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居然是巴豆油!
巴豆油是有毒的!虽然菜里的份量不是太多,但也足够让一些体质偏弱的人拉肚子拉到虚脱甚至送命了。便宜娘现在还怀着身孕呢,更不能沾!
看来,她遭遇宅斗文的常见剧情——饭菜里下药了!
要不要这么俗啊?!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厨房啊、宴会啊什么的,果然是宅斗事故高发区!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安排了这个柳娘子试菜!不然我大概要到这些菜快上桌时,才会有机会发现菜里有问题。端出来的菜又临时撤下去,任谁都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若让赴宴的亲友看见了或听到了什么,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这些菜里都不干净,找个空桶来,把这些东西都倒进桶里封存起来。柳娘子再去趟前头的厨房,把所有菜都试一遍。”元春直接给出了处置方案,然后转身就走,直接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叫厨房里的人原地跪下,禁止走动,我去检查。去叫郑复家的来。”
林之孝家的立刻脸色凝重地快步去传话,柳娘子又匆匆往前头宴官客的临时厨房试菜。
厨房里烟熏火燎的!这时代没有抽油烟机,今天的烹调任务又相当的重,厨房里的空气就不怎么好。
厨房里的厨役们都已跪在了地上,为首的厨头有些气愤愤地说:“大姑娘,我等犯了什么错要罚跪?若是耽误了上菜,可如何是好?”
元春冷哼一声:“若是做的东西不干净,还不如耽误了上菜呢!”视线在他身上一扫,又报了两个菜名,问这两道菜是谁做的。
一个胖胖的中年厨子忙磕了个头,心惊胆颤地回:“是小的做的!”厨头皱眉看着他。
元春便直接到那胖厨子的位置上,医疗系统功能全开,把案上的东西扫了一遍,直接拎出了一罐搀了巴豆油的菜油。
“刚才谁来过?谁动过这油?”她用一根筷子蘸了点油,拿到鼻端嗅了嗅。半个时辰前她到厨房巡视时,这罐油里肯定还没有搀巴豆油!
那胖厨子叫辛磊,正慌得不知所以,听元春问谁来过,便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道:“前院侍候的一个小厮来过!那小厮叫鲍五,说前院有一名客人想吃糖蒸酥酪,因前面的厨房没做,珍大爷就叫他到后面来问问,看有没有?因今日家里有宴席,并没有做糖蒸酥酪这种不耐久存的点心。鲍五又磨缠了好半晌,央着我们做,说不做不好与珍大爷交代。只我们正忙着,也没功夫理会他。那小厮歪缠了一会子便去了,难不成这油有什么不妥?”
元春哼了一声,没有答话,而是问:“还有别人来过吗?包括在厨房做事的人,有人靠近过你这个油罐吗?”
辛磊茫然地想了想,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
元春便不再问什么。又在厨房巡视一圈,细细检查过一应物事,确认都没有什么差池了,才道:“把辛磊带出去关起来,叫人好生守着,其他人继续忙吧!辛磊的东西不许动也不许用,分给他做的菜其他人分摊了。”
元春拎着那罐搀了巴豆油的菜油,从厨房出来时,郑复家的正好来了。
元春先说了对辛磊的处理结果,然后把手里拎的油罐递给了郑复家的:“这罐油是物证,好好保存着。若出了一点差池,我唯你是问。另外,叫人去各处门户传话:若见到鲍五,立刻拿下。你们也留心着,见了他就将他拿下。”
又对林之孝家的说:“厨房重地,再放一个闲人进去,别怪我翻脸无情!”
元春虽没有明说油里菜里有什么问题,但看她行事,谁还猜不到饮食中出了岔子?林之孝家的吓得直冒冷汗,连声答应了。
元春又叫人去请秋凝霜等人来。秋凝霜等人毕竟是宫中的宫女,叫她们侍候自己无妨,可不便让她们过多参与贾家的事。所以之前,她并没有让秋凝霜等人跟在身边或插手这一次宴请。但如今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当然是要人尽其用了!
安排好了这些之后,元春又去了负责前院官客的临时厨房巡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鲍五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便将柳娘子安排在前院厨房试菜,以防万一。
回内宅的路上,元春就在思索:怎样才能尽快拿下鲍五,不让他搞出更多的破坏呢?
比较有效的方法是守株待兔,一是在鲍五住的地方守,看鲍五会不会回去;二是在内宅的宴席上守。一个蓄意投毒的人,大约不会错过众人毒发、兵荒马乱的诱人场面——那可是他的“胜利果实”啊!
等秋凝霜等人来了后,元春就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
宴席进行到中途时,郑复家的来报告:抓住鲍五了!
元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一场可能轰动京城的食物中毒事件,就此消弭于无形。
当宾客陆续告辞而去,元春就在思索:怎样让此事发挥最大的价值?一分钟之内,她就决定借题发挥,给贾家那些奴才好好立一立规矩。妈蛋,不发威当劳资是病猫啊!
因此她也不急着发落鲍五和那个厨子,只说今日是太太的好日子,别叫小人冲撞了。叫郑复家的分别看好两个嫌疑人,别叫死了或逃了,也别叫他们串供,明儿再发落。她自己却找了几个人来问话,心里便渐渐有数了。又安排了秋凝霜和秦桢两人带着贾府仆妇去查找人证物证。
当夜元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