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聚齐了不少家丁和奴婢,他们脸上有恐惧,有愁容,也有担忧。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张府又添新伤,此时的张胜烈也默默无语,撑着头靠在一边椅子上。三姨太安抚着众人,奈何她声音太小,被喧闹掩盖,只得急出了汗。
这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京弘公子到!”说话人正是阿楚,他随在张京弘的身后走进了厅堂。
张京弘来到张胜烈跟前,朗声道:“大家安静,不要惊慌,我来解释昨夜发生了什么。”
就听的李宛益说道:“京弘公子,今天可是第七天了,如果你还找不出凶手,黄昏时刻,我们就要离开了。”
珠寻也嚷道:“京弘公子,这张府的姨太一个一个死去,我们哪里还敢呆在这里,到时你可别阻拦我们。”
张京弘应道:“当然,黄昏之前,我一定揪出杀害五姨太的凶手。”
厉星问道:“京弘公子,那你跟我们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浩承少爷和四姨太是怎么死的?”
张京弘嚷声道:“昨夜,继舟妄想偷取四姨太的银两,四姨太去抢回,被匕首所伤。老爷和浩承正好经过那儿,谁知继舟想伤害身子虚弱的老爷,趁机逃跑。浩承勇敢救父,老爷化险为夷,浩承却被匕首插进了心口。等阿楚赶到那儿,一切都晚了,浩承和四姨太流血过多,早已无法医治。”
张京弘显然是撒了谎,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除了这样说,没有更恰当的。如此,他既保住了张老爷的面子,也保住了四姨太的尊严,还给张浩承冠上了勇士的称号。四姨太和张浩承都已死去,并且,带着忏悔离开,活着的人,应该给他们留一抹最后的尊严。
闻言,张胜烈一脸愕然,他嘴巴颤动,是感激,是无奈,还是惊讶,但这都不重要了。他的眼中是欣慰,张京弘如此解围,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错,京弘说的就是全部事实。”突然,厅堂门口响起一道声音,众人惊讶,皆回头张望。就见从外走进来几人,竟是大夫人和二姨太,还有柳絮菲、白惜柔她们三个。而说话的人,正是大夫人。
这时,二姨太也说道:“浩承是个好孩子,不管他以前做的是对是错,现在他已经走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大夫人和二姨太并肩而立,两人的神情还是哀伤的,但她们紧紧站在一起,关系和睦,眼中无芥蒂。她们此时,就站在张胜烈跟前,与三姨太一样,守着他的身边。
三姨太也甚是诧异,这个时候,见到大夫人和二姨太,竟倍感温馨,这是从未有过的。或许,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她忍不住呼喊道:“大姐,二姐,你们可来了,昨夜的事,我都不知如何向他们解释了……”
大夫人说道:“三妹,你放心,没事的,会好的。”
张胜烈激动道:“三位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们呀……”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他只有老泪纵横,清泪两滴。
一侍卫嚷声道:“京弘公子向我们解释的很清楚了,三位夫人也都发了话,大家都忙去吧,现在是张府困难的时候,等过些日子,会好的。”
张胜烈说道:“杀害五姨太的凶手,京弘一定会找出来,继舟偷盗,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接下来的一切,浩承和四姨太的后事交给阿游和阿锐去打点。凶手之事,由京弘全权负责,你们都要配合他。”
“是,老爷。”一众家丁和侍卫都散了,得到了心中的答案,心中的恐惧也减少了。张胜烈和三位夫人都离开了。临走时,大夫人拉着柳絮菲的手,亲昵道:“孩子,若是以后有空,就去我院子坐坐吧。”
“是,夫人。”柳絮菲恭敬应了一声目送着他们出了厅堂。偌大的厅堂,就张京弘、阿楚和几位客人等。
这时,张京弘向柳絮菲问道:“柳姑娘,大夫人和二姨太能一起出现在厅堂,适时为张老爷解围,是你的安排吧?”
柳絮菲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应答。原来,白惜柔回到客房后,就像柳絮菲说了昨晚发生的所有经过,接连死人,侍卫和家丁一定是躁动不安,柳絮菲就想到,找来大夫人和二姨太一起出现,一定能稳定局面。人心总算是安抚了,张京弘也没再问,因为他已经有了答案。
一旁的厉星问道:“京弘公子,继舟去了哪儿?不会是你们暗暗将他处置了吧?”
张京弘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给阿楚使了个眼色。阿楚会意,躬身进了厅堂内一间房里,将继舟带了出来。
这继舟被解了穴道,已能自由行走,只是双手反绑于身后,由两名侍卫看守。见此,李宛益忙问道:“继舟,你怎么这么狼狈难道京弘公子说的是真的,你去四姨太房间偷盗?”
继舟脸色黯然,点了点头。厉星说道:“继舟,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们为你做主,虽然咱们此刻是深陷张府,有杀害五姨太的嫌疑,但不代表我们就是真凶。这个世界还是讲理的,你说出来,昨夜发生了什么,我们给你撑腰。”
珠寻也朗声道:“不错朗朗乾坤,天地良心,继舟,如果你是冤枉的,就直说,但如果你真的做了偷盗之事,也无需狡辩。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继舟呆怔,说道:“其实,昨夜发生了什么,京弘公子刚才已经跟大家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骗人,我只是三餐不饱,混入嫌疑人队伍,来张府寻找发财的机会。昨夜,我的确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