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外头怎会传我纳了一对母女……”鄂江王子总算知道羞耻,话说完后脸色涨红。
“这我怎么会知道?就问王爷在外可得罪了什么人?”
鄂江王妃话声才落,鄂江王子就想到了长兄那天闯进王府,指着他鼻子指控他派人偷了他的马。
“难不成,是大哥?”鄂江王子猜疑道。
“妾身不知,若真是大王子命人做的,王爷还是赶紧去和大王子说和吧!省得他一计不成又重生毒计。”鄂江王妃私心也觉得是大王子干的,消息来源应是宫中,因为王府可是被她重新梳理过,虽不似铁桶般牢不可破,但总比以前好多了。
“你没让人往外说,大哥是从何得知的?”
旁边侍候的宫人们忍不住腹诽两个傻主子,宫里女皇都赏赐下来了,外头的人还能不知道,他们家王爷纳了两个女人?
一开始,大家也许不清楚这两女人的来历,可是桃花坞大火,黑衣护卫护着高夫人去黎府,巡城卫去吉庆客栈通知高思梨,她娘在黎府,高思梨之后在黎府门前,于众目睽睽下举刀追杀黎浅浅,却误杀前去劝阻她的高家下人。
当晚高思梨就被收押了,按说,不应该会传出高思梨也被鄂江王子纳入府的消息,但不知是谁说,高思梨被遣送出京前,曾去王府见她娘,因此被鄂江王子看上,鄂江王妃还因此派了嬷嬷随行,护送她出京。
就是怕丈夫会起心思,没想到,男人起了邪念,是什么都挡不住的,更何况鄂江王子还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制造流言的人是多么有想象力,只有当事人才感到心惊,因为这流言实在很接近真实,鄂江王子夫妻不得不怀疑,府里是不是有别府的奸细潜伏。
疑神疑鬼的鄂江王子夫妻再度梳理王府人事,这次,果然又清出不少钉子来,其中尤以大王子系的人马最多。
这怎不叫鄂江王子生气?命人将这些人痛打一顿后,送回大王子府去。
大王子府的人一大早开门,看到门前这些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人,不禁倒抽口冷气,急急忙忙去跟主子禀报,大王子得知,气了个仰倒,兄弟两再度开撕,这回不止私下开撕,就连上朝,兄弟两也一反以往合作无间的常态,只要大王子提议的,鄂江王子必反对到底,反之亦然。
满朝文武为之侧目,大王子系想劝,却不知从何劝起,谁知这两兄弟越演越烈,最后甚至大打出手。
女皇被这两儿子气得半死,第一王夫则被气昏过去,真阳公主临危不乱,先命御前武士将大王子和鄂江王子分开,并将之分别拘起来,再命人扶女皇和第一王夫回后宫,然后请御医为女皇及第一王夫诊治。
女皇还好,就是气血上涌有些不适,第一王夫就严重了,御医们说他可能中风了。
真阳公主心底暗笑,面上仍一副忧心忡忡好女儿样,和姚女官连手将事情处理的面面周到,女皇见了都不免要赞女儿一句心细。
待问到大王子和鄂江王子时,真阳公主先是叹息,“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知他们两在闹什么脾气。”
女皇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扶着女儿的手,去看第一王夫,另外几位王夫得了消息,也都赶过来了。
真安公主、真月公主也进宫探视,真月公主哭得最凄惨,打架闹事的,是她的两个嫡亲兄弟,被气到中风的是她亲爹,还不知她娘要怎么惩治她兄弟呢!能不哭吗?
真安公主看似温和低调,但她一进宫,就问真阳宫中的安排,之后便从真阳手中接过杂事,让真阳公主好陪在女皇身边。
人家话说得好听,“我向来是个口拙嘴笨的,母皇现在就需要妹妹陪在身边,帮着出主意也好,安人心也罢,我就帮着处理这些琐事,妹妹若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说就是。”
“那就有劳姐姐了。”真阳公主和真安公主相视一笑,真月公主在一旁拭泪,偶一抬头见了这一幕,当下就嚷嚷开了,“我爹病重,母皇也正闹心,你们两竟然还能在这儿有说有笑的?”
她这一嚷嚷,女皇便听见了,头疼的抚额,姚女官忙上前先将手搓热了,才伸手为女皇揉额角,“陛下别恼,真月公主也是担心第一王夫和两位殿下,才会慌乱不安,逮着点事就发火,其实让她把火气发出来也好,省得憋在心里愁出病来,那可就糟了,您就看在第一王夫的面上,别跟她生气了。”
“我要是跟这个胡涂虫计较,那真是计较不完了。”女皇冷哼,算是听进姚女官的话。
只是她不计较,真月公主却不罢休,怒气冲冲的跑到女皇面前,要求她严惩真阳和真安。
“她们两怎么了?”
“她们竟然在里头有说有笑的,浑没把我爹放在眼里。”真月公主气红了脸,指着款款走来的真阳和真安怒道。
女皇冷笑,“她们怎么不能说笑了?朕还活着呢!她们不能说笑?”
“可是我爹……”
“你也说了那是你爹。”女皇淡然道。
真月公主一噎,“可我爹是您的第一王夫,是她们的嫡父。”
“那又怎样?你爹死了吗?她们怎么就不能说笑了?”女皇看着真月的眼睛质问道。
是啊!人还活着呢!怎么就不许人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