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自是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的,看苏家的举动,是想和他撕破脸了。
阴沉着脸色,白松继而缓缓开口道。
“芍儿做出此等被人胁迫,被人糟蹋的事情自然不能再嫁进你们苏府,本相会和皇上去说明,我们两家解除婚约。”
倘若把芍儿硬塞给苏府,两家以后势必交恶,还不如自己退一步,丢了颜面不要紧,不能因此失去了苏家对自己的支持。
“爹,我不嫁给苏槿歌我还能嫁给谁!”闻言,白芍儿唰地从周氏的怀里猛地抬起头来,怒瞪着白松,尖叫道。
她已被周安然那个畜生糟蹋,苏槿歌不娶她,那她这辈子不是嫁不出去就是要嫁给周安然,她不要!
嫁给苏槿歌尚且能做将军夫人,但嫁给周安然,她就是个平民!
“你给本相闭嘴,嫌丢脸丢得还不够吗?”白松狠狠对白芍儿厉喝了一声,接着对周氏冷声吩咐道。
“你先带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回去,等本相回府后再处治他们!”
周氏随即点点头,让人把周安然先带走,然后自己亲自扶着哭哭啼啼的白芍儿在一片宾客的鄙夷声中走出了苏府。
“苏兄,不知本相这样安排可否满意?”白松露出一抹自责的愧疚,对苏老将军拱手道。
“哼,把你这个替嫁的丫鬟也带回去吧,我们苏府不缺丫鬟!”苏老将军冷冷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替嫁丫鬟,面露讥讽道。
“来人,把人带回去!”白松看都不看地上趴着正露出极度惊恐眼神的替嫁丫鬟,冷冷地对自己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相爷,饶命啊……”那个被拖走的替嫁丫鬟害怕的呼救声随着她被人拖走而渐渐远去。
“哼!”
见状,苏老将军又是很不悦地冷冷哼了一声,接着对在座的宾客拱了拱手道。
“今天实在是抱歉,让各位看了一出不堪入目的笑话,还请各位见谅!你们送来的贺礼将原数退还给你们,实在是抱歉。”
接着,苏老将军命管家去送客,顺便把各家送过来的礼尽数还给他们。
宾客们见苏老将军这是在有意赶人了,而且他们热闹也看完了,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纷纷起身告辞。
等所有客人走光以后,苏老将军对玉临风拱了拱手,道。
“玉王爷,今日府内不便款待您,改日一定请玉王爷过府吃饭。”
“苏老将军客气了,本王府中还有要事,便先回去了。”玉临风对苏老将军含笑地点头说完,便拉着白棠儿的小手向外走,顺便给白松丢下了一句话。
“白相应赶紧进宫跟皇上说明此事,去迟了,恐怕白相要挨皇上一顿骂了。”
闻言,白松的神情怔了怔,立即明白了玉临风话里的意思,忙拱手答道。
“多谢王爷提点,本相这就进宫去找皇上!”
今日之事被那么多人看到,难保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去皇上那添油加醋地告状。
闻言,玉临风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勾了勾薄唇,在徐峰的搀扶下气定神闲地走出了苏府的大门。
上了马车,白棠儿立即甩开了玉临风的大手,抿着小嘴不说话。
“小白,你这是过河拆桥了?”玉临风不恼,反而侧着头凉凉地抿唇道。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利用完了他,便把他踹在一边不理会了。
“我又没让你帮我,是你自己愿意帮我,何来过河拆桥一说。”白棠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撅嘴道。
即使没有他的帮忙,今天的事情她也能应付过去,他却偏偏要多管闲事!
“既然本王帮了你,小白准备如何感谢本王?”玉临风悄悄地挪动身体靠近了白棠儿,出其不意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好笑地问道。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真叫他又又恨,真叫他无奈啊。
“谢你干什么?你又没帮我多大的忙。”白棠儿死命地在玉临风怀里挣扎,恼恨地大喊道。
“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是王爷亲自跟我说的,不要忘记了!”
他死缠着她干嘛?不是很讨厌她吗?那就赶紧放了她呀!
“小白,你这话说错了。”玉临风抿唇低笑道,那双沉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
“你与本王早已授受不亲了,不是吗?”
如今想跟他撇清关系,已经晚了!
“玉临风,你个**,把手放哪呢!”白棠儿低头看着玉临风一只不安分的大手放在了她胸前,顿时火冒三丈地涨红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冲他怒吼道。
无耻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种至高境界了!
“小白,你小声点,外面都是行人,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和本王在车里干什么吗?”听着白棠儿恼羞成怒的声音,玉临风嘴角的笑痕勾得越发的深了。
“你!”白棠儿气炸,干脆抓到他的一条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撒气完,很是无情地丢开了那条手臂,阴沉小脸彻底不说话了,也懒得去挣扎逃脱了。
跟一个无赖去讲道理,根本没道理可讲!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玉临风微微地皱了皱眉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没有松开对白棠儿的钳制,就这么沉默地抱着她回到了相府的门口。
一道目的地,白棠儿冷然地推开了玉临风,径自拉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大步走进了相府。
“王爷,要回王府吗?”徐峰将目光从白棠儿的身上收了回来,转头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