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爷并没有生气,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唉!其实很像,只是你看不出来而已,不管这里是龙也好蛇也好,先前都很风光,如果它没有被毁,它的龙头应该是在那里。”师爷的人指了指沙子沟,又接着说:“沙
子沟在几百年前应该是一个圆湖,形似月亮,本来龙要吞月,想一飞冲天,可不知怎地却反被月食,龙在沙漠,所以缺水而死,龙死后并不甘心,就化身龙脉,紧紧缠住月亮,只为报一吞之仇,可月亮性阴,龙为阳,月亮有
地下暗河助阵,龙却被干旱所困,所以势比龙猛,久而久之,龙脉渐衰,趴在了地上想化成蛇,可没等蜕变成功,就遭了大劫,被人砍成了两截,无奈又想化为蚯蚓,可又缺水少潮,所以到头来,他们变成了这幅模样。”
“那风水怎么样?”
“不好也不坏,就是多纷争和内斗而已,你看那月牙,虽然还有残存之势,但明显小了很多,用不了几年,沙子沟了就会彻底变成沙子沟咯。”师爷摇了摇头,无不惋惜的说。
我看这师爷的见识,和大爷爷还真的有一拼,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如果他要真的懂点风水学,那老鸨这帮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快快,别发愣了,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林子紧张的对我说。
我看到有几个人已经登上了沙坝,手电不断的在四周乱晃,我趴下身子,对林子说:“他娘的,他们在找我们,这要是到天亮,躲都没法躲,怎么办?”
“别急,再等等。”林子说。
过了十几分钟,这帮人大叫着:“外侧没有“”内侧没有”“******,这边也没有”等噪杂的叫骂声。
我看到有个人就快走到了第一条沙坝尽头,如果他再继续往前走两步,一定会发现我们的脚印,我的心顿时就被吊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一个人拉着长音喊道:“欸,都回来咯~老大说不找了,都回来咯~都回来~”
这个人干活也是个凑合货,他裹了裹衣领,头也不回的就往出口走去。
他们集合完毕后,毫不犹豫的就出去了。
我示意林子赶紧跟上去,谁知道林子一把拉住我,对我说:“现在跟上去,还是会被他们发现,再等等,走,找个背风的地方睡觉去。”
“啊!睡……睡觉?”
“对,你不是还要抢那根烟杆儿么,不睡足了怎么才有劲抢。”说完这话,林子大踏步的就往沙坝底下走去。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的,沙漠里更是黑上加黑,因为是在下风口,所以老鸨他们的脚步声很清晰的就传了过来,沙沙沙的声音渐行渐远。
一个多小时后,早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林子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又打了一个呵然,这才慢悠悠的收拾东西,我气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可又不好说什么。
等林子一切都弄完,时间又过了好久,我心想要是再慢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谁知林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对我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早晚都得坏事儿,有时候,等,也是一种方法,走,他们肯定发现了我们诡计,
我估计他们肯定也不会再追我们,我们安全了,现在追上去,肯定万无一失。”
东西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们跟老鸨一样,尽量把能带走的都给带走,最主要的就是那两把手枪,我跟林子一人一把,装满子弹挂在了腰间。
黄沙在太阳的照耀下还有些许的刺眼,点点斑斑的金粒上留下了人和骆驼的脚印,他们走的很快,路上一次都没有休息,从脚印上我们可以看出,这些人中有一个是需要搀扶着的,这个人年纪应该很大,来腾格里是对他一个
不小的考验,我在想,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师爷。
我们顺着沙地上老鸨留下的痕迹,一直走到天擦黑,才在一片小型绿洲旁找到他们,此时的他们已经扎下了营子,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过夜,我们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上做了一个简易吊床,又裹了厚厚一层,准备在这里盯着他们。
夜色很浓,我们又藏在树上,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而我们也一直下手抢夺烟杆儿的机会。
天一亮,他们又继续重复着昨天的事情,一路上除了偶尔可见的废墟外,真的是枯燥无味,就这样我们跟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古道尽头,再往前走就是无人踏足的万里荒沙,听说,里面什么都不会有,包括植物和水。
而事情就在这时有了转机。
那天夜里,大慨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忽然听到“澎”的一声,林子一跃而起,对我道:“炸药,是炸药响,走,去看看……”
我们俩来到他们的营地旁,发现他们的人马一片大乱,探照灯像机关枪一样来回扫射,火把一个又一个的迅速点起,看样子,竟然是在防范着黑暗里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我问林子。
“不知道,没看清,他娘的,你说这好好的,到底是怎么了?”林子皱了皱眉。
我看到他们的人全都给你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窝蜂的往北面涌去,我心里一喜,好机会,他现在们的帐篷一定空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烟杆儿老鸨并不带在身上,他就是烟瘾犯了的时候拿出来抽抽,平常都是放在贴身的布袋里,而现在一片大乱,在他身上我并没有看到那个布袋,我估计很有可能是一时大意放在了帐篷里。
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