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王建安摔门就走。和楚鸿天差点儿没撞个满怀,撞掉了楚鸿天手里的文件包,才算紧急刹车站住脚。
王建安脸色极其难看,弯腰捡文件包递过去,声音还算勉强压制住了,毕恭毕敬道:
“爸,童童今晚放您这,我想出去跟哥们喝点儿酒去。”
楚鸿天眼神复杂地看着矮自己半头的姑爷。你喝什么酒啊?你就三四两的量。生气喝酒,一两就得多。
“嗯。”
梁吟秋腰上围着围裙,手上油乎乎的,顾不上了,一把拽住换鞋穿鞋的姑爷:
“建安啊,怎么了?妈说亦清,大过年的,你们怎么吵架了?快别吵了,一会儿童童找你该哭了。你说你们,天天不在家,好不容易来一趟……”
屋里楚亦清叫嚣传来:“我告诉你,王建安,走就别蹬我家门!”
王建安不吱声,该换鞋换鞋,该干嘛。
楚鸿天冲梁吟秋扬了扬下巴,下巴点着姑爷的后背,意思是放开。背着手回头看了眼卧室门。
梁吟秋用围裙擦了擦手,气的不行,她今个儿非得动手打孩子,都给她滚回自己家吵架去!
楼上,楚慈吃了一口鸡蛋羹就吐了,老太太两手握着拐杖,脸色也极其难看,心里很委屈,挖心挖肺,都嫌弃她,语气失落道:
“那是我做的。你不爱吃就倒了吧。”
楚慈扶额,一小盆齁咸齁咸的鸡蛋羹,他借着满肚子被欺骗被伤害的苦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