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叶崇明没再联系过我,叶家的人也没找过我。
到是我偶尔会给陈燃打电话,而他依旧那么酷炫,说不到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当然,他对我越酷炫我越开心,因为那是一种他也走出来的感觉。
至于林悦强,每月去看他,时间长了连我都和狱警熟了,对我们挺宽松,偶还会给我们延长会见时间。
转眼年关将至,重严过去,一个消失已久的人回来了,沈楠,风尘仆仆。
差不多半年没见,人成熟了,也晒黑了,却壮实不少。
我们给他接风,没去哪,就在家,小辣椒还去弄了火盆子,柳条,说要跨火盆,柳条扫,去晦气。
胖子在旁边一脸酸相,我笑着用胳膊肘撞他,“酸什么呢?人都是你的了,辣椒姐对谁都那么照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胖子和小辣椒这半年发展飞速,在胖子两个月急减十公斤外加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万能胶式的攻势下,小辣椒终于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额……开玩笑的,就是喝多了,然后就睡了。
感觉沈楠对这样的变化没多大反应,一如往常,而这接风酒,喝到晚上十点多,小辣椒就多了,然后是胖子就送她回去了。
沈楠和周睿继续喝,我陪着他们,点了支烟,看着沈楠疑惑,真想问他对小辣椒是不是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才想着,周睿就说:“话说,你对小辣椒到底是怎么说?”
“……”看来不只我好奇。
沈楠垂眸,端起酒杯喝了口,“问那么多干嘛?”
他酒量好了,眼前和周睿差不多,现在周睿都半醉了,他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兄弟都不能说啊。”周睿说着,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沈楠含笑抽他手里拿过烟盒也点了支,“没什么感觉。”
“不是吧!人漂亮,对你又好!你不会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周睿说。
沈楠轻笑了声,“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怎么说呢。”
“卧槽!难不成你对闫一曼那种……”
“说什么!”沈楠扬起下颚,抬起酒一口下了,“我能和她好还不是你们乱配的。”
“那你还为了她……”
“那是为了面子,要你周睿被劈腿了,你还能淡定?”
周睿微楞,随即摇头,“并不能。”
“那不就行喽。”
沈楠说着,忽的站起身,我和周睿疑惑看他,就见他走到沙发拿起那个军绿色的腰包走了过来。
坐下后,他打开包,然后取出一个卡夹递给我,“这是强哥之前交给我的,现在你保管。”
“……”我蹙眉接过,打开,十张卡,不同银行。
我掀起眼看沈楠,“什么意思?”
周睿给我解释说,当时商业区的开发项目合同是第一阶段工程完工后付款百分之三十。
但是开发公司和建筑公司都是他们自己的,合同也就是他们自己订,出事之后强哥不是没走吗?就是在忙这个事。
我有些恍然,问沈楠,“这一张卡上多少?”
“一百万。”沈楠说。
我缓缓闭目,沈楠说:“等强哥出来,我们重新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点头,“必须的,我的专业就是这个,我要做顶梁柱!”
沈楠和周睿笑了。
大年三十的头一天,老团子,今年比去年多了个沈楠,气氛也不之前活络不少。
重点是,今年,过去的都过去了,该解决的也解决了,现在唯一就是等着林悦强出来,大家一起重新开始。
年三十,我去老爷子那过的,我又和他提搬过去和我住,他说,不是他不愿意,是真的不习惯。
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都是老邻居,他习惯这里的环境,习惯早上和李老头他们一起去菜市门口看看棋,回来在院子里和他们聊聊天。
我无法勉强,因为我懂,习惯很重要。
六月的时候,老头子那边的房子被通知拆迁,八月,随着院子里的老头老奶奶的搬走,老爷子也过来好我住了。
九月,他第一次和我一起去看林悦强,没有什么煽情,依旧很硬很倔,话就是那么几句,都是教育。
转眼又一年又要过去,在年前的时候,老爷子忽然晕倒,还好发生在晚上晚饭后不久,当时沈楠和周睿都在,人立马就把送医院了。
高血压引发的脑淤血,幸好送的及时,也没多大的事。
但人上了年纪就这样,没事的时候还好,一旦病发过一次,各种并发症就接踵而至,仅仅三个月,老爷子又一次住院。
老爷子是不喜欢医院的,人才好点就吵着要回去,我软磨硬泡,坚持了一个星期我们还是回去了。
只是这一次回去,老爷子的记性衰退的很快,一个月后的一天我放学回去,忽然发现我用小药盒给他装的药居然全吃了。
药是每天装一次,一天三份,我吓得不清,问他什么时候吃的,他说不记得了。
我连忙给周睿打电话,然后又将老爷子送去医院,医生说还好,分量也不多,没什么反应,先住一天观察下,多喝点水。
然后医生说,老爷子这是典型的老年痴呆的症状,让我们注意着点,最好做个联系牌子给他随时携带,以防走失。
我心落下又悬起,去看林悦强的时候和林悦强也说了这事,他的表情出现一种凝重感。
转眼又一年翻过去,7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