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摇了摇头道:“喻大人,不可不可,依你所言,本府八百里加急奏报送上京城,皇上看了,肯定会说,这个奴才跑到『妓』院无辜伤人『性』命,该杀。不过,你想啊!那个马屁精廖公公整天跟在皇上的屁股后面,若要是他正巧在皇上身边,一看奏折上是本府要定郑公公的死罪,肯定会巧言辩解,想办法为其脱罪,搞不好不但处斩不了郑公公,碧贞的身份也曝『露』了,咱们招来杀身之祸不说,所做的一切保护碧贞的努力,也将全部前功尽弃,到时候惨的是我们。”

喻庆丰连连点头,苦叹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一向老成持重的喻庆丰也急得坐立不安起来。

刘铭祺嘿嘿一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皇上知道碧贞在康襄城的事。俗话说无毒不丈夫,眼下只有让郑公公永远地闭嘴,方能继续把碧贞的身份隐瞒下去。”

“也好,把郑公公关进大牢……”喻庆丰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到刘铭祺的真实想法,而是以为刘铭祺的意思是先将他们关进大牢,日后再从长计议。

“不行,必须杀掉郑公公和他带来的东厂大内高手。”刘铭祺斩钉截铁地狠道。

“为何?”喻庆丰一惊,问道。

“这些人功夫深不可测,若是将其关进大牢,万一日后看守不严,逃了一个两个回京,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嘛!”

“可是,巡抚大人会因此而闯下大祸,到那时……”喻庆丰还是有些担心刘铭祺的个人安危。

刘铭祺脸上挂着笑,接过话来笑道:“本府知道喻大人为我担心,生怕本府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苦了碧贞了。喻大人你放心,本府敢干的事,自然都是经过周密布局的,即使命不济人,落下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本府仍有路可退。”

“大人还有何路可退呀!”喻庆丰半信半疑地问道。

刘铭祺故作神秘的呵呵一笑:“带着家眷们和宋二虎到塞外边界坐匪王啊!哈哈……”

“你有你的,不过,下官就是佩服你这份胆识和运筹帷幄的大智大慧。”喻庆丰打心眼里赞叹道

“行了,喻大人就别往本府脸上贴金啦!只要能让碧贞幸福比什么都强,本府也甘愿做个宁在花下死的**鬼!哈哈……”

喻庆丰见刘铭祺倒是异常乐观,刀架脖子也不见他慌上一慌,反而却能坦然面对,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这时,房外的亲兵禀报两人,说是汪大人请二位大人主持审案。俩人这才停止秘聊,一并阔步朝衙门大堂走去。

巡抚大人亲临审案,各司值班的更是不敢擅离,早就提前入堂着手准备停当,案堂副座次上的汪大奎早已等候多时,居中高坐的位置空空如也,椅子上了黑木漆,看上去睁明瓦亮油光光的,像是有人刚刚精心擦试过一般。不过大堂上的气氛倒是有那么股子威严憷人的味道,肃然庄重,营造的十分到位。只听刘铭祺高声吩咐一声:“带郑宁等一干人犯上堂!”堂下的衙役高声传呼,大堂上立时气氛紧张起来。

半响,只听堂外哗啦哗啦的一阵铁锁链拖地的声音,堂门口并排走进五个人来,打眼一看,正中间的瘦的跟猴一样的正是郑公公,只见他袍服凌『乱』,半『裸』着肩膀,胸前打着一条绷带,鲜血洇出的痕迹仍清晰可见,跟商场促销小姐胸前挂的绶带相仿,只不过人家是在喜气洋洋地搞促销,郑公公则是丧气沉沉的用来包扎伤口。连同脸上的傲气也少了几分,倒是多了几分的霉气。刘铭祺当时『射』他的那两枪的时当,其实心里非常有谱,目的是为了将他擒下,却未想伤他『性』命,所以手腕一偏斜,子弹均未打中他的心脏之处,所以郑公公尽管受了重伤,却能保得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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