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说说吧，要什么标准。是普通民居，还是市中心豪华公寓，或者是慕威那种人住的别墅？”
符默笑了一声：“小医生，你看看我像走到街上会被人打的暴发户吗？比这套公寓好一点的就行。”
“好说。”江晓咬了一口肉，被烫得龇牙咧嘴，“你觉得慕威怎么样？”
“我特别想把他babecue，再洒上孜然，沾好芥末，去喂小区敢冲陈染耀武扬威的耗子。你说我觉得他怎么样？”符默把锅里的菜装盘，猛地抬起头，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刀尖指着江晓的喉咙，阴森森地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和慕威见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晓，别让我拆穿你。你什么时候和他搅和在一起的？”
江晓愣了一下，笑道：“你别诈我，符默，谁没谈过判啊？”
符默手腕一动，把刀尖往前送了几十厘米，江晓举起手后退几步，学着符默恶狠狠的表情，之后自己笑倒在沙发上。
而同一时刻，运用相同谈判手段的人不止符默一个。
方简端着两杯咖啡送进总经理办公室，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把两杯分别放到陈染和许宸面前。
等方简出去，陈染合上面前的资料，换上完美的笑容，眼睛唰唰地放光：“你尝尝看。这种咖啡很难弄到的，你要是喜欢，一会儿我可以送你一些。”
要是符默，她一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江晓，他一定会云淡风轻地说“原来就这个啊”。可陈染面对的是许宸，显然，后者并不吃她那套：“我父亲名下有一间这种咖啡的制造工厂，陈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尽管开口。”
“……”陈染费了半天劲，才喘匀一口气，立刻转移战场重心，“符默跟许总在一起，我自是放心。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知道你认识孟繁朝，所以也一定知道他是怎么对符默的。你只能比他强，不能比他差，毕竟她是我的姐妹。谁要敢折了她的翅膀，我分分钟炸了他整个天堂。呵呵呵呵，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呵呵呵呵。”
然而许宸完全没有把重点放在陈染的后半句话上，也完全忽略了她刺耳尖锐的笑声，当然，这也是陈染的目的。他问她：“孟繁朝，是谁？”
陈染咽下嘴里的咖啡，继续刚刚的笑声：“哦，呵呵呵，我记错了。我们继续谈正事，需要我叫来lily，让她旁听吗？”
许宸接过陈染递来的资料，翻了翻，说：“不用。”
“这份资料我看了五遍，没有找出任何突破口。”陈染恢复了工作机器的面目，理智高效，“我动用了所有关系，还是没能查到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持有者究竟是谁。我甚至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是老妖怪故弄玄虚留下的底线。”
许宸没有说话，轻轻翻过一页，右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头微微偏向门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