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今天,他都没有给我送来任何关于金矿塌方的消息,就连侯府开矿的消息也很少。我在担心,是不是我家的管事和侯府的人也出了事。”
颜宓说道:“一个是左都御史家的管事,一个是京城老牌勋贵家的三老爷,南州那边的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宋家和侯府的人。你大可放心。”
宋安然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颜宓,我不瞒你,对于这件事情,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担心南州的事情就像是一个盖子,一旦揭开这个盖子,将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你怕了吗?”颜宓一边问宋安然,一边不动声色地靠近宋安然。
宋安然笑了笑,“我当然不会怕。我只是……”
颜宓一脸傲然,“既然不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身边有本公子,本公子做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就算南州的事情是一个盖子,就算盖子下面有天大的阴谋,本公子也能替你扫清所有牛鬼蛇神。届时,你只需要躲在本公子身后,看着我威风八面就行了。”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颜宓,“躲在你身后,看着你威风八面,嗯?”
一声‘嗯’,道尽了无数的含义。威胁,鄙视,轻蔑,嘲笑,还有一点喜意和笑意。
颜宓笑道:“如果不喜欢躲在我身后,那我会在身边给你留一个位置,我许你和我并肩作战。”
宋安然嘲讽一笑,“颜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我做事情,想做就做,想怎样就怎样。
还有,同样的话回敬你,颜大公子,本姑娘许你跟随在本姑娘身边,讨好我,奉承我,取悦我,做我的骑士,随我披荆斩棘,杀光所有牛鬼蛇神。”
颜宓先是盯着宋安然,眼睛微微眯起
。转眼又哈哈大笑,“遵命,我的美人。”
“美人不好听,想个新的称呼。”宋安然一脸嫌弃。
颜宓嘴角微翘,看着宋安然一张傲娇脸,他感受到一种身心愉悦。他喜欢这样的游戏,喜欢宋安然的强势。强势的宋安然,让他浑身都兴奋起来。
他对宋安然说道:“遵命,我的女王。”
宋安然高昂着头,傲然一笑,颜宓这个渣渣,迟早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
宋安然回到侯府,刚进荔香院,喜春就来禀报,说大太太方氏已经找了她两回。
宋安然不太在意地问道:“知道大太太为什么找我吗?”
喜春摇头,“奴婢问了大太太身边的丫鬟金桔,结果金桔就跟个闷葫芦似得,一句话都不肯说,连奴婢给她的钱也不肯收。”
“罢了,大太太找了我两回,肯定会找我第三回。”
果不其然,方氏听说宋安然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来到荔香院。
方氏拉着宋安然的手,激动地说道:“安然啊,你可总算回来了。大舅母都等了你一整天。你父亲也真是的,家里家外的事情全交给你一个小姑娘打理,害的你年纪小小,三天两头的出门奔波。”
宋安然一边笑着,一边挣脱方氏的手,问道:“大舅母这么着急地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方氏一脸兴奋地笑了起来,“安然啊,你也知道菲儿和古应谦定了亲事。如今我正忙着准备菲儿的嫁妆。我听说你手头上有不少上好的布料,而且都是南方那边流行的花色,我就想从你手上买一点。
另外珠宝首饰,还是南方那边的更精致。安然,你有途径,你帮舅母弄几套南方那边的头面首饰,好不好?
对了,我列了一个清单出来,你先看看。上面的东西,你能帮我的,就尽量帮帮我。菲儿的终身大事,我可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宋安然拿着清单随意扫了眼,一边问道:“菲儿姐姐和古应谦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方氏笑道:“定了,就在今年冬月。还有半年的时间,还有那么多的东西没准备,我心里头着急得很。安然,这些你都能帮我弄到吧?”
宋安然看着清单,上面写得挺详细的,布匹从花色到数量到品质,都有注明头面首饰同样注明了数量和成色还有花样。
宋安然粗略的算了下,按照方氏的要求,在市面上买这些东西,没有七八千两肯定办不下来。
如果让宋安然来办,在成本价上面加点运费和人工费,最多需要三四千两,就能将全套置办整齐。
宋安然就问方氏,“清单上面的,我都可以帮舅母置办整齐。不过我想问问舅母,打算花多少银子置办这些嫁妆?”
方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安然,你看舅母手头上挺紧张的,你能不能先帮舅母垫付一下。等这些置办整齐了,我再一次性付钱给你,你看行吗?”
宋安然嗤笑一声,到了这会方氏还想着占便宜,还真是奇葩
。
宋安然放下清单,摇摇头,说道:“抱歉,我没办法帮舅母垫付银子。家里的银子在上个月就全部被抽走,如今宋家账面上就只剩下几百两的生活费。”
方氏睁大眼睛瞪着宋安然,“安然,你不是骗我吧?”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氏,“舅母不相信我,那就当我是在骗你吧。反正我没银子帮舅母垫付。舅母想让我帮你置办这些嫁妆,只要银子到位,我绝无二话,一定挑选最好最精致的,让舅母和菲儿姐姐都面上有光。”
“安然,你不是有私房钱吗?用你的私房钱替舅母垫付一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