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不仅没有听我的话,臂下用力,反而圈得更紧了,“松开?我没给你绑起来抽你一顿,你就应该感谢我的涵养和念旧情了。一身臭汗怎么了?许你刚才眼泪鼻涕甩我衣服一片,就得许我现在粘着你,我偏要把臭汗蹭你一身。”
干嘛干嘛?把我绑起来抽一顿,他怎么不屁股点火直接蹿上天呢?还想玩儿那一套不成?我呸!
“......我什么时候把眼泪鼻涕弄你身上了?我敢么?真是!粘粘粘!给你粘!幼稚死了你!我到底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让你这么...”我破碗破摔也不反抗了,翻着眼睛不爽地用大片眼白瞪着头顶之上的他,还真就是有点儿不明白了,我招他惹他了?
再有,大热天的我俩身子贴身子,原以为没准儿是气温太高刺激得他哪根神经搭错了,要兽性大发,把我吓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结果excue?他就是为了报复蹭回来我一身汗?虽说松口气,但这二货究竟是有多可恶!
这回让我没把话说完的倒不是白贤,从我身后隔空传来讨论,“你看看对面儿人家这老公!又霸道,又帅的,电影明星一样诶!啊啊啊!这场景我都要苏炸了!”
因为彼此楼之间离得很近,所以她就算不喊,声音也异常的清晰。按照白贤的说法,刚刚还是我“偷窥”别人呢,这马上就被看回来了,而且光用耳朵听都能知道这位看得很是兴奋,话里的意思八成加餐听到了我跟白贤对话的内容,那心情可以说是相当激动啊!
我扭身看过去。
只见对面楼同层的一处阳台上也站着年纪轻轻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头顶卷发棒,正兴致勃勃地望向我们这边,男的光着膀子叼着烟,一副看精神病一样表情的看着他边上这位被白贤勾得少女心爆棚飞起的妇人,“炸了?你可别再溅我一身血昂!那你找他去啊,看他要不要你这德行的。”
得,又是个毒舌男。
那女人才不管他说什么,咧嘴笑着,冲我们大大方方地甩胳膊摇了摇手,“帅哥!你好啊!!!妹子,你也好啊!!!”
“......你是真病得不轻啊!人家两口子亲热亲热,你安静看着不行么?非得坏人好事儿,怎么这么招人讨厌!”那男人鄙视地瞥了眼他女人,也冲我们扬了扬手,摆出个道歉的姿势,“哥们儿,妹子,对不住了啊!你俩继续!!”
这一男一女,虽有些三八聒噪,却又突然让我觉得有点儿可爱。
“噗......真逗,嘿嘿嘿...你好,我们是新搬...”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喷笑出来,正乐一半儿朝他们摆手打回招呼的时候,耳朵一痛,跟着人便被往屋里拖去,嘴里直叫唤,“哎哟哎哟...轻点儿轻点儿...呀!别拽了!你聋啦你...”
“这男的要是这样儿的话可不怎么样,也太厉害了。啧。”女同胞大写的正直,口风态度马上变了,首先发言表明谴责立场。
“这长得帅的看来也会打老婆啊。哥们儿,别这么小心眼儿,差不多得了,小心别把人打跑了啊!”你瞧瞧你瞧瞧!男性观众也不赞同他使用暴力吧!
拽我进房间后,他回身利落地一脚踹关上阳台门,还不忘拉上窗帘。屋子本来就小,那窗帘格外厚重,密不透光的,这样一来更显得冥室椟棺了。
他属电影里吸血鬼的么?那么喜阴不喜阳,我认识的那些个真实的血族可是个个爱晒太阳,虽然一开始也确实颠覆了我的三观认知吧。
想的有些远了,反正记住,大白天习惯拉窗帘要靠开灯的,都不是什么会干正经事儿的好人!
可是别说腹诽了,我即便明着骂出来,他也不会听我意见的。
自始至终没松开揪我耳朵的贱爪,严丝合缝鼓捣好窗帘后,扯我到餐桌前他才松了手,坐去我对面的椅子上,打开了中间的碗盖,帅气简洁的两个字,“你的。”
没来得及自己疼自己地揉耳朵,看着碗中那对我来说猩红浪漫的液体,闻着那扑鼻诱人的芬芳,我整个人便傻在当场了,差点儿不管不顾地端起广口碗就往嘴里生猛呼噜噜开倒。
“......你,你这是...这是哪儿来的?......”我颤着声音,吞下瞬间冒出的口水,克制此时已经要叫嚣着喷薄欲出的口腹**,极其艰难不容易地将视线从碗移向他。
他端过凉水壶,瞧也不瞧我,一派闲适轻松的悠哉口吻,“喝你的就得了,打听什么。吃不了饭我更高兴,少做一份儿还省钱省力呢。”
他说话一向如此,从来不会好好讲,我早已习惯,料定他是在诓我,顿了顿稳住情绪,追问,“......你是不是去杀人了?”
瞧他这一身大汗,身上刚才还沾染着血液的味道,随便都能联想到是这种情况,也只能是这种情况了。
他拿起对杯中蓝色的那一个,倒好水,品茗般小抿一口似是润嗓子,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否认,“真可惜,并不是。这不过就是去医院抢了点儿血袋,拆了包装倒碗里而已。”他耸耸肩,举杯到唇边刚要再喝,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有个事儿说一下。规矩先立好,省得后面你犯了错受惩罚的时候说我欺负你。”
他点了点杯子,“这是我的,红色的杯子才是你的,不要拿错了,被我发现你偷用我的杯子我就把你摁这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