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商芊不错。”忘尘忽然说了一句。
“前辈!”楚寻语和慕缘同时叫了一声,慕缘怒道,“你都能做人家太爷爷了。”
“什么呀!”忘尘气的冒泡,“我是很公正的评价,替你说的,你和她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来南疆还帮她买了很多礼物,你若是还俗,未必不是一门好亲事,我可没有老不正经。”
“前辈真不愧是读书人。”楚寻语感叹一句。
“不错。”慕缘接了一句,把忘尘气的够呛,“很有自知之明。”
沉默了良久,慕缘自嘲的说道,“人家是法家名门,不一定能看上我。”
“哈哈。”楚寻语和忘尘都笑了起来,楚寻语指着慕缘的鼻子,“想了是不是?想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慕缘脸红脖子粗的否认。
“来来来,我给你算算。”楚寻语掰着手指头数道,“这一路上你杀过人,还给人下过毒,贪财、贪口、爱撒谎,破了杀戒、妄语、酒肉戒不说,现在还想大姑娘,你还当什么和尚啊。”
“你胡说!”慕缘气的双手瞎比划,“佛祖在上,杀人是没办法的,人家拿刀砍我,我总不能伸着脑袋等死吧,谁知道这本《金刚经》这么厉害;节省是因为我出身沙门,你以为都像你,出生药王府的名门子弟,我从小没钱的,所以才舍不得花钱;下毒还不是为了你小子能进黄金城?你真腆着脸说,还不感谢我;酒肉是因为……”说道这里一愣,乐了起来,“我何时破了酒肉戒?”
“刚才啊。”
“啊?”慕缘显然没听明白。
楚寻语抱着剑笑道:“我刚才为什么在收东西的时候笑?肉干数目不对,你小子还是忍不住偷嘴了吧。”
“没有啊。”慕缘挺纳闷,“你给我一份我没吃,我就包着油纸放在地上呢。”
“我也没看见他吃肉。”忘尘伸着头看着楚寻语。
“嗯?”楚寻语脸色变了,在怀里摸来摸去,“不对啊,我和忘尘前辈都只吃了一半放在地上,你小子的油纸是空的,满是尘土在地上,还能瞒得过我?”
“我真没吃。”慕缘急了。
“这个我信。”楚寻语示意慕缘稍安勿躁,“你说的话我信,你若是没吃……”
三人对视一眼,忘尘疑惑的说道:“我们是不是遇见野狗了?”
“扯淡。”楚寻语怒道,“别说野狗了,就算是天狗也没戏,今天我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个下午,连个鸟都没看见,这山林绝对有问题,再说了,你们听说哪家的野狗能用调虎离山计把我们引开来偷吃?”
“也许是个人。”慕缘想了想,“南疆山多,会不会是个野人?”
“野人?”楚寻语气的笑了起来,“我一剑剁了他,我们仨加一块,连个大活人都感觉不到?修行修到狗肚子里去了,能瞒过我们三人的大活人还用的着来偷吃的?”
楚寻语想了想,还是把兽骨挂件拿出来一人一个带上,“小心为上,此地不宜久留。”
慕缘也点点头:“我们起来溜达溜达,老坐在这里万一真有什么妖物还真着了道。”
“我就怕是苗不燕要灭我们的口。”楚寻语也站了起来。
“不可能。”忘尘叫道,“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前辈您老一向对于少数名族热情如火的小阿妹都心存幻想。”慕缘乐道,“野郎中你也是,灭口这事估计可能性不大,就我们仨这点本事,她叫沙马俄里和刀玉鑫随便来一下我们也交代了,何必搞的这么偷鸡摸狗的,在南疆杀个汉人比喝水还简单,所以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是这附近有古怪,我们又碰见什么奇怪的牛鬼蛇神了。”
三人在林中穿行,不过一里路,楚寻语忽然停下,慕缘问:“有情况?”
“没有。”楚寻语摇摇头,指着身边树说道,“有没有感觉这里树很大?”
回头四下看看,慕缘搭着楚寻语的肩膀得意的比划起来:“还说你学问大,鸟木虫鱼的书最了解,这都不知道,这叫‘榕树’,总是一坨一坨的特别大,长在别的树上,跟南天门似的的拄在土里。”
“废话。”楚寻语拍掉慕缘的手,“你也不看看这土地,红土地种不了榕树。”
“是吗?”忘尘和慕缘听了都很好奇。
楚寻语没好气的用剑尖剜了一块放在眼前给他们看,“我教教你们,都听好了,这种土能种的东西很少,比如稻米、茶叶什么的,就很不错,所以南疆这边出茶叶,而现在这树木……”说完一愣,反手掉过剑在鼻子上一闻,脸色大变:“有诈!”
三人早有默契,立刻转身背靠背警惕四周,忘尘问道:“什么情况?”
“这土有问题,不是红土。”楚寻语恍然大悟的叫道,“是药土,我说我在哪里见到过呢,我们家就有,八戒,还记得小时候你在我们家玩的时候问我为什么山上有一块土地是红的吗?那都是我们家用的药渣天天倒在那里的,现在这块地也是,这土里有药还有血,这是有人故意撒上去的,南疆出茶叶,有红土也很多见,在这样的土里用药不会给人发现。”
“什么意思?”慕缘问道,“有人用药种榕树?”
楚寻语站在树边用剑柄敲敲树干:“红土性子特别酸,埋下尸体腐烂的快,这里十有八九是百中教什么人培盅的地方。”
“什么呀。”慕缘哭丧着脸叫道,“你是说我们周围都是盅虫?”
“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