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盈莲听她这话,是自己心里的盘算被她看穿,不由脸色铁青,咬牙低声道,“这是说我卫盈莲不配和罗四小姐交往,难道你就比我高一头不成?”
只是卫盈秀和她虽然都是庶出,可是大公子卫敬言和卫盈秀却是同母所生,并不敢得罪,只好悻悻的嘟囔,随后离去。
不管旁的姐妹如何,莫寒月一路向园子深处去。直到瞧不见众小姐的身影,夏儿才追上两步,抓住莫寒月衣袖,哽声道,“小姐,吓死奴婢了!”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没事么?”回头向小康望去,见他脸色仍然苍白,默默跟在身后,轻轻一叹,说道,“所幸小康无事,只是这一来,恐怕董侍郎会对付你的家人,要早些应付才是!”
小康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小姐,你……你说什么?我……我家人……”
莫寒月微微摆手,将他唤过,俯首在他耳边轻声叮嘱。
小康领命,连声道,“奴才多谢小姐,等奴才回来再给小姐磕头!”说完转身就走。
莫寒月忙一把将他拉住,好笑道,“此事虽急,也不在这一刻,你先包扎好伤口再说!”说着向他手臂一指。
被她一说,小康才惊觉手臂伤口剧痛,微微点头,仍然跟着她回院子去。
看着小康匆匆忙忙的离去,夏儿心里不稳,问道,“小姐,小康会不会来不及?”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董侍郎回府,总要先安置棺木,不用担心!”说着,如常吩咐取水沐浴歇息。
夏儿一边服侍她安置,一边唉声叹气,说道,“小姐的日子刚刚好一些,偏偏遇到这种事,那个董公子,当真是害人不浅!”想着小姐一年不能出府,心里闷闷。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未尝不是好事!”
是啊,在旁人眼里,她区区一介庶女,刚刚得到皇帝的恩典变成嫡庶女,又攀上罗、谢几家嫡出的小姐,正是要在盛京名媛圈子里立足的好时候,这个时候禁足,恐怕错过良机。
莫寒月却知道,若是只因为自己禁足,这些人就与自己疏远,那么不交也罢。
而如今自己一再在众人面前出头露脸,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如今禁足,正好可以避避风头,也……
想到卫相府这一大群的小姐,莫寒月明眸微眯,迅速闪过一抹寒芒。
虽然说,这些相府的庶女并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可是这些日子碍手碍脚,当真是烦的很!
第二天一早,小康回来,入内给莫寒月磕头,回道,“多亏小姐提醒,奴才的家人刚走不久,屋子就着火。若不是小姐提醒,如今奴才家人怕是……怕是一个难逃。”
说到这里,小康心中犹有余悸,想到董侍郎的狠毒,又忍不住咬牙,向莫寒月磕头,说道,“奴才一家都是小姐所救,奴才除去这条性命,也没有什么旁的报答!”
莫寒月见他连磕十几个响头,忙命夏儿将他拉起,问道,“如今他们在何处?”
小康回道,“依小姐吩咐,五更城门一开,就已出城!”
莫寒月轻轻点头,问道,“那边火势如何?”
小康回道,“波及几处民房,幸好大节下,乡邻们都还没有睡踏实,没有伤人!”
“那你家呢?”莫寒月扬眉。
小康黯然,回道,“已烧的片瓦不存。”虽然是穷家寒舍,终究是一家人多年的经营,想到这里,心中说不出的痛惜。
莫寒月略一沉吟,招手唤他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即刻去京尹司衙门去鸣冤……”
小康微微一愕,说道,“小姐,那董侍郎可是三品官儿,京兆尹杨大人才四品,怕不敢动他!”
莫寒月好笑,说道,“哪个又让京兆尹去动董侍郎?你尽管去告,闹的越大越好,我自有办法!”
经过昨天的事,小康对她早已心服口服,见她说的笃定,磕头退了出去。
夏儿心里担忧,说道,“小姐,小康一个人去,万一他们官官相护,怕会吃亏!”
莫寒月冷笑一声,说道,“要的就是他们官官相护!”将她唤过,在她耳边低语。
夏儿愣怔片刻,终于还是点头,另唤丫鬟小桃儿进来服侍,自己匆匆而去。
事情吩咐妥当,莫寒月安安稳稳的用过早膳,又在院子里瞧会儿丫鬟们洒扫,算时辰差不多,这才向屋子里来。
果然,没坐多久,就见夏儿急匆匆回来,说道,“小姐,小康被京尹司衙门扣下,说他小小一个奴隶,竟然胆敢攀污朝廷重臣,要治以下犯上之罪!”
莫寒月点头,问道,“相爷那边呢?”
夏儿点头,说道,“相爷听到奴婢回报,已命大公子先去,随后也匆匆出府!”
莫寒月垂眸,浅笑道,“那就等着看好戏罢!”
夏儿不解,说道,“小姐,小康会不会吃亏?”
莫寒月冷笑,说道,“京尹司纵然敢得罪卫相爷,也不敢违逆皇上,你放心罢!”
夏儿急道,“可是老爷又怎么会在意小康的性命,万一……”
想不到这丫头倒瞧的清楚!
莫寒月微微扬眉,略略一想,点头道,“你实在不放心,那就去一趟罗府,请罗大公子出面,保他一保!”
夏儿为难,说道,“怕前边不会放奴婢出门!”
莫寒月向她一望,好笑道,“你只说我有话要和罗五小姐说,他们敢不放,你径直闹起来就是!”
夏儿咋舌,说道,“前边那些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