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如是在乎这天下苍生吗?

不能说不在乎,也不能说在乎。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魔天神用整个天元威胁舞如是,那舞如是绝对可以冷眼旁观世界的灭亡,然后再杀了魔天神报仇,随即一个人飘然远去。

她就是这么一个不接受任何威胁、恩怨分明的人。

当然了,若有条件,能救几个人便救几个人,对舞如是来说,顺手救几个人并不怎么费事。

上界海湾,墨天听着耳边闷雷声响起,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舞如是,既然你不出手,吾便要你亲眼看着整个天元消散,到时看你还如何保持这幅八风不动的姿态!”

舞如是脸色阴冷了下来,周围的朝臣下意识的退避三舍,连皇帝陛下都悄悄看她的脸色。

“太子?”庆元帝下意识的放轻声音叫道。

他当皇帝前本就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成了皇帝后威仪更胜从前,但不知为何,他在自己这个儿子面前总抬不起头来,那种来自内心深处无意识的敬畏时时影响着他。

舞如是听到庆元帝唤她,立刻侧头一笑,声音清冷的问:“父皇有何吩咐?”

庆元帝:朕只是看你吓到群臣想让你收敛些而已。

但显然,庆元帝说不出这话,憋了半天,却道:“太子对江南舞弊案有何见解?”

听到皇帝发问,群臣瞬间目光灼灼的看向舞如是,一个个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舞如是诧异的看着庆元帝,语气满是疑惑:“儿臣的见解?这事儿难道不应该问钦差大臣和负责此事的刑部尚书吗?”

她目光转向刑部尚书,清冷而凛冽:“拿着皇家的俸银不办事,在孤这里可行不通。”

对着这群鹌鹑一样闷不出声的朝臣,舞如是掀了掀眼皮,凉凉的说:“孤从不养废物,什么事情都要孤和父皇决断,要你们干甚?满朝文武什么事都别干了,一天之内查清舞弊案,若查不出来或敷衍了事,孤便将你们全部换掉。”

看着面如土色的众人,舞如是意味深长的说:“早知道,庆元帝国什么都少,但人才最多,这批不行就换下一批,想必众位爱卿定然不会让孤和陛下失望的。”

“是,臣等誓死完成任务。”

看着自家太子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愁的头疼的事情扔了就去,庆元帝顿时目瞪口呆,原来还可以这样做。

从此以后,庆元帝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甩手掌柜做的无比顺溜。

国家大事落实到个人,该是谁去办谁就去办,办不好便革职。至于奏折,全被庆元帝打包送到了东宫。

而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庆元帝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折腾人,反而呆在后宫里跟妃嫔们造人。

呆在东宫的舞如是看着金浦又一次搬来的奏折,脸黑了黑,看的金浦心肝颤了颤。

但舞如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忍了下来,她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站在一边,孤批完奏折后你拿回去给那些人。”

“是。”金浦眼观鼻鼻观心,但偶尔看着太子扫一眼就用朱笔在奏折上批阅,忍不住眼皮子跳了跳。

他心里颤了颤,太子到底有没有看奏折,一眼一笔一奏折,这样高速度的处理政务真的能行吗?陛下可是要琢磨许久的。

发现自己逾矩了,金浦连忙收敛心神,半点不敢再多想。

不到一个时辰,舞如是便将所有奏折处理完了。

“金浦,将奏折挨个送回去吧。”舞如是沉声吩咐道。

看着金浦欲言又止的离开,舞如是要全不放在心上,她随手拿了一本游记坐在软榻前懒洋洋的看着,直到日头偏西,这才揉了揉眉心,道:“怜书,告诉太子妃,孤晚上去用膳。”

怜书会意:“是,殿下。”

八个月后的某日,东宫传来太子妃诞下皇长孙的笑意,快活许久的庆元帝立刻喜气洋洋的前往东宫。

看到本应该陪伴在太子妃身边的太子依旧辛苦的处理政务,庆元帝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事有些不地道了,坑太子坑的太顺手,让他面对这个威严更甚的太子时总有些底气不足。

“疆儿啊。”庆元帝坐在一旁,发现自己儿子完全没有理他,不由得讪讪然。

舞如是随手在奏折上划了两下,凉凉的问:“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儿臣?”

庆元帝没有回答,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舞如是跟练武一样快速的批阅奏折,去遭雷劈。

“太、太子,你就是真的处理政务的?”庆元帝声音哆嗦的问道。

在他说话期间,舞如是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神色冷清的看着他,十分肯定的说:“儿臣一直这样处理的。”

庆元帝僵着脸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奏折一看,脸皮狠狠的抽了抽。

北方三省雪灾,有流民见机起哄,周巡抚问该如何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子没有召见朝中大臣商议便罢了,在奏折后面竟然批阅了三个字:‘找右相。’

庆元帝忍着咆哮的心情,又拿了一本奏章翻来一看。

御史大夫田大人上奏折,兵部侍郎在家宠妾灭妻,纵容妾室给嫡子下毒,将嫡女许配给家中马夫,陷害妻子偷人,将妾室扶正,另贬妻为妾。

庆元帝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这么不靠谱的官员竟然还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吏部负责考核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再往最下面看,太子朱笔御批的三个字让庆元帝大翻白眼:找吏部。

庆元帝:这么推卸国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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