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叶遥一路从东宫走到西宫。所到之处,所有宫女纷纷跪下,左一声姑姑,右一声姑姑,迎接她到来,又目送她离去。
途中路过御花园,迎面撞上一个宫女。
那宫女直挺挺的挡在叶遥面前,微昂着头,说,“真是奇怪,你又不是我们宫里头的宫女,又不是官婢,为什么她们各个都对你哈腰点头,喊你一声姑姑?”
这名宫女,就是厉贵妃的贴身丫鬟聂兒。
厉贵妃如今已经是当朝皇后,聂兒的身份,也随之一跃龙门。
将来,太子即位,厉贵妃变为皇太后,那她聂兒的身份,就更上一层。
叶遥嘴皮子一勾,说道,“因为她们都比你聪明。知道本姑奶奶招惹不起,所以想尽法子拍我马屁!”
“哼,招惹不起?”聂兒满眼都是浓浓的鄙夷。“让路,我还要给皇后娘娘送糕点。”
聂兒还是耿耿于怀上次因为她而被厉贵妃掌掴一事。女人嘛,心眼特小!所以这次碰面,虽然不能乱找借口折磨她,不过,派头得做得十足十。
她绝对不能在气场上输给她。
“让路是?好说!”叶遥大方回道,“既然你要去皇后那边送茶点,那就顺便替我带句话给她。”
“什么话?”
“上次,那个死活要叫我跪拜她的女人,叫什么来着?”叶遥记性大,记不起来了。
王馨媛上前提醒,“是萧淑妃?”
“哦!对!那个萧淑妃,你说,我要不要把她放回来?”
聂兒懵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替我转告皇后娘娘一句,那个萧淑妃,需不需要我放她回来?”
聂兒越听,瞳孔越放越大,“你!原来是你?是你绑架了萧淑妃?”
“错,不是绑架,是监禁!本姑娘最讨厌那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女人,上次她得罪了我,我就把她关在某个军营里,被那些士兵们,日日夜夜折磨得死去活来。”
聂兒嘴皮子不停哆嗦,“你怎么敢?那可是皇上的妃子啊!”
“妃子又怎样?本姑娘看不顺眼谁,谁就得倒霉!”叶遥冷笑一句,“不过,本姑娘向来低调,有些时候,某人要我让路,我还是会心甘情愿给她让出一条道来滴。”叶遥边说,边往旁边一站,说道,“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敢从我面前经过!”
聂兒一吐气,咬牙道,“好!你嚣张啊!我这就告诉皇后娘娘,这件事一旦传开,太子殿下也保不了你!”
说罢,她怒气冲冲从叶遥面前走过。可走了没几步路,奇怪,她身后十几个宫女怎么都不跟过来,回头一看,那十几个宫女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聂兒一跺脚,“干嘛呢?死过来啊!”
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她们索性绕了个道,从叶遥背后的荆棘丛里攀爬过去,裙摆被那些荆棘割得七零八落,脚腕都被磨破了皮。就算她们知道有皇后给她们撑腰,可她们就是不敢从叶遥身前经过,宁愿绕道。
聂兒看见那些宫女这幅孬样,气得直跺脚。“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滚远点!”
聂兒回到皇后身边就在她耳根子边,说尽叶遥的坏话,当她提起萧贵妃一事,皇后眉头一锁,富态的容颜上,挤出了几条皱纹。
“没想到,之前皇上一直认定是南阳王监禁了萧淑妃,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丫头在作怪!”
“就是就是,皇后娘娘,您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她日后肯定会更嚣张。”
皇后喂着鸟食,幽幽一句,“之前皇上以萧淑妃病逝为名,厚葬了她,给她建了个陵园。眼下,你叫我拿什么罪名去问罪她?”
“呃——”
皇后撇了聂兒一眼说,“你呀你!虽说和那姓叶的丫头同岁,可你和她的区别在哪儿?你还没看见么?”
聂兒一眨眼,轻问,“皇后娘娘,我和她差别在哪儿啊?”
“你们俩,凡是遇上了什么事,你会跑过来向本宫求助,让本宫给你撑腰。而她呢,她自己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撑腰!这个,就是区别所在。宫里的宫女们不敢招惹她,也是因为这个!聂兒啊,你跟在本宫这么多年,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你怎么还没学会?”
皇后说完这话后,放下鸟食,款款离去。
聂兒低头一翻琢磨。皇后娘娘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丫头胆大任性,目中无人,自以为事!这次,她也不要叫皇后娘娘帮忙,她自己可以解决那贱丫头。
聂兒一甩头,匆匆离开了皇后寝宫。
翌日,傍晚,叶遥帮何悦的宫殿里装好了探照灯,以后每天晚上,不需要提着灯笼进进出出,只要开关一扭,灯就亮了。四周灯火通明,刺客也会相对少很多!
何悦的寝宫里装好了这玩意儿,一堆侍妾赶着过来观摩,一个个姐姐长,妹妹短,拍尽马屁,就想着怎么把探照灯往自己寝宫里搬。
说起来,轩辕钰的侍妾本来就稀少,零星数十,何悦一个人独守一座宫殿,没有人能住进她偏苑。她的偏苑就留给了叶遥她们几个,一人一间偏房,住的多舒坦。
叶遥关在那间屋子里,好像又在专研什么好宝贝,谢绝他人观摩。王馨媛无奈,只好陪着何悦打麻将。说实在话,其实王馨媛不喜欢打麻将,她比较喜欢玩三国杀,可这群妹子,只喜欢打麻将。没办法,三缺一的时候她只能作陪。
轩辕钰过来了,带着他二哥轩辕念一起,踏入何悦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