,我说过,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绝不允许别人碰,江夏,你就这么想男人,想死吗?你跟宁昊然还有联系,啊?”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萧凌怎么会知道我跟宁昊然走了?
我从来没见过萧凌如此盛怒,我相信,萧凌这刻是真的想杀死我,我的呼吸极度困难,用手使劲去扳萧凌的手,可他的手就像一把大钳子,纹丝不动,我不停的挣扎,用脚踹他,这个时候命重要,我哪里还会去想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用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