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来了厨房这处。似是要给他留下李瑶贤惠的印象,故傅景琳快言快语地指着碗盘处,对他邀功道:“兄长,嫂子方才把那些碗盘都洗刷干净了呢。”
没成想傅景琳会这么说,李瑶抬小指摸了下眉尾处,一脸尴尬,她对着傅景珩摇手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景琳也洗了不少的!”
她这个尴尬情态,引得傅景琳来回扫视着她和傅景珩之间,接着其人就一脸促挟地笑说道:“嫂子何必谦虚?兄长娶了你这个贤惠娇妻,他心里还指不定多欢喜呢!”
这话暧昧又尴尬,李瑶晕红上了脸,她想否决这话,又觉这话实在不好接,便手脚没处放地无措站在那里,心里暗自感叹着古代小姑娘的早熟。
看了李瑶一眼,又看了看那洗得发亮的碗盘,傅景珩面上先是露出一抹深思,尔后露出浅笑对李瑶道:“阿瑶,你受累了。”
然后他又看向堂妹傅景琳道:“这些碗盘没洗,是兄长我这处疏忽忘记了,多谢妹妹帮忙收拾。”
堂兄估摸已经猜到了事情真相,傅景琳收住笑,面带愧疚道:“兄长新婚,我帮忙是应该的,兄长不要这么客气。”堂兄新婚,但是他们这两房却没有帮忙他将善后的事情做了,而是只抱怨人家躲清闲,哎……
知道这个堂妹明理没有私心,傅景珩对她也没有生气,类似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到麻木了。他摸了摸堂妹发顶,面带歉意又道:“劳烦你和婶婶这两日做饭了。”
傅景琳面色有愧地摇了摇头,回应道:“兄长不必客气的。”
堂兄妹之间本来友爱亲密的关系如今因分家和其父母立场,似有些疏远了。傅景珩心里无奈,对堂妹下厨做饭一再表示感谢后,便喊了李瑶,说是让她先跟着他回屋。
李瑶以为他有事情要说,便洗了手跟着他回去了。
这新婚夫妇二人往新房回返,想着自家这个境况,今日又因为其他两房的不愿帮扶让李瑶受了累,傅景珩心里对她有愧,便心疼她,于是他顺从心里所想,牵了她手。
李瑶嘴微张,瞪大眼,惊讶地看了一眼傅景珩,然后又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昨晚两人还不自在极了,今日就进展到了牵手吗?
进展太快,她表示接受无能!
感觉到李瑶的视线,傅景珩空着的那手攥拳凑在唇边,清咳了一声。他心里有些发窘,但还好脸没红,接着他就力持镇定,眼神不躲不避地回视了她。祖母说得没错,他是男子,合该主动些,不然他二人以后如何做夫妻。
李瑶使力挣了两下手,没挣脱:“你——”
有了开始,傅景珩做接下来的动作就做得自然而然了,他摩挲了她指腹处,陈述事实地心疼道:“手皱了。”
能感觉到他指腹处有薄茧,硬硬地有些粗糙的纹路,手心却干燥。对比起她手的冰凉,他的手很是暖和。李瑶心里紧张,嗓子发涩道:“洗东西难免的……”与此同时,她还在别扭地挣着手。
看她一直想要挣脱,傅景珩便松开了。
进了屋子,傅景珩语气里带了些不满埋怨,他道:“怎么又做起厨活?只能歇三日,以后不免要劳累辛苦,你却三日里也不好好歇着。”她嫁得委屈,他就尽力待她好吧,如此,也不枉她嫁他。
“只是顺便罢了,这没什么的。”知道他问的是关于刷碗盘的事,李瑶便简单回应了他。
傅景珩端来香脂,让她抹手。他一个大男人家,屋里不会有香脂这些东西。这香脂是随着李瑶嫁妆来的。
接着他问李瑶还要收拾什么东西,他帮着她收拾了。李瑶说没有。然后一会后她还是去了厨房。见如此,傅景珩便随着她去了。哪怕她说了并不需要他帮忙。
最后李瑶弄出了两指宽,一指长的菱形甜点,他这才知她这是给幼弟做了零嘴吃。
傅景琳尝了一块,觉得蛋香味很足,甜味恰好,没有齁甜。虽做得简单,但也实用好吃,对如今长牙喜欢流口水,又爱抓啃玩具的小堂弟来说占嘴正好,她问道:“这叫什么?是饼还是点心?”
她看李瑶就用了面粉,糖和鸡蛋,和面时还往鸡蛋里加了油,然后醒面擀饼,又将之切成菱形戳了孔煎烤了,就做出了这个东西。所以她才觉得李瑶做的简单。
懒得再想其他叫法,李瑶便按照后世的叫法回应道:“叫磨牙饼干。”不想让儿子吃有添加剂等东西的手指饼干,表嫂便喜欢折腾这种饼干,偶尔还会拿一些给她做上班零食吃,要不然她可不会学着做这种饼干。
“嫂子嫁过来,景珝那里可是有口福了。”傅景琳不免如此说道。
这是对李瑶的另类夸奖。李瑶却之不恭,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便开始把那饼干竖着装到一个小碗里。
傅景珩尝了一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之后他提议道:“景珝喜欢吃甜的,是不是再加点糖更好?”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小孩子牙没长好前,还是让他习惯少吃糖吧,不然牙会长不好。”李瑶委婉否决道。
她既说得有理,傅景珩笑看向,便也同意了。先时最早时候,她说小孩子不能喝羊奶,虽为何不许,他也不知,但谨慎起见,他还是听了她的。如今和她说话方便了,他可以不避嫌地找她说话,问她一些事情。譬如小孩子为何不许喝羊奶,如今他就可以不避嫌地问她了。
不一时傅景琳做的炖菜熬煮好了。这新婚夫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