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望春楼有位绝『色』美女是如何如何的美艳动人,如何如何的赏心悦目。当时他便有几分怀疑,莫非是嘉庆爷日思夜想的女人,无奈自己是个太监之身,自己哪好意思主动启齿。太监逛窑子,好说不好听,于是只好作罢。

回到京城后,无意间和东厂的廖公公说起此事,一直负责给皇上追查薛碧贞下落的廖光州闻听后,顿时喜上眉梢,此女子既然有如此超强的人气和魅力,即便不是薛碧贞本人,也要将其带到京城,呈送皇上以解嘉庆的单思之苦。因此,才暗自派遣东厂的大内总管郑公公前来查探。

望春楼命案的及时告破,在百姓们的心目中,无形中又给刘大巡抚的丰功伟绩册上记上了重重的一笔。然而,这一切的荣耀对刘铭祺来说,根本毫无所谓,能在关键的时候保住自己的红颜知己而不被皇权虏走,才是极为重要的。

郑公公此来康襄城的目的真相大白,自己身为巡抚大人不但没能及时地将皇上心爱的女人送京请赏。而是仗着自己在康襄城也算是一手遮天的角『色』,强行阻拦,此事若是一旦被皇上知道,定会招来杀身灭门之祸。如今之计,借着郑公公他们所犯下的命案,正是杀人灭口的千载良机,一不做二不休,免留后患。

刘铭祺暗自拿定主意,准备择日亲自提审郑公公一行人等,治他个故意杀人的死罪,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有冤到阎王爷那去告吧!

“巡抚大人,不可再一意孤行下去了,听下官一句劝,赶紧放了东厂的郑公公他们。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若不然,东厂的廖公公是不会放过巡抚大人的。此人在皇上面前极其嘉庆的赏识器用,若不是因为他是个宦官的缘故,当朝的宰相也是非他莫属,其受**程度,比当年的和珅还红,得罪他,比得罪皇上都要惨上十倍。光他所控制的东厂死士便足有上千人之多,暗地里不知道杀了多少的贤能之士,顺他者生,逆他者忘。巡抚大人何必为了几个富户府上的几个家丁而去得罪东厂的廖公公呢!”

刘铭祺的房内,提刑按察使汪大奎都快磨破了嘴皮子,苦口相告,良言相劝,劝其尽快打消升堂问审郑公公的主意,赶紧从大牢里将其放出来,赔礼道歉,赔金赔银,总比日后把命赔上的好。

刚刚吃过秀娘亲手做的一大碗寿司面的刘铭祺打着响嗝,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捻着根竹签,翘着个二郎腿,不紧不慢地抠着牙齿缝里的碎肉丝,根本没把汪大奎的话听进一个字,如同耳旁风般在耳边吹过。

此时的汪大奎怎么也搞不懂巡抚大人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劲,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整个人变得目空一切,胆大妄为,什么虎都敢打,什么狼都感斗。此案子本是自己督办的事,却硬是要亲自过审,得罪东厂的廖公公,摆明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撞南墙不死心似的。再说人家廖公公压根就不知道康襄城有刘铭祺这号人,井水不犯河水,好不记得跟东厂作什么对呀!

汪大奎哪里猜得到刘铭祺的心思,刀架在脖子上,自己也不能说出半个悔字来,别说是东厂的廖公公,就连皇上的女人自己都准备娶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巡抚大人三思啊……”汪大奎晃着脑袋又要开始万般劝说起来。

刘铭祺差不多耳朵也快听出茧子来了,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打断道:“汪大人的良苦用心本府知道,不过,本府问你,奴仆的命难道就是狗命,鸭命,而不是人命了吗?草菅人命,就算是皇上二大爷也不可轻饶,更需重判,汪大人不必再劝,本府就要升堂问案,下去准备去吧!”

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巡抚大人就是油盐不进,自己也拿他没办法。汪大奎满脸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躬身应了一声后,退身出门,先行到堂上准备去了。

“巡抚大人,汪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东厂的廖公公据下官所知,乃是我大清的,他比史上秦桧,高俅,和珅等人还『奸』还诈还贪还坏,凭着讨好嘉庆皇上的马屁功夫,几乎是一步登天,连朝中的一大员也毫不放在眼里。此人得势后,勾结一批狐群狗党,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干预朝政,祸『乱』天下,坏事几乎做绝,丧尽天良,满朝文武百官均都是敢怒不敢言,均都怕遭其打击报复而明哲保身。”

房里只剩下刘铭祺和喻庆丰两人,喻庆丰毫无避讳地分析道。

刘铭祺点了点头,并未直接答话,而是笑着请喻庆丰坐下,官场分高低,私下里不但不能分大小,而且刘铭祺对喻庆丰更加的尊敬了许多,毕竟喻庆丰乃是碧贞的亲舅舅,日后要是将碧贞娶进门来,喻庆丰便成了自己的舅丈大人,怎可随意怠慢。

喻庆丰谢过后,掀后袍襟稳稳地坐在一旁,脸上的愁云依旧无法散去,他可没料到刘铭祺已有除杀郑公公的念头,因为在大清朝,宫里的太监即便是犯了法,地方官员也没权治他们罪,而是要先奏明皇上,由皇上下圣旨降罪,再由宫里处决太监的部门缉拿惩治,更不会轮不到地方官员升堂问审的份,所以很难想出多好的计策能够将此事化解。

喻庆丰敲着脑门子想了又想,突然开了一窍,忙提议道:“巡抚大人,若不然巡抚大人将郑公公一杆人等的罪责一一定罪后,以八百里加急奏报进京上报给皇上,由皇上下圣旨处置,那廖公公多少也不会全怪罪在巡抚大人的身上。”

刘铭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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