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扯住章媛的头发,恨恨地照着心窝子踹了一脚,终于收了手不再打了。
倒不是可怜她,只是打了这好一会子,她累了,手疼。
要不然今天非当场打死章媛才好。
当时得知章妍有个妹妹的时候,章妍就说了一句,她爹娘感情非常好,这些年也没听说她爹在山下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想必是个意外。
她如今看到章媛的所作所为,却忍不住暗暗猜测,当年章媛她娘能生了她,指不定也是用了什么手段呢?!!
真是一脉相承的下贱!
柳青越想越生气,朝跟进来的那个护卫怒吼道:“带到柴房里关着!还有门外那个贱婢,也关起来,两个人分开着关,找人仔细看守着,哦不,都给我绑起来再关,别让这两人自杀了,等你们将军清醒之后再来审他们!要是这两人跑了或是出了别的什么事,唯你是问!”
护卫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子发怒的时候这么吓人的,忍不住低下头应了:“是!”
章媛被打成了猪头,浑身也全是腰带抽出来的紫红色印记,看上去惨不忍睹,护卫低着头不敢去看章媛身上裸-露的肌肤,柳青虽然恨死了这贱人,却也保有基本的底线,看到她身上只有先前随手抓着穿上的一件底衣,便从矮榻上扯了薄毯扔到她身上,盖住了她的肌肤与头脸。
“带下去!”
将军府里连个粗使的婆子都没有,护卫身为一个大男人,看着被打得瘫倒在地的章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带着她离开。
“扛出去!还要我教你吗?”
护卫急忙低着头把章媛扛着走出去了!
章媛的哭喊声渐渐地远去:“将军……将军饶了我吧……将军……”
柳青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有些晕,不得不坐在矮榻边,看着一屋子的人渐渐都离开了,高就守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扬声问柳青:“柳姑娘,将军没事吧?”
柳青心跳紊乱,低头看了看高元仪,只见他睁着眼眸,眼神却有些怪异,像极了饿的正很却看到了肉的恶狼,看着她,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你家将军中了药物,章媛既然是想嫁给他,自然不会用有毒的东西,放心吧,忍过去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腕忽然被高元仪狠狠地抓住了。
他的呼吸带着炽热的温度,直勾勾地看着她,脑中仅剩下的清明让他看清楚面前的女子不是章媛,而是柳青,他未来的妻子!
他于是一用力,扯着她倒在了矮榻上。
矮榻本来不大,两个人躺上去之后矮榻就咯吱咯吱地乱响一通,声音听在门外的高就耳中,就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他立即低着头不敢再往屋子里看,只是转过头贴心地把房门关上了。
柳青被这个变故吓得傻眼了,一手撑在高元仪的心口,察觉到他的心跳速度实在太快了,知道他被药物控制失去了理智,而她自己,又何尝是没了理智。
不然为什么被他这般压着,竟然无端地生出一股被心爱的人征服时的满足和幸福感来?
她伸出手要推开他,可是真的想使力去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脸上在发烧,心口在狂跳。
这让她突然响起那一碗百合羹了,果然是有问题的!
“元仪,你……”
“青儿,我难受……我难受……”高元仪几乎是无意识地重复着,浑身活力旺盛,也的确是难受。
柳青受章小六那厮影响,对于婚前这种事情也看得开,确定了心意,确定是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在章媛的院子里,在章媛的屋子里,在药物的作用下把自己交给他吗?
她做不到!
他转头看了看矮榻边的烛台,狠了狠心,在高元仪低头吻住她脖颈的一刹那,抓过烛台,砸在了他的后颈。
他立即闷哼一声昏迷过去,压着她半边身子一动不动了。
柳青呼吸紊乱,头昏脑涨,拉着她起身离开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矮榻上大声喊道:“高就!!高就!”
高就守在不远处,听到这一声,还在奇怪,这么快就完事了,自家将军的身子难道有点虚?
“属下在。”
柳青咬牙切齿地喝道:“你跑哪里去了,还不进来帮我把你家将军扶着去书房休息?!”
高就低着头进门,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形,也知道自己多想了。
他上前将高元仪拉开,扛在了肩头,低头看着柳青面色酡红的样子,忍不住问:“柳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这屋子里有古怪,我们走吧!”
高就点点头,扛着高元仪出门,低声询问柳青:“姑娘,前面宴厅里还在闹着呢,将军冷不丁地离开,怕是有些失礼,怎么办?”
柳青出门吹了点冷风才想起前面还有客人,有些头大,只好下了狠心:“那点冰化了水,把你们将军泼醒了再说吧。”
高就抖抖嘴角,只有点头默认了她的做法。
“我去柴房那边看看章媛,前院的事情教给你了,别让客人们发现异常。”
高就:“是!”
…………
然而就在章媛说这话的时候。
柴房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的从七品副尉醉醺醺地从茅房走了出来。
柴房紧挨着茅房,他走出来的时候,打眼就看到一个将军府的护卫扛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进了柴房里。
隐约还能听见女子娇弱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