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蛊术竟连睡觉都令她无法靠近一步!!如此一来,她莫非要将他身上的蛊术接触才能再次动手吗!?
真是该死!!
带着这股恼意在脑海中咒骂了许久,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娘娘?娘娘?”玉妍的呼喊声在耳畔响起,尤九不满的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带着浓浓困意的眸。
“娘娘,今日您要接受众位嫔妃的请安,嫔妃都快到了。”玉妍一看尤九这副模样便知她还未睡醒,唯有在她耳边轻声解释。
尤九这才睁开半眯着的眸子,转身坐在床边任由宫婢为她穿上鞋子偿。
直到一番梳洗过后,玉妍这才在她的耳边道:“娘娘,众位嫔妃都已到了,在偏殿等着娘娘呢。”
尤九微微颔首,起身。
踏进偏殿,众位妃嫔随即起身,屈膝高呼,“皇后娘娘千岁。”
尤九眼眸未动,背脊挺得笔直,直到坐到那首位之上,这才勾起一抹笑容,声音微凉,“都起来吧。赐坐。”众位嫔妃这才缓缓起身,落座。
尤九快速扫了一下众位妃嫔,最后停留在那灵妃的身上,看着那灵妃道:“灵妃身子可好了?”
苏脂灵随即笑了笑,柔声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身子已好了,只是皇上不放心,非要让臣妾再多多休养两日。”
一句话,既回答了尤九的问题,又说出了苏酌夏是宠爱她的。
众位妃嫔自是听得出来,看着那依旧一副温婉的灵妃,心下明白她绝对是故意如此,再看看那皇后娘娘,眸子毫无波澜,面容上更是一派的淡然。若非是皇后娘娘毫不在意此事,便是皇后娘娘的深思太过深沉。
不过,在这后宫之中,哪个女子不爱慕皇上?如此思索起来,那皇后便是后者了。
“哦?既然如此那灵妃自是要好好休养了,再说了,灵妃如今腹中可是怀着皇嗣的,更要多加小心了。若是有什么缺的便直接通知了内务府。”
“是,臣妾明白。”
几句话下来,众人只觉得屋内瞬间充斥着一种紧绷之感,可是,当话音落下,尤九和苏脂灵却再未有过一言一语的交谈,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着实让众人心里嘀咕起来。
每日早晨的请安不过是谈一些后宫之事,若有何事皇后便再次吩咐了,若无事便说些话众位嫔妃就要退下。
尤九只觉得每日的请安都是无聊至极,可是却不得不每日如此。
三日后,封后大典。
尤九一早便被玉妍从床榻上拉起,换上沉重的百凰朝凤服,凤冠重重压到头上,就连脸上都被脂粉涂抹的厚厚的。
坐着庄重的朱红色骄撵朝朝阳殿走去,骄撵的车身皆被珠帘覆盖,而珠帘里面,一层薄薄的红色轻纱柔柔垂下。
轿落,尤九被玉妍扶着缓步走出,眼眸淡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朝阳殿,那长长的阶梯在此时也显得那般的远。
踏上白色阶梯,一步一步的朝朝阳殿走去。
朝阳殿内,众臣站在两侧,微微颔首。苏酌夏一身明黄龙袍站在那高台之上,仿若睥睨天下一般。
原本跟在尤九身后的众位宫婢皆退,唯有尤九一身凤服,傲然从众人中间走过,直至走到那殿中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来治世有明君,明君则须有贤后,一国不可无君,一宫不可无后。苏皇后蛇蝎心肠,后宫动荡,帝无法全心国事。故,废后。今奉太后懿旨,择轻挽贵妃尤氏为后。今特下诏,册立尤氏为正宫皇后,主六宫,母仪天下,钦此。谢恩。”曹公公尖细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随着话音落下,尤九双膝跪地,眼眸低垂,高声道:“臣妾接旨。”
明黄色的圣旨落到手中,尤九缓缓起身走到那苏酌夏的身侧,众位大臣纷纷跪地,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声音低沉却浑厚,足以绕梁三日久久不散。
接下来又是一番繁文缛节,直将尤九累得够呛,再加上她头上带着一个极重的凤冠,压的她脖颈都是痛的,直到回到那‘鸾福宫’梳洗过后,尤九这才觉得身上顿时轻了许多。
眼眸瞥了一眼早已踏进宫殿的苏酌夏,看着他依旧隐忍的表情,不语。
今夜依旧如同昨夜一般,他们两人之间仿若隔了一条银河,想要靠近却又不能靠近。
——
御书房
苏酌夏看着面前的那封急信,摊开来的书信上字迹潦草,显然是写字之人太过急切。
苏酌夏看毕,眉心久久未展,太阳穴都突突的发疼。
没想到,就因为那个谣言,如今边关竟传来战报,说是边境地区的个个蜀国因为棺女而联合,如今更是大肆朝南晟进攻。甚至美名其曰说是为了各国之间的平衡,可是任谁都知他们的心思,不过是为了得到那棺女而说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如今尤九已是南晟皇后,亦是将他们想要和亲的念头全部打破,谁知他们竟联合起来攻打南晟!
今日的朝堂上,众位大臣更是因为此事而再次请旨将尤九赶出宫去!只说那尤九是煞星,南晟留不得。
而苏酌夏本就不同意将尤九送出,即便如今失去了记忆,可是他却依旧厉声拒绝了众位大臣的请旨。
可是此刻,南晟却节节败退,更是在短短一个月内便被攻破了五座城池,南晟的边关战士亦死伤无数,士气大减。
直到半月后,边关再次传来第七座城池被攻破的消息,苏酌夏亦做了一个决定。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