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可怜兮兮地说道。
宋安然嘲讽一笑,暗道方氏还真是不要脸。
宋安然笑着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菲儿姐姐也有私房钱,舅母手头上紧张,不如让菲儿姐姐将私房钱拿出来。等东西买回来之后,舅母再将钱还给菲儿姐姐。”
方氏咬牙,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宋安然,跟铁公鸡似的。
方氏板着脸,问宋安然,“这些置办下来,要多少银子。你说个数,我想办法凑一凑。”
宋安然将清单交给喜秋,“喜秋,你替大舅太太算算,置办齐上面这些东西,具体要多少银子。”
“奴婢遵命!”
喜秋拿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地算起来。
片刻之后,喜秋说道:“回禀姑娘,清单上面的东西,以南边的价格来算,总计需要四千零五十六两七钱银子。”
宋安然笑道:“零头抹掉,我就收大舅母四千两。大舅母的钱一到位,我就派人去南方置办。”
四千两!一听到这个数目,方氏心头就漏了一拍。
这份清单,之前她找了好些人帮忙算账。有珠宝行的掌柜,有侯府的账房,有自家铺子的掌柜。最多的是珠宝行的掌柜,开价七千两,不二价。
家里的掌柜和账房,分别给出了六千两和五千六百里的价格。
方氏原本想的是,只要宋安然能想办法将价格压到五千两,她就铁了心找宋安然置办这些嫁妆。
结果出乎意料,宋安然只要四千两就能置办下来。
方氏很吃惊地看着宋安然,“安然,这些真的只要四千两?你没哄我?那品质能保证吗?货色要是不好,丢了脸面,我可是要找你的麻烦的。”
宋安然抬头一笑,“舅母来找我之前,肯定已经先问过其他人。我不知道其他人给了舅母什么价格,也不知道其他人究竟想要赚取多少差价。
但是在我这里,我只给舅母成本价,我一文钱不赚,反倒还要贴上人工和运费。同时保证品质上等,绝无任何瑕疵。
如果舅母对货物有任何不满,可以全部退给我,我绝无二话
。我这么做,也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帮舅母,替舅母省钱。希望菲儿姐姐的婚事又风光又气派,大家都有面子。”
听完宋安然的解释,方氏顿时放心下来。
方氏说道:“那些黑心烂肠的人,竟然给我开价七千两。这哪里是在做生意,分明是在抢钱。还是安然你最好,一心一意替舅母考虑。
舅母决定了,这分清单上面的货物,就麻烦你来置办。至于银子,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宋安然笑道:“只要舅母的银子到位,我立马派人南下。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舅母就能见到清单上的货物。”
方氏一脸兴奋,“那太好了!那就辛苦安然。“
宋安然笑道:“替舅母分忧是我应该做的,舅母不用客气。”
“那我就真不客气了。”方氏哈哈一笑,心想一下子就省了几千两银子,她的好运气果然要来了。
方氏离开荔香院,半个时辰之后,就让人将四千两银票给宋安然送了过来。
宋安然收下银子,叫喜秋给张治传话,让南方的伙计,按照清单上的要求采购货物,务必保证品质。
喜秋领命而去。
同时,宋安然将长安叫到小书房说话。
宋安然对长安说道:“我需要你亲自带人走一趟南州,调查金矿塌方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被官府掩盖,但是我希望你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将事情调查清楚。
同时,暗中查一查张管家和侯府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牵连到了金矿塌方的事情中,还是遇到了别的麻烦。此行会比较危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两张是老爷的名帖,我交给你。等到了南州,必要的时候拿出来,肯定能派上用场。你记住,一定要掩护好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不到关键时候,不要暴露自己。”
“小的遵命!小的今天就坐船出发去南州。”
宋安然从匣子里拿出银票,交给长安,郑重说道:“这里有两千两银票,你收好了。如果不够的话,你可以凭借我给你的那枚印章,到四海商行名下的铺子里调取银子。总之,安全第一。”
“姑娘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等到晚上,宋子期回到侯府,宋安然主动去外院客房见宋子期。
宋安然见到宋子期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父亲,南州那边可能出事了。”
宋子期大皱眉头,“南州出了什么事?”
宋安然说道:“左太太死了,对外说是喝醉酒跌落到池塘里淹死的。但是左昱亲口说,左太太死的不明不白,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人灭口。左昱也被左大人送到京城来,左昱怀疑,他是被送来做人质的……”
宋安然将左昱所说的,以及她自己的猜测,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宋子期。
宋子期听完,表情凝重
。
宋安然又说道,“父亲,如果南州真的发生了大案,父亲身为上一任南州父母官,此事极有可能会牵连到父亲身上。更可怕的是,女儿担心南州的事情同父亲目前查的山西大案有关系。
那样一来,父亲更是逃不开南州的案子。总之女儿认为南州的事情不能等闲视之。”
宋子期皱眉沉思,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宋安然则表情凝重,心头有些不安。
宋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