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和喜娃捡起自家的镰刀和人犯方才用来砍人的大刀,如花瞧了瞧,这大刀应该是那个官差的佩刀,这两个官差应该是捕快。
回去的路上,人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快到伍立文他们停驴车的地方时,柳氏和如梅紧张又担忧地冲他们喊道:“孩子他爹。”“爹,大哥、二弟。”
“我们没事,别担心。”伍立文咧着嘴对柳氏一笑。
如梅丢了手里牵着的拴牛的缰绳,牛儿自己低了头在吃草,如梅跑到如花和喜娃身边,一双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被爹押着的人犯,又和二弟扶着的那个受伤的人。
“二妹、喜娃,你们没事吧。”
“大妹姐,我们没事,我们厉害吧,瞧瞧,那人是我们捆了的。”
如花捏了捏喜娃的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看柳氏转了身子避开伍立文他们押的人犯和那两个官差,如花跑过去,从牛车上的袋子里挑了一些干净的白棉布布头出来,又拿了一块粗布。
“官差大叔,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听着人心烦,用这给他堵上,行不?”
年纪稍大的那个官差一把接过如花手里的粗布,拽住枷子,飞快地一塞,把那块粗布都团着给塞到了人犯的嘴巴里,这下子大家都清净了。
那个官差赞许地看了眼如花,见她已拿了干净的白棉布,还叫志勤他们去拿了水囊过来,给他的同伴冲洗了下伤口。
正好当初给伍立文开的止血药都还剩下些,志学也全部都拿了来,和志勤三下两下地就把这个受伤官差的腿给包扎好了。
人犯扭着身子想要冲过去,年纪稍大的官差挥起自己手上的佩刀,用刀把敲在人犯的脑袋上,人犯一下子软了,晕了过去。
“呸,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位兄弟,今儿个真是多谢你们父子了,不知兄弟怎么称呼,是镇上的,还是哪个村的?”
受伤的那个问伍立文,伍立文一拱手,说道:“哦,不值当两位差爷道谢,我们一家是来投亲的,只知道亲属在南柳镇,具体在哪个村子,就不清楚了。”
如花点点头,伍立文这样说,很好,她冲志勤使了个眼色,志勤点了下头,和志学拿了车上的竹筒和碗过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水。
“两位差爷歇口气,喝点水。”
两个官差很是满意这两个男娃的眼力介,接了水不客气地就一饮而尽,年轻些的那个还咋吧了下嘴,抬头对他们说道:“哟,还是甜的。”
志勤笑着说,“我爹月前受了些伤,大夫嘱咐要多食补血益气的东西,这水里放了阿胶、枸杞、红糖、红枣,所以就甜些,两位差爷受伤流了血,喝这个也补补。”
两人点点头,志学又给他们倒了一碗,两人又喝了。
“咱们兄弟是彭田县县衙的捕快,这位是张农张捕头,我叫吴江,你们要找的亲戚叫什么?回头我们回了县衙,给你们查一查,也省得你们要一个村一个村的去找。”
吴江捕快这么一说,可把伍立文高兴坏了,连连地道着谢,如花在一旁插了话:“张捕头、吴捕快,这离县城还远呢,你们又都受了伤,反正我家要往南柳镇去,正好顺路,你们就坐我家的车,也好把这人犯押回去,要不,你们还得拖着他走,那可辛苦着呢。”
遇上这么热心肠的一家人,张捕头和吴捕快也很高兴,不多说,就同意了,就是在要坐驴车和坐牛车上,和伍立文他们有些分歧。
伍立文和如花他们都请着让两人带着人犯坐驴车,可张捕头和吴捕快也不是个顺杆子爬的那种人,都不同意,说是柳氏她们母女三个是女的,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和女人和孩子抢驴车坐,而且那个人犯也不配躺到驴车里去睡大觉。
如花心道,这两个人还可以,是个能讲理的。
伍立文劝了几句,也不再坚持了,就说:“如此真是让两位兄弟受累了。”只一会儿的功夫,伍立文就和这两人攀上了关系,称兄道弟了。
“没事,没事,咱们兄弟,这可是救命的交情,走,你们两个小娃跟叔把这个东西扔牛车上去。”
张捕头一招手,志勤和志学“哎”了一声,三个人把人犯抬上了牛车,车上原本放着的几袋子碎布头,志勤和志学已搬了三袋子到驴车上,只留了两袋,让张捕头和吴捕快靠坐在上面,也舒服些。
伍立文亲自赶着牛车,志学陪在一旁,和张农、吴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边志勤赶着驴车,不紧不慢地走着,柳氏和如梅问了如花和喜娃,听到那个人犯的凶猛,柳氏直呼:“老天保佑,你们几个都没事,二妹啊,不是你爹心慈手软,你想想,那人虽是人犯,可也是人命一条,如果你爹直接拿着刀上去,万一手下没个轻重,不管是伤的重了还是给弄死了,咱没权没势的老百姓,谁知道会不会就被赖上了,这祸事啊咱还是要躲着些的。”
“哦,娘,我知道了,爹有分寸,做的很好,我还得和爹多学着点。”
柳氏把如花额前的一缕秀发给她别在耳后,柔声说道:“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娘就高兴。”
一路上,张捕头和吴捕快每路过一个村口,都给伍立文和志学介绍一番,叫什么村,村子里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人,哪个村的日子稍稍好过些,哪几个村很穷很穷等等……
志学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兄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