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瑶对他爱搭不理,但是他要求的李瑶也给做了,这样季墨轩就满足了,剩下的慢慢来。这二货孩子此时就是这么想的。
回返后,他还问着没精神的侄儿要吃什么,他都让李瑶给做来。
其实因着一次严重的食物过敏反应,季润舒最近吃什么都没胃口。他想了很久才声音软糯地回应道:“小叔叔,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其实他想吃的东西很多,毕竟他这出身,山珍海味以前也是见识过的。但是他知道他提了未必就能吃到,故而他便就如此回答。
这样的回答还是让其家人心酸不已的。这孩子年纪这么小,但却因流放过早的被迫成长了。
静宁郡主方才一直没说话,看着自家三哥心情无比好的和侄儿哄逗说话,她总感觉兄长这会子怪怪的,好似有点高兴过头了。想了想,没明白怎么回事,她便只道:三哥耳朵应是问题不大,不然他一点也没忧虑之心。
季墨轩在发春,他自己估计没感觉出来。他已经十五六了,流放前他正是说亲成亲的年纪,他这样的人家本来这方面就懂事早,故而男女情事他也懂。他会子发春这也没有不符合常理。
因着屋外的人已经陆续进来了,康王妃不免凑近丈夫,低声问道:“你方才为何拦我说话,那李瑶说话行事太不规矩,还会动鬼心眼给李瑗下绊子,她那雕虫小技还敢在我跟前露出来!”
“至少她做了她敢承认!一路上淼儿多亏人家照应,你这点也要想着感激人家的。在她和李瑗不和之前,你看她可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没有?”
康王说了这话,他看自家王妃面带怒气,想要开口说什么,他便肃容阻止道:“你想好了再说,我知道你总是嘴巴比脑子快。”
静宁郡主凑在康王妃身前,听了康王的话,她低头忍不住窃笑一下。父王是想暗示母妃不动脑子吧?
这时她低低细语问着康王:“父王是想说淼儿的事情保不准是阿瑗做下的吗?撇开我和阿瑗的关系,这件事情从旁观者角度来说,因为没证据,淼儿的事情到底是谁做下的,我看到底不好说,毕竟阿瑶一路上却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丈夫让她想好了再说,康王妃则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最终才接着女儿的话对丈夫说道:“因着轩儿兄妹和阿瑗素常交往,阿瑗那孩子这两年我也常常注意,难道是这孩子说谎了?看着不大像啊!”
康王最终徐缓说道:“一路上李瑗做了什么,李瑶做了什么,你总能看到吧?阿瑗是体贴和善,但是嘴巴上说说的体贴和善谁不会?好话谁都会说,但是除了说话,也要看其行事?我看那李瑗行事终究是有些不踏实,她对谁都好,似是有目的的讨人喜欢,看着有些虚妄!如今我反而更信任李瑶,就算不看她,就看她家长辈,起码她家长辈在待人接物的行事上不管如何,要么是真小人,要么是坦诚爽利之人,这样人家的女儿难不成能差到哪里去!”
“不管信谁,还不是侄儿遭了一出罪,最后弄得三哥耳朵也出了问题。不过……父亲的话,女儿我会好好想想的。”
都说女儿像父亲,康王听到这句话,不免欣慰女儿脑子反应快。不论私交只论事,她这女儿倒是真像他。不过那李瑗和他家的关系也是这两年才有的,女儿能这么快跳出来看事也正常。
最后康王叫来儿子和儿媳,就连他那孙儿也没漏下,他对这些人嘱咐道:“以后还是和李瑗照常交往,不要让人家看出什么,但是不可和此人太过交心。至于李瑶一家,如今你我这般处境,我看能靠得住的也就她家了。儿媳妇家里不是靠不住,而是他家如今也难,顾不上我等。虽然前番李瑶打了轩儿,但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不指望你等立时就原谅人家,但是以后万不可再随意挑衅人家了。”
季淑润生在皇家,即便成为流犯,康王也不想他小小年纪就什么也不懂。多接触些,即便现今不明白,以后也总会明白。那么以后长大也好不吃亏,毕竟季润舒是嫡长孙,他要承嗣,肩负的责任更大些。
这位身居高位的王爷,如今因流放而从朝事公事中抽身出来,有了更多的时间亲身教导自家孩子。
季墨轩没听到先时的话,父亲突然说了这话,他有些不明白,后头他又问了问自家妹妹……
人心最是难把握,总之谁也不是傻子,这话倒是对的。
李瑗毕竟做了亏心事,看到傅景珩去找李瑶表兄妹说话,她心里不安扩大了起来。还是同样的原因,唯恐旁人说她做贼心虚。如此,她也没有强要陪着傅景珩一起去。
李瑶有银子并且借了他银子的事情,傅景珩要遵守承诺不告诉旁人,故而李瑗要是跟着,他也不会答应的。
先时韩进帮着傅景珩卖时文,傅景珩说是因此而烦劳感谢人家,李瑗也不能说什么。
傅景珩对李瑶和韩进行了一个九十度弯腰拱手礼:“多谢李三小姐表兄妹高义,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谢了,碰到旁人,旁人也会帮的,我和表哥这是凑巧手里有些银子。听说傅家祖母要在这里停留修养,不知傅公子可会在此处停留?你若不在此处停留,那你借了我银子的事情必然会被你家人知道的。你留在此处,照样可以靠着卖时文赚钱,无非是打点一下看守你的官差罢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留在此处的。”
“已经商量好了,我和二房婶婶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