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如花出发前,还是和家人一起吃着早饭,几次,如花都瞧着志学似乎有话要说,可一直都没说出来。
最后,如花忍不住了,问志学:“二哥,你有啥话要说?”
志学使了个眼色,撇了撇嘴,如花不明所以,志曦在一旁小声地对如花说:“我们偷偷地告诉你。”
如花放了碗,拿着一个奶黄包回了屋。
志学和志曦忙说了声:“我们也吃完了。”便跑着去找如花。
“说吧,啥事?神神秘秘的。”
志学笑呵呵的,“如花,你是不是想把宁博文的大姐说给小叔?”
如花微眯了下眼睛,冲志学和志曦看了过去,两个人对着她就挤眉弄眼的,一副他们很聪明猜出来的模样。
如花也不否认,就问:“你们要说这事?”
志学“嗯”了一声,说道:“我们想着你昨晚就会问我们宁博文家的事,可你一直没问,今儿个又要出门,所以我们赶紧来告诉你,你好给小叔张罗张罗。”
如花摸着下巴,怎么他们三个小的,反倒是有当红娘的嗜好,若是叫柳氏知道他们这么瞎操心管大人的事,怕是会唠叨吧。
看如花没说话,志学也不管了,就噼哩啪啦的一阵,把从同窗刘长胜那儿听到的有关于宁博文家的事,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这位宁姑娘是在议亲的年纪守了三年的孝,又因为有三个弟妹的拖累,所以才耽误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嫁出去。”如花摸着下巴说着。
志学点头同意,志曦也眨眨眼睛,表示就是这样的。
“嗯,通过我和她聊天说话,看她的性格还不错,又这么吃苦耐劳的,长得也清秀,虽说家里负担重了些,不过,她大弟宁博文十四岁就考上了秀才,也算个争气的,我昨天看这宁博文身上也没有那种读书人的孤傲之气,两个小的妹妹和弟弟,也不是木讷的人,也懂礼貌。这家人看着还真不错,你们说,这事要不要给小叔和宁姑娘搓合成了?”
志学和志曦猛点头,志曦说:“我不知道那个宁姑娘怎么样,我倒是挺佩服宁博文的,他学习可刻苦了,学问很好,对人也和颜悦色的,我们有不懂的去问他,他一点都不会不耐烦,还给我们讲说,直到我们明白了。不像那个黄屹,趾高气扬的,总觉得他的书读的最好,这次没考中,还说宁博文的坏话,说宁博文一定是走了关系才考上的。”
“黄屹?和黄老爷有啥关系吗?”如花好奇地问。
志学一摆手,“不就是黄老爷的堂侄嘛,他爹娘都在秦川县,说那边没有好夫子,就把黄屹送到这里来读书了。”
“哦,哎,二哥,你还没表态呢,到底要不要给小叔搓合这事啊?”
志学哼哼了两声,说:“我方才点头你没瞧见啊?”
如花吐了吐舌头,“呵呵,瞧见了,不过给忘了。嘻嘻,那就这样吧,我要出门了,这些日子你们就给小叔鼓鼓劲,叫他多去宁姑娘面前表现表现,到时候要是两人都看对了眼,咱们就给奶奶说,叫奶奶请了媒人去说媒提亲。”
志学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地问:“我们去给小叔鼓劲?”
如花点头,“是啊。”
志学和志曦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事有点难度。
“哎呀,不要你们直接跑去给小叔说,你们可以打探一些宁姑娘的消息,无意的在小叔面前提提,小叔若是有心,他自然会找机会去表现的。”
志学和志曦还是有些不太懂,不过,听如花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打探消息好似应该没多难。
志勤在外面喊了两声,志学和志曦才跑回了就走。
如花也不担耽搁,赶紧的拿好了要带的东西,和伍立文、柳氏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去了作坊。
郑海和如梅、韩雅已经把四百七十五顶草帽全部装上了马车,如花过来后,和如梅道了别,就和韩雅上了车,郑海赶着马车到了爷爷家,把苹儿接了,就出了村。
柳氏出屋来,准备带着莫琳去县上,就看袁琦在院子里站着。
“噫,袁琦,你咋没和如花一起去?”
袁琦躬身说道:“夫人,二小姐说老爷这就要去县学了,家里面李叔和我哥他们都不在,叫奴婢跟在夫人身边,有啥事就给夫人帮忙。”
“噢,这样啊,那,我现在要去县上,那就不要二河来赶车了,你来赶车吧。”
“是,夫人。”
“你去跟二河说一声,叫他留在家里伺候老爷。”柳氏又说了一句。
袁琦应着就转去了隔壁的院子。
郑海赶着马车,一路疾驰,路过颖州府和楚郡府的交界庆丰镇时,几人进了镇子,找了家饭馆,吃了些东西。
天已热的不行,早上出来在马车里带的一桶冰都已化了,从饭馆出来,如花叫郑海赶着马车到了一处小树林时停下,几个人稍稍休息休息,正好如花可以乘着这个时候,在马车里用硝石又制了些冰放着。
苹儿和韩雅在马车外坐着,苹儿第一次去楚郡府,韩雅已经去过一次了,就和苹儿讲着要过了什么地方,就会到了常山县,过了常山县再到府城又要走多少路等等,两个人小声地聊着。
郑海给马儿喂了些水,马儿就在树丛中低着头吃草。
如花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午时的日头,有些眼晕,走过去和苹儿、韩雅坐在一起,和她们说着话。
如花微眯了下眼睛,问道:“苹儿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