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忠脸色一冷,整个人散发出强大的煞气,显得阴寒又残忍。“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姑娘都将你哄得团团转。”
江道咬牙,“叔叔,难道真要留着宋安然?刚才那些话,要是被她传出去,我们江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江忠呵呵冷笑,“宋姑娘是个识时务的人,她之前只是吓唬你。那些话,她绝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宋姑娘,本官说的对吗?”
宋安然微微躬身,“江大人自然是对的。”
江忠放松表情,问宋安然,“宋姑娘是看不上本官的侄儿,嗯?”
一个‘嗯’字,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威胁意味。如果碰上一个胆子小的人,或者缺乏底气的人,十有*就该屈服了。
可是宋安然既不胆小,也不是缺乏底气。
她挑眉一笑,说道:“江大人,您说句实话,您的侄儿江道配得上我吗?”
江道怒目而视。宋安然这个小娘皮,等落到他的手上,他一定要折磨死对方。
江忠没有回答宋安然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江道是本官的侄儿,而你父亲的命正捏在本官的手上。”
言下之意,宋安然没得选。想要救宋子期,行啊,乖乖嫁给江道吧。
宋安然笑了笑,“江大人的诚意我看到了。江大人既然想聘我做你侄儿媳妇,那请问江大人有没有和我父亲见过面,当面和我父亲提亲?”
“不需要。”江忠摸着一把铜制小剑,“宋姑娘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宋家的处境,宋大人的处境。今日你走进锦衣卫,不给本官一个答复,那么你就别想再走出锦衣卫大门一步。”
*裸地威胁。没有文官那套弯弯绕绕的把戏,就这么直接的威胁宋安然。
宋安然笑了笑,她算着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接下来她就没什么好惧怕的。
宋安然语气轻松地说道:“江大人这是在逼我嫁给江道啊。瞧瞧江道那模样,我要是真嫁给他,估计活不了一年。”
江道呵呵冷笑,“一年太长。老子不会让你活过半年。不过在你死之前,本公子一定会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逞口舌之利的严重后果。”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道,“你确定最后死的一定是我?”
江道哈哈大笑,“莫非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这一回换做宋安然哈哈大笑起来,“江公子可以试试看,最后死的人是我还是你。”
江道大怒,死到临头了,宋安然还敢威胁他。
江道抬起手来,就朝宋安然脸上打去。
宋安然动都没动一下。眼看着江道的巴掌就要打下来了,白一伸出两根手指,就轻轻夹住了江道的手掌。
紧接着,宋安然突然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就甩在江道的脸上。
震惊!痛快!不敢置信!
甭管大家是什么想法,总之一巴掌之后,门外的锦衣卫们全都涌了进来,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宋安然主仆二人,并将她们团团围住。
至于江道,先是被宋安然打蒙了。等回过神来之后,就跳了起来,“杀了宋安然。不,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我要她生不如死,要将她丢入最低等的娼妓馆,让最低贱的人上了她。总之,我要她生不如死。”
满屋子里就只听到江道一个人的大吼声。
不得不说,江道此举,不仅没有威胁到宋安然。反而让其他锦衣卫对江道心生厌恶。
锦衣卫们心想,他们的确是陛下的走狗。可是走狗也有走狗的尊严,不是他江道泄愤的工具,更不是拉皮条的龟公。对付一个小姑娘,犯得着将人家往绝路上逼吗?
同情弱者,是世人的普遍心理。锦衣卫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锦衣卫们对待男人,不管强弱,全都凶神恶煞,各种酷刑都用上,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对待妇幼,锦衣卫们多少会客气一些,一般不会用对付男人的手段来对付妇幼。
这个时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宋安然处于弱势。
江道逼婚不成,竟然还威胁人家,要将小姑娘的手筋脚筋挑断,还要将人丢到最下等的娼妓馆里面。这种人,连猪狗都不如。
锦衣卫们什么都没说,他们严格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可是江忠一眼就看出,大家对江道的不满和不屑。
江忠满脸散发寒意,既对手下的人不满,更对江道不满。
说来说去,江道毕竟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加上能力有限,自然不能服众。
江忠突然出声怒斥江道,“你给我滚出去!”
江道懵逼,“叔叔?”
“滚出去。”江忠没有客气。
宋安然挑眉,冲江道嘲讽一笑。她就是要彻底激怒江道这个蠢货。
江道果然上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绣春刀就朝宋安然砍去,“死娘皮,老子砍死你。”
江忠大怒。在他下了命令之后,江道竟然敢不听,而且还是当着下属的面砍杀宋安然。这是*裸的打脸,无视他的命令,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别说江道是江忠的侄儿,就算是亲儿子,江忠此刻也不能忍。
不用白一出手阻拦,江忠当机立断,大吼一声,“拦着他!”
锦衣卫们得令,齐齐出刀拦住狂怒的江道。
江道暴走,大吼,“放开我,我要杀了宋安然。老子不娶了,老子就要杀了她。”
江忠暴怒,跳起来,一个飞扑,直接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