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祺暗自思付良久,忽然转过身来令道:“来人啊!立即出城传话给匪头宋二虎,就说大清朝总兵刘铭祺要在两军阵前会会他,希望他能出营一见。”令下后,传令兵迅速骑上一匹快马出城,奔向两军阵前传话。

鲍铁一听,可急坏了,忙拱手阻止道:“总兵大人决不能亲自去阵前见匪寇啊!即便要去的话,鲍铁愿意前往替大人传话给匪头便是,何劳大人亲自前往。大人有所不知,那匪头宋二虎怀有一身的绝技,二虎之名并非是他的大号,据说他曾经在山林中偶遇两条下山猛虎,便赤手空拳将其打死,因此而得名。若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我等如何是好啊!”

闻听此言,刘铭祺心里也是一阵阵地发虚,他不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心里更没有所谓的英雄情结,只是在清兵与匪帮之间,大战一触即发。到那时,匪寇们势必会举倾巢之军攻城掠池,清军也会誓死保卫城池,两军对垒,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将使瑷珲城沦入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惨境。那些壮丁大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官府抓来卖命送死,若是活下来的算是命大,阵亡了的,将会给他们的亲人带去难以承受的痛苦和巨大的打击,刘铭祺在后世也曾经尝试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不想看见这种生离死别的悲剧再次在苦难的百姓身上重演。

古时这种缺乏人『性』化思维的“以强治强,以暴治暴”之法,只能暂时『性』的镇压住那些意图造反的匪寇,并不能彻底解决国泰民安的长远大计。尽管野心勃勃的匪寇揭竿起义,他们远远不能与大清的稳固江山抗衡,尽管大清朝政治**,军备废弛,但乾隆盛世的余晖犹存,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举倾兵对付国内造反的匪寇还是绰绰有余的,匪寇无论是出于何种的政治目还是,都将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历史的车轮会继续向前滚动,无非是辗过的石头大些罢了。再说历史野史都没有留下这批造反匪寇的任何记录,可见其微不足道的势头根本是难成气候。

对民当施仁政,对匪也当施仁政,以仁治暴,才是兴国之举。

刘铭祺他执意要单独见见匪寇的理由,是想有意将其“招安”,致使匪头归顺大清朝,还百姓安宁,停止血腥杀戮。再封他个一官半职的,一来表明朝廷收降招安的诚意,二来也好让匪寇们忠心效忠朝廷,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想到这里,刘铭祺拿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不以为然地跟鲍铁开起了玩笑,啧啧嘴道:“真没看得出来嘛!我们的鲍大将军也学会关心人了吗?是不是还惦记着我欠你的那八百两银子呢?怕本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欠下的银子,岂不都打了水漂!”

鲍铁闻言,一脸的难堪窘迫,急道:“大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鲍铁是那种人吗?再说,总兵大人赏脸喝了我的酒,我还求之不得呢?我鲍铁今后再也不做那些占小便宜的事!大人就别在耻笑莫将了!”

刘铭祺嘿嘿一笑,扬言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刘铭祺可不是赖帐的人噢?”说完,刘铭祺转身朝身边的侍卫吩咐道:“等本大人出城后,你们立即把那四十箱的金子摆放在城墙之上。还有,先把本大人所欠鲍将军的八百两银子如数归还。”鲍铁接到侍卫官送来的金子后,本想推让一番,却在刘铭祺的强令下,甚是难为情地收了下来。

众将士带着百般疑『惑』地眼神望着刘铭祺独自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奔向两军阵前。侍卫兵们纷纷按照总兵大人的吩咐,把银子按顺序摆放在城墙上。在午后日光的照耀下,打远一看,城楼上熠熠生辉,光霞满天……谁都猜不道刘大总兵从哪搞来如此多的一堆令人眼晕的金子,谁也猜不道刘大总兵接下来要干什么?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匪头宋二虎那边一听说大清军的总兵独自一人等在阵前,指名点姓要自己亲自见他,顿时心生疑虑:“作为大清军的最高将帅,毫无畏惧地独自前来,难道他想耍什么花样?据传清军的总兵王世长病重回康襄城休养,临走时竟然将兵权交给了一个火枪营的千总来暂代,可见他对此人的器重和欣赏。据说他年纪虽轻,但心机深沉,足智多谋,其胆识、手段、魄力不在其王总兵之下,绝非等闲之辈。”宋二虎虽然是对刘铭祺恨之入骨,恨不能一刀杀了他,拿他的血祭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但他也打心眼里则是更佩服刘铭祺的老谋深算,对他怀恨之余更是存有一丝敬意和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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