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的时候遇到苏毅,苏艳砚不无烦恼地问他:“三弟,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苏毅见他没精打采,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得道。“我也没辙,要不然,你装病好了。”他本是一句玩笑话,苏砚就觉得可以试试。
“好办法。”苏砚笑道。
“嘿,你还当真啊!”苏毅不信的问。
“我这是病急乱投医呀,没办法,只能装病了。”苏砚笑着往自己的住处走。
“哥,你要是病了,我就给你送吃的。”在他身后大笑道。
苏砚回头看了他一眼,向他挥了挥手,接着按照苏砚的交代,苏毅从朋友那里找了一包五石散。
“哥,你可得想清楚,这东西吃多了会要命的。”
苏毅不无担心地说。
苏砚结果那包五石散,打开后,闻了闻。“我听说,服用了这些五石散之后,全身先是发热,之后变冷,症状颇像疟疾,只要骗得过母亲的眼睛,躲得过订亲,冒险就冒险好了。”
苏毅见他决心已下,嘱咐道。“你服用之后,不要静卧,要多走动,也不可以穿厚衣服,要多喝热酒,用凉水沐浴。”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要是因此死了,也算是彻底解脱了。”苏砚打趣道。
当天下午,苏砚服用了一些五石散之后,果然出现了发热发冷的症状,他穿着单衣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看到婢女瑞雪端着水盆从后面出来,走上前接过水盆就把水浇在自己身。
婢女瑞雪吓了一跳,颤着声问。“公子,你这是……这么冷的天……”
“别管我。”苏砚继续在院子里溜达,冻得直打哆嗦。
瑞雪走到一旁,向另外一个婢女小孟说。“公子这是怎么了?看着怪吓人的。”
小孟说。“已经折腾了一下午了,十一月底穿着单衣不说,还往身上浇了好几盆凉水,不知道想干什么,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
“小梦,怎么是不是该禀报给长公主,为公子真的病了,也得赶快给他请大夫。”瑞雪看着苏砚的反常举动,非常担心。
小梦点点头:“我这就去禀报给长公主。”
“不许去,你们俩谁都不许去告诉母亲,不然我把你们都送去当烧火丫头!”苏砚听到小梦要去禀报给长公主,忙吓唬了他们一句,小孟和瑞雪果然不敢再多言。
苏砚笑道:“等我真的生病了,你们再去跟母亲说,不过不许告诉她,我是怎么病的。”
小梦和瑞雪这才明白他要装病,猜到他多半是为了逃婚,不禁相视一笑。
当天晚上,苏砚喝了一壶热酒,不一会儿就感到身体不适,第二天一大早,他刚想起床,感觉一阵头昏眼花,嗓子里干涩发痒,他咳嗽了两声,才发现嗓子也哑了,这病装的有点过头了,他浑身发冷,昏沉沉的睡着,渐渐有些失去的意识,长公主听到了婢女的禀报,听说儿子病了,心里着急,赶忙过去看他,长公主到时,苏砚正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长公主试探她的额头,额头发烫,再看他脸色,脸颊微红,很显然是发烧了。
“找个大夫没?”长公主回头问小孟。
小梦不敢回答。
“公子病了,怎么不去找大夫?傻站着干什么?”长公主看到两个婢女呆呆的站立在一旁,怒火从心中而起。
大夫来后,细细查看了下苏砚的病情,向长公主道:“贵公子就是得了寒热症,沸热虚寒,若不好好调理,一旦转成伤寒,治起来就费事了。”
他开的方子交给婢女,然后婢女按着煎药。
“用量服药,等公子发了汗之后,还寒症即可除去,这两日饮食要清淡一些。”
大夫又嘱咐了一句,长公主点了点头,命婢女带大夫出去领赏。
回过头来看着儿子沉睡的面容,鼻息沉重,嘴唇干裂,长公主一阵心疼,心想这孩子怎么忽然就病了,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不会照顾自己,看着真叫人揪心,她轻抚着儿子的脸,心里暗自叹息,苏砚此时恍恍惚惚的睡着,梦里依稀看到洛凝的身影,洛凝皱着眉,表情十分幽怨,她仿佛就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际,无论苏砚怎么想靠近,她总是远远的站着,周围像笼罩了一层轻雾,若隐若现,他向她伸出手去,却够不着她。
“凝儿……凝儿……”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就好像没听见,他往前一点,她就退后一点,最终她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公主看到儿子嘴唇动了一下,因为他醒了,忙道。“砚儿——”半天没见他睁开眼睛,才知道他不过是发烧说胡话,长公主侧过脸去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却只听到他迷迷糊糊的叫着洛凝。
“这傻孩子,竟然是得了相思病。”长公主惊叹之余,不免有些心疼,没想到儿子对洛家的姑娘如此痴情,想她都想出病来了。
“也罢,你既然不愿意娶傅家的小姐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并非那么铁石心肠,你既然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洛家那姑娘,母亲就想办法帮你把她娶回来。”
长公主毕竟爱子心切,看到儿子病得昏昏沉沉,比刀子剜她的心还难受。
苏砚醒了之后,喝下药又继续睡着,等到烧退了,身上才稍微感觉舒服了一点,苏毅来看他,见他一脸病容憔悴,叹道。“你说是装病,怎么装着装着真病了。”
苏砚咳嗽了一声,觉得喉咙痛的不得了,只得缓缓道。“我哪知道,也许是那五石散吃多了。”
“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