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厅堂里,就张京弘和柳絮菲等五人。白惜柔好奇地问道:“京弘公子,莫非你暗地里威胁了继舟,不让他在众人面前说实话?”
阿楚忍不住应道:“京弘公子正大光明,当然不会这样做。继舟没揭露昨夜的真相,跟着京弘公子一起圆谎,为老爷和四姨太,以及浩承少爷保住了面子,那是继舟良心发现,公子怎么会去威胁他呢!”
白惜柔疑惑道:“可是京弘公子,你一没和继舟串通好,二没威胁他为你圆谎,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放心将他带出来见厉星他们呢?或许,继舟将昨夜的实情说出,那不是给张府添乱了吗?”
张京弘应道:“厅堂的事情,继舟在房间听的一清二楚。我的确是撒了个谎,但此时此刻,人心惶惶,焦躁不安,为了四姨太和浩承的面子,为了张老爷的面子,我只能只能说。我放心让继舟走出来,其实也是在考验他,四姨太和浩承是做错了,但他们已经死了,已经得到了应有惩罚,一切都该结束了。如果继舟心中还有一份良知,这个时候,他应该选择放过四姨太和浩承,给他们一个机会,为他们保留一份颜面。”
白惜柔眉头一皱,说道:“京弘公子,就算继舟放过了四姨太和浩承,为他们圆了谎,可是这与考验有什么关系呢?”
张京弘淡然一笑,应道:“继舟偷盗是事实,但他在关键时刻能放过他人,给别人留一线,那么,这样的人即使是错了,也该给他一个机会反省。所以,只要查出继舟没有杀害五姨太,我会在官爷面前,替继舟求情。继舟还有良知,这样的人,好好教诲一番,以后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柳絮菲赞道:“京弘公子,果真是第一能人,如此复杂波折的事情,在京弘公子的调解下,圆满解决。”
张京弘摇头苦笑道:“世事本无常,喜怒哀乐更是不由人愿。人人皆有苦,若罪不致死,就给他人一个机会吧。世间少一个坏人,就多了一个好人,我们毕竟力量微弱,我们能做的,也仅有这些。柳姑娘你,又何尝不是心思善良呢?”
白惜柔突然叫道:“京弘公子,你说厅堂说话,房间的继舟能听到,那现在我们说的,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
阿楚忙宽慰道:“惜柔姑娘放心,京弘公子早有安排,这一次,继舟被带进了里面的房间,厅堂说话,他听不见的。”
见白惜柔释然地点了点头,阿楚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公子,杀害五姨太的最后三个嫌疑人,继舟、厉星和三姨太,你觉得谁是凶手呢?”
张京弘望向柳絮菲,神秘道:“这个问题,柳姑娘应该有了答案。”
闻言,阿楚和白惜柔、玉麒麟同时一惊,白惜柔愕然道:“姑娘,你知道谁是凶手?”
柳絮菲应道:“昨夜黄昏时刻,京弘公子来找我们,惜柔,你不记得了,京弘公子留下了几句话,要我好好想想谁是凶手。”
白惜柔一怔,愣愣道:“昨天黄昏,姑娘饿着肚子,精神不好,还把茶水打掉了。可京弘公子还念叨个不停,所以我只顾着赶走他,没留意他对姑娘说了什么话。”
柳絮菲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白惜柔昨天也是关心她。她说道:“昨天,京弘公子说,继舟、厉星和三姨太,这三个谁是凶手?凶手追赶着五姨太,逼着她出了府外,而后五姨太死在我的怀中,这一切很不简单……”
柳絮菲将张京弘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其实,来张府的第一天,我也想到了这些,但那时没太在意。而京弘公子在张府查找了几天,最后来见我,向我说出这个问题,可见它很重要。于是,我着重思考了一番,凶手将五姨太赶出府,死在我的怀中,他的目的或许就是我。”
白惜柔惊呼:“姑娘,凶手绕了这么一大个弯,杀了五姨太,就是想嫁祸给姑娘?”
“不错。”柳絮菲应道:“事情表明,五姨太身中数刀,已经是个半死人,凶手的目的达到了,已经可以走了。但他偏偏要冒着危险追赶着五姨太,直到将她逼出府,倒在我的怀里。如果凶手不是想嫁祸给我,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白惜柔问道:“可是姑娘,凶手怎么知道那个时刻,我们刚好会从张府门口经过呢?”
柳絮菲说道:“凶手如果要嫁祸给我,不但要知道我们恰好从张府外经过,还必须确保我们从那儿经过。当然,凶手也要确保在那个时候杀死五姨太,那么他必须提前了解张府的环境,选中他要杀的人。”
此言一出,阿楚和白惜柔同时叫了起来。就听的阿楚惊声道:“京弘公子,柳姑娘和你分析的竟大同小异,难道这些,你跟柳姑娘说了?”当然,张京弘没有对柳絮菲说这些,纯粹是她推出来的。
而白惜柔却恍然大悟地尖叫:“姑娘,你这样说,我立刻想起来了,我们当时根本就不想进右道张家村,只是有人堵在左道路口,我们被逼进来了。原来,他就是凶手,就是他杀了五姨太,嫁祸给姑娘。”
白惜柔尖叫着,也唤起了玉麒麟的记忆,他说道:“姐姐,是斗笠男子,是他拿着大刀站在左道,我们便进了右道。”
柳絮菲提醒道:“嘘,你们都轻点,我们还没有证据,别打草惊蛇。”
阿楚皱眉道:“京弘公子,现在确定了疑凶,该怎么引他出来呢?”
柳絮菲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