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心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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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觉得心冷,可有人觉得心热,整个人都焦躁不安起来。比如齐王府的那位,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自己丢失的侧妃,可不得焦躁上火嘛!
“废物!都是废物!”容景甫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案上的物件落了一地,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可见心中不安。
苏婉吐血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容景甫唯一的担心的是,苏婉会死。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要杀了苏婉!
蓦地,容景甫愣了愣,难道是喉毒发作?所以才会吐血?
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死定了?
毕竟喉毒侵体那么久,即便想要医治,怕也有些困难。何况——容景甫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难道她一直在痛苦中煎熬?
飞舞进来的时候,乍见屋子里一片死寂,紧跟着轻叹一声,“都下去吧,继续去找,务必把人找到!”
众人行了礼,奔命般逃出书房。
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容景甫和飞舞二人,飞舞上前行了礼,“殿下放心,苏侧妃乃是有福之人,想必不会有事。虽然没找到人,可也没找到尸体。所以现下,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
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道理。
容景甫一声叹,略显无力的坐了下来,朝着飞舞招了手,“头疼!”
飞舞知情识趣的走到容景甫身边,温柔的为他揉着太阳穴,“殿下这两日太累了,使团进京,朝臣们都在商议着和谈协议。殿下要忙着朝政,还要顾及府中变数,实在是忙不过来。”轻叹一声,飞舞温柔开口,“苏侧妃之事,飞舞会竭尽全力去找,殿下不必担心。”
“你说她会在哪?”容景甫垂了眼皮,似乎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若是一直没有找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己躲起来了,要么被人救了身不由己。”飞舞温柔的替容景甫揉着太阳穴,“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殿下暂时不需要担心。若是真的出了事,总该有个尸首才是。如今使团在京,想来就算有歹人,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不是自己找死吗?”
容景甫握住飞舞的手,飞舞温顺的走到容景甫身边,而后极为乖巧的被他揽入怀中。在这齐王府里,飞舞算得上容景甫的知音,所以很多时候,容景甫都愿意带着飞舞。飞舞的话,总是能说到他的心坎上。而飞舞这人又不会斤斤计较,还知情识趣,懂得进退。
一想到苏婉的刚烈,容景甫便觉得头更疼了。
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容景甫突然道,“你觉得苏婉这个人怎么样?”
飞舞浅浅一笑,“殿下是想问,我们旁观者的看法吧!”
“说吧!”容景甫轻叹一声。
飞舞点了头,不紧不慢道,“其实苏侧妃这人性子虽然刚烈,可内心深处却是柔软的。且看她待自己的奴才犹如手足姐妹,就能知道她这人尤为重情重义,而且格外念旧。不过也是因为这份性子,所以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只怕很难更改。”
“苏侧妃很聪明,可谓蕙质兰心。在这齐王府里,我还没遇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时无刻保持着初衷不改。多少人浸泡在世俗之中,最后换了最初的颜色,可这苏侧妃不太一样。”
容景甫蹙眉,“怎么不一样?”
“殿下也不想想,她入府多久了。”飞舞笑道,“数年之久,足以把人熬得变了模样。可是她呢?一个人守着北苑,不哭不闹不争不抢,反倒显得我们小气。这般脾性,无外乎她不在乎那些她不在乎的人和事,她只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执着得让人刮目相看。”
“说得她好像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容景甫推开她,可脸上倒也没多少不悦之色。
飞舞笑了笑,“殿下自己让妾身说的,怎么这会子又不爱听了呢?妾身说的是实话,怎么又惹殿下不悦了呢?”
容景甫摇头,“那你继续说。”
“殿下真的还想听?”飞舞笑问。
“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容景甫话语很轻。
飞舞想了想,“殿下是想问,苏侧妃对殿下的意思吧?”
“知道还问?”容景甫烦躁扶额。
飞舞轻叹一声,“殿下问过自己,到底对苏侧妃是什么意思吗?殿下连自己是什么心思都不曾察觉,又如何能感受到苏侧妃的心思呢?”飞舞眸色微凉,“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错的。”
容景甫骤然抬头看她,听得飞舞继续道,“还记得新婚那夜,殿下是怎么对她的吗?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北苑伺候,生死由天。这八个字,是殿下亲自下的命令。”
“这话——很重?”容景甫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下了什么命令,依稀好像是这两句话。
“回殿下的话,也许殿下自己不曾察觉,但是对女子而言,很重!”飞舞好不掩饰,“尤其是新婚的女子,该抱着怎样的忐忑来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可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乎,女人的心死了,就再也不会复活。”
心死了?
容景甫下意识的凝眉,盯着眼前的飞舞一动不动。
飞舞抬眸看他,“殿下,你在苏侧妃还没有爱上你之前,就让她死了心,所以现在就算殿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