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

无可奈何,我是拗不过这样的他了,只能尽量避开他本就带着旧伤的地方,流着泪,颤颤张开嘴对着那正汩汩冒血的新伤吸食起来。

此刻他稍显剧烈起伏的胸膛充斥着鲜血的味道和淡淡的汗湿,这样强势决绝的白贤,我认识他四十多年都不曾见过。

两个人皆是沉默不语。

慢慢地,随着我的吸食,他的怒气反倒渐渐平息。

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他不再那么似乎要把我揉进自己身体里的用力了,放松了许多,改为一手圈着我,一手习惯性地以指代梳轻轻顺着我的头发,“我可以包容你的小脾气,而且我也包容了两辈子了。但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碰了我就一定会弄死他,就是你也不例外。”

虽轻声细语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着强烈威胁的意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他的底线......

我自认不是个那么没眼色到会需要别人警告我,才知道自己某种行为已经过分到碰到对方底线的人,尤其这个人还是大部分时候我敢拍着胸脯自信地说再没人比我更了解的他。

当然我不否认,他深不可测的,我也就是仗着时间久关系近,比别人略多知道了那么一丁点儿而已。

另外,他这条我也绝对不能碰的底线,指的究竟是什么?

我该不该问?

又能不能问......

头皮被拽得轻轻一痛,随即传来他讨嫌的一句非友情提醒,“接着喝你的。你给我老实一点儿,我就会对你好一点儿。”

看不到也知道他是用手指圈着我的一撮头发把玩,察觉到我的恍惚停顿才故意揪扯这一下的。

我没再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吸食着他的血。

过了会儿。

“我饱了,你快弄弄你那伤...我说,你快松开我,我难受,我热,我浑身不自在!”我手背一个抹嘴,推推他,从高脚椅上下来,站起身准备抽离他的怀抱走人了。

他的胳膊顺着我的站势重新调了调圈搂的位置,可身子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头一歪,靠向我的脑袋,还是抱着我,“忍着。”

抗议无效,被残忍拒绝了。

要是他真的想对我做的事情,我纵使找一万个理由,无论多么的正当,他亦能永远不变的用这两个字回复打发我,从上辈子就是这德行。

知道归知道,但是甘心肯定是不甘心的,边扭边吐槽,“你八爪鱼变的吧?改章鱼科,不是犬科了你?”

他这儿汗津津半光着膀子的,血一喝完,谁要一直这样被他黏糊糊地抱着,很容易引人无限遐想的好不好?!

谁想到他一听这话,搂得更紧了,“跟我聊生物是吧?我属蚌科的,偏要一直裹着你。你也别以为你是珍珠了,在别人眼里你撑死了就是粒沙子,除了我勉为其难看在两辈子的情分上不嫌弃你,你以为谁会真的要你?”

一口老血涌上,险些喷出来洒满一面墙,正面推不开只能攻击他后背了,攥起拳头却没舍得抡这个伤员,恨得向外揪着他衬衫大骂,“你给我滚!!!我吃饱了你可以滚远点儿了!”

刚才被喂血时的感动与痛苦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看不见影儿了。

话说成这样儿还叫不嫌弃我呢?!我有那么滞销么?我用您老人家像接收废品似的给我捡回去么?放心,老夫本事在身,艺高人胆大,给个机会将我放归大自然,我离开谁也能养得起我自己!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是个困难户,也不需要靠着两辈子的情分,牺牲了您这号儿大人物的终身幸福挽救昂!

再者说了,沙子你都抱个没完了,我要是珍珠你不得生吞了我!

“这就饱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吧?要是有胆子跟我这儿装饱,我就把你给办了。”他倒是没有计较我的卸磨杀驴,但是人家换了个全新的战略方向打垮我,“敢扯我衣服?饱暖思淫-欲,你迫不及待想要了?”

越说越来劲,光让他信口胡喷怎能过瘾?说到想要时,我忽然就感觉左边屁股被掐揉了一把,“啧,果然还是这里和脸的肉捏起来手感好,那b罩杯的胸啊,根本下不去手,惨不忍睹的,我真是可怜我自己。”

“......白贤!!!流氓吧你!”我嚎着他的名字,呀地叫了一声,要没他搂着碍事儿,能蹦起来头弹到天花板上,“想要个毛线!我的胸让你睹了么?没找你算账挖了你眼珠子不错了,你再说它一句不好我拔了你舌头!”

“你要这么说,我不说它几句不好都不合适了。”他让出些我们之间的空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控制不住还会说它坏话,所以,来,拔了我的舌头,就现在,给你机会连根儿咬断了它。”

说着,他仰起我的脑袋,偏头张开口坏笑着压低凑过来。

什么让我拔舌头,分明一副强行索吻的饥渴脸!

“......快滚快滚!臭流氓!!!”我左右甩头挣扎,“血那么难喝,还想占我便宜!我要求换餐厅,换厨子!!什么玩意儿啊!”

“不拔了?”他停止罪恶欺近的狗嘴,良知尚存抬起了头,不疾不徐道,“流氓厨子说了,他做‘什么玩意儿啊’你就吃‘什么玩意儿’,别跟这儿作死。难喝不难喝没喝过不清楚,换厨子?也得先问过这把刀。”

好一个皮笑肉不笑。

随即,我只听得身后咚地


状态提示:第84章 底线--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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