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大商都的总经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给雷鸣道歉,你就回到秘书室吧!”童磊冷冷道。
“童磊,你这是借刀杀人!你还真是阴毒!”白洁冷笑着,“你以为这样雷鸣就会领你这个人情吗?我告诉你,他恨不得你死,因为你抢了他最喜欢的女人!可笑!迟早有一天,他会亲自来跟你算账的!”说着,她忍不住得意起来,也不顾先前的火冒三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掐着腰,颠着小碎步,在童磊面前晃来晃去的,“要说曾曾这个女人还真是红颜祸水呢!大的吃,小的也不放过,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平日里在金大商都跟个高贵的公主似的,骨子里可是阴险呢。我就说她哪那么容易好打发的,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果然,她前脚刚一走,雷鸣就跟我闹上了,我看这小子可不是发神经,一定是曾曾指使的。她这是杀人不见血!”
“分析得不错嘛?”童磊难得心平气和地听她说完话,然后笑眯眯地瞅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还真不怕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有阴谋,就是想跟你们一起玩完,怎么样?不信,试一试啊?”
白洁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估计是想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回敬童磊,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可恶的脸,立马天旋地转,胃酸上涌,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了,赶紧一路小跑地离开。
“不是说你!跟我斗!你还真不够火候!唉!”童磊连连叹气,一副惋惜状。他想要的对手不会是女人,真正的对手是女人背后的那个男人,即使暂时按兵不动,以静制动,也迟早会有那么一刻揭竿而起,大家撕破脸皮大干一场。
这就是战场。
在卫生间里,童磊正站在镜子前低头洗手,雷鸣从外面进来,目标明确地直奔他。童磊感觉到了身后有人靠近,来势汹汹,条件反射般地抬头从镜子中望去——雷鸣正站在他身后,一脸失意沮丧的模样。
童磊想起了白洁警告过他的那句:“……他恨不得你死,因为你抢了他最喜欢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亲自来跟你算账的!”于是,立刻全身戒备,下意识地让到了一边。
雷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具英俊的僵尸一样,面无表情,眼神呆滞,瞳孔涣散,见童磊让到了一边,就直直地走上去,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开始洗起手来。童磊不知道对方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正犹豫间,雷鸣开口了,说:“我一直都很喜欢曾曾——”童磊一眼复杂地打量着他,期待他接下来的精彩表白,雷鸣对曾曾的感情,金大商都里是个人的都看得出。
雷鸣突然笑了,刚刚还在面无表情地耍酷,这会儿一下子就眉开眼笑起来,弄得童磊一惊一乍的,脸上的表情也跟着跌宕起伏。雷鸣说:“你不要把我当作你的情敌,也别期望我会跟你做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你——好好地待我老姐,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童磊这才来个大喘气,刚才光顾屏足气息听他说话,没把他给憋死过去。还好,看来今天雷鸣是不准备把他喋血卫生间了。“有话好好说!有事从长计议!”童磊走过去,拍着雷鸣的肩,笑眯眯地说道。
当两个人像兄弟一样亲密无间地走出卫生间,经过大厅,经过白洁坐在里面虎视眈眈室外的企划部,直奔总经理室时,金大商都的精英们震惊了,然后集体呆若木鸡。古话说兵不厌诈,但是童磊的这步棋却走得着实让人费解,化敌为友?还是欲擒故纵?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童总经理在众下属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狡诈?即使真的是心无城府,无心恋战,看来也没有人相信了,人与人之间一旦拉开战争的序幕,想要鸣锣收兵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斗到底。
童磊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金大商都就没人敢欺负你!曾曾走之前给我交代过了。”
雷鸣说:“你也放心!只要我在金大商都一天,我就会誓死维护你一天!这也是我老姐拜托我的!”
童磊笑了:“没吹牛?”
雷鸣嘿嘿一笑:“最多夸张了点!”
“彼此!彼此!”二人伸出手去,友好地握了握,为了一个共同爱慕的女人,这两个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家伙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了。
休息了几天后,曾曾决定再飞北京。
王编辑在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里对她说书卖得很好,希望她有空来北京参加一些宣传促销活动;制片人说影视剧制作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来北京签约吧;北京一家时尚女性杂志看中了她的外型,想请她来拍下一期的封面照;某大导演想跟她谈谈合作事宜……
若她只有二十岁,她会把这一切都当作是一场缓缓拉开序幕的精彩好戏,无论她是主角或暂时只是配角,她都会竭尽全力去饰演,因为年轻,所以既有赚得盆钵盈满的本钱,也有输得一塌糊涂的弱点。可是现在,她输不起了,有年龄的因素,更多的还是一种看尽事态的沧桑。这些年来,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感情上,她一直都是一个尽职尽守的观望者,除了守护她自己内心深处的高贵,她几乎放弃了外界的所有:爱情、yu她过去的青春岁月里都只是一种苍白,比空白还要褪尽铅华。她总是那么聪明,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看透了很多东西,在别人还在起点上摩拳擦掌的时候,她就已经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没有经历她就一步走到了终点,貌似历经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