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家云喜不是那么**的……
要她侍寝跟要她命一样才是正常的。何况现在生着气呢。
月和掰掰手指算一算,在妖窟,封印云喜算一件,封印吉吉算一件,进了幻阵让她看到一百个蛋算一件。这满打满算,她记着三笔账。其他零零碎碎的……不提也罢了。
可是你说她不对劲,除了那一天以后,她又不让他碰了,说是什么等他养好身体再说……
当然,那天那件事实在太丢脸,月和也没打算告诉祭司!只当自己是睡了一觉!
至于平时她的表现有什么奇怪的……
他的视线落在一直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写写画画的那个小不点身上,道:“喜儿,你在干什么?”
“写信啊。写信给狐狸爹爹。”她道。
月和看她写完了直接拿出去给门口的女官,让女官去寄。又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写的,神态轻松,他也就没当成一回事。
“说什么了?”他好奇地问。
云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身上,道:“没什么啊,不过就是话家常。你知道的,年纪大的人爱啰嗦。
月和心想,那小狐狸崽子比他可小呢!
云喜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讨喜的话,转而又抬头去亲他的下巴。一来二去,他早早地把自己那点古怪劲儿忘了个干净。
最后他感叹,道:“都说美色误人,若是你真有那个心,皇朝都要倾倒了。”
云喜:“呸呸呸,说什么呢。你辛辛苦苦守了皇朝那么多年,我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去糟蹋你的心血。”
月和有点感动,低头吻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最好了。”
云喜:“……”
他那情真意切的样子让她有点懵。这人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好哄啊。
云喜不由得反思,可能以前她也不太好,整天就是跟他杠着,所以收获的自然也是一张严酷的冷脸。总以为这是万年的冰山轻易不倒,哪里知道揭了皮原来是纸老虎。
当然,那也是因为现在情分不一样。她替他献祭,他为她入魔道,同生共死的义气在,只要稍稍对他好些,他竟是这般……好玩的。
“恩?”
感觉他有点激动,云喜拉开他的手,道:“别,你再养一养。”
因为不适合活动,为了好得快一些他依然每天不出门静养。
这几天日子太好过,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操心王庭的事。
云喜虽说不是一天到晚都陪着他,偶尔出去转悠转悠,就拎回来一堆水果,她一向喜欢这样。他也会抽点时间跟赤瞳那个没棋品的老王八蛋下棋,偶尔生生气,云喜又会千娇百媚地来哄,简直不要太舒服!
这天赤瞳又抱着棋盘来找他下棋,云喜拿着个小竹条,虎视眈眈地在旁边看。
如果发现赤瞳想耍赖,“啪”一鞭子就给他抽下去。
赤瞳被抽得手上都一道一道的了!
他顿时不乐意了,道:“月和,管管你的女人!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有那么对客人的吗!还喝了我那么多酒!吃人家嘴短的道理都不懂吗!”
月和头也没抬,道:“与其让孤管女人,你怎么不好好管管你自己的手?劣性难改!”
云喜往他肩膀上一靠,得意地道:“就是!老悔棋就算了,还老想偷我们家陛下的棋,作者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妖尊。”
赤瞳敲着桌子感叹:“你们公母俩欺负我一个老实人……”
云喜一把搂过陛下的胳膊,颇有些炫耀的意思,道:“不服气你再去找一个啊。”
赤瞳想了想,摇摇头,道:“我这辈子,只有流云一个女人。死了也是她的鬼。”
月和:“……”
云喜:“……”
他没死,流云倒死了的,只是不知道流云愿不愿意承认,她死了就是他家的鬼。
提到流云,赤瞳就有些意兴阑珊,推了一下棋局,道:“不下了,我回去了。”
说着竟是真就掉头就走了。
云喜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本来都要输了……哼,真狡猾啊。”
月和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不理他,走了更好。”
他想了想,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孤喜欢单独同喜儿在一起。”
云喜:“……”
她立刻低头到处找了找,看看地上有没有鸡皮疙瘩!
“喜儿?”
云喜连忙钻进他怀里,道:“陛下!”
他愣了愣,然后吃惊地笑了起来。云喜偷偷地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深刻的面容由衷笑了起来是如此好看,简直就让人想爬上去亲两口。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跪起身子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亲了个够。
……
赤瞳走到长廊尽头,突然又想起来,转而绕了回去,结果就看到那两个货,门都没关竟然就腻腻歪歪的!
他故意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心想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云喜没察觉,月和自然是察觉了。
不过他似乎懒得起身,所以干脆抱着云喜转了个身背对着门,就只看见他低下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赤瞳心想,真不要脸。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
迎面看到姒芙和秋秋,他道:“姒芙,你去帮他们把门关上。”
姒芙一脸问号,但也没多问,径自去了。
秋秋笑了一会儿,然后又皱皱眉,道:“赤尊……他来了。”
赤瞳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