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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公主生辰宴,皇后依旧没能出席,由皇贵妃全程陪同,在皇帝篡位以前,史皇后与皇贵妃一样,都是府里的侧妃,关系极好,史皇后身子骨弱,每次一生病,便把德庆公主送到皇贵妃的院子,久而久之,德庆公主把皇贵妃看作了半个娘亲。听说德庆的生辰宴与婚事,全都是皇贵妃操办的。
德庆公主剥了一个橘子给皇贵妃,皇贵妃温柔一笑。
看着妻女和睦,皇帝微微点了点头。
宁玥与容卿、容麟上前,给德庆公主献了贺礼,是一副白玉棋盘和棋子。这种白玉能根据周围的温度变换颜色,夏季多为浅浅的紫色,冬季为白色,四月天气候问候,透着一丝淡粉色。
这个礼物是有寓意的,是在提醒德庆,她被人当了一枚棋子,不过德庆公主正在兴头上,并没体会到宁玥他们的苦心。
倒是一旁的皇帝,多看了棋子两眼。
不多时,恭王与烛龙过来了。
恭王一系藏青色云纹华服,领口与袖口是素净的白色,以青石菱形扣子扣住,显得俊逸而严谨,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分地温润如玉。
他的眸光从一开始就落在德庆公主面若娇花的容颜上,直把德庆公主的一颗小心脏看得怦怦直跳。
德庆公主低下头,羞涩地揉紧了手里的帕子。
恭王也仿佛有些害羞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与皇帝和皇贵妃打过招呼后,献上了自己的贺礼,是一盒硕大无比的鲛人泪:“这是我亲自从海里捞上来的,是整个南疆最大的鲛人泪,只有天底下最美丽的公主才配得上。”
宁玥差点儿喷了,数月不见,马谨严的脸皮已经厚到不能以寸来计算了,就他那水性,还挖鲛人泪?
德庆公主喜欢得不行,收下鲛人泪,轻声道了谢。
恭王侧身,指着身后的黑袍老者道:“皇上,我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家臣,也是本次出使南疆的使臣,叫烛龙。之前一直水土不服,连接风宴都没参加,今天略好了些,我便带他给皇上请安了。”
烛龙躬身行了一礼:“烛龙,见过皇上。”
这不仅是皇帝第一次见烛龙,也是宁玥的第一次,早先在行宫,她只看到一个背影,只觉与夙火的神似,而今看了正面,才发现二人的容貌天差地别。夙火是面瘫,说话嘴巴都不带动的,烛龙是个爱笑的小老头儿,表情丰富极了,右唇角一寸处有个极小的十字形疤痕,不仔细看,倒也不怎么扎眼。
约莫是感受到了宁玥的注视,烛龙轻轻地抬眸,微微一笑:“这位……想必是郡王妃吧?”似乎怕人问他如何辨认的,又说道,“能站在容公子与大帅身边的女子,我想不到第二个了。”
容麟不屑地嗤了一声。
容卿淡淡地弯起唇角:“她是我妹妹,好久不见啊,烛龙。”
烛龙绅士地弯了弯腰:“好久不见,容公子。”
皇帝的眼神有些微妙,面上却渐起笑容:“容爱卿不认识恭王,却认识烛龙?”
“烛龙是耿家本家的人,住在京城,臣有幸在宫里与他见了三两回。”容卿云淡风轻地说道。
“想见容公子一面可真是难呢。”烛龙很给面子的附和。
皇帝笑了笑:“朕想见容爱卿一面也不容易啊。”
几人寒暄完,恭王留在德庆公主身边看戏,烛龙与宁玥等人则各自回了席位。
容麟推容卿去如厕,台上停止了唱戏,秀才打扮的中年班主走上前,目光炯炯地望着众人道:“接下来,我们要给贵人们表演一个戏法儿,先让百灵鸟跟大家问候一声吧!”
他说着,宽袖一拂,四只百灵鸟儿从他袖口飞了出来,众人大呼精彩,他又哈哈一笑,捉住了一只百灵鸟,放到桌上,一刀砍断了百灵鸟的脖子,所有人惊得朝后一退!他把鸟身与鸟头装进布袋,抖了抖,一只完好无损的百灵鸟从布袋里飞了出来。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原本对戏班子不感兴趣的德庆公主,也顷刻间被他精彩的表演夺取了目光。
他微微一笑:“这些都是雕虫小技,接下来,才是咱们的重头戏!上水箱!”
六名孔武有力的壮汉抬上了一个半透明的琉璃水缸,那水缸足有一人高,半人宽,圆形,壮汉们开始往里头倒水。倒到三人之一时,班主比了个停的手势。
随后,班主让壮汉门搬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约三尺高、三尺长、两尺宽。
班主打开箱盖,让众人检查:“这里面是没装东西的,现在,我会让把一个人锁进箱子,丢进水缸。”
话落,一名打扮得妖娆妩媚的女子轻轻盈盈地迈到箱子旁,绕着箱子走了一圈,妩媚一笑,折身躺进了箱子。
德庆公主拉了拉恭王的袖子:“他们是要做什么吗?”
恭王温和一笑:“公主往下看就知道了。”
“你告诉我嘛。”
“那可就没意思了。”恭王笑得宠溺。
“你是不是看过呀?”德庆公主好奇地问。
恭王就道:“民间很多这样的戏法。”
德庆公主眨了眨眼:“那……你再一遍会不会觉得无聊?”
恭王笑着摇头:“不会,这种戏法很有意思,看再多遍都不腻。”
班主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烛龙的席位,启声道:“谁愿意上来检查一下箱子的锁?看是不是真能把人锁住?”
一些胆大的公子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