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不放心地又问大夫:“大夫,你确定这骨头并未骨裂或骨折吧?”
那大夫笑了笑,说道:“我确定,你放心,我这医术还是有些口碑的。”
“哦,不用打石膏也不用绑木条固定?”
“这腿会肿起来,不用打石膏也不用绑木条固定,就是要注意着别再碰着磕着的,在床上时把这条腿垫高些,不要太早的用这条腿走路活动。下地时,要拄着个拐。”
如花听了,这才放心,“谢谢大夫,不知大夫贵姓?”
那大夫笑着说:“免贵姓沈,请问这位姑娘高姓大名啊?”
如花“咯咯”地发出一串悦耳的如银铃般的笑声,对沈大夫福了一礼,说道:“小女姓伍名如花,受伤的是我爹,姓伍名立文,我们家是大吴村的。”
沈大夫笑眯眯地一拱手,说“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如花又“嘿嘿”地笑了两声,心想,久仰大名,这还真是客气话,她和她爹这名字是沈大夫第一次听呢,怎么就会久仰大名了呢。
沈大夫似是看出如花心中所想,便说:“老夫并非虚言,你二位的名字老夫真的是久仰大名了,老夫是福惠居酒楼的常客,对你家做的那豆腐乳和酸菜、辣白菜是上了瘾了,一顿不吃就觉得这菜少了些什么,呵呵,你说,我是不是对你们久仰大名了呢。”
“哦,是这样啊,那感情好,沈大夫既然喜欢这几样吃食,我真好想着要谢谢您呢,您放心,我回家去就准备好几坛子豆腐乳和辣白菜、酸菜,明天就上县里给您送来,让你省点钱和时间去福惠居酒楼。”
“啊?哈哈哈,你这小姑娘有意思,我承你的好意收了你送的礼,是能少去福惠居花时间花钱吃饭,可家里无人能做出福惠居里的菜色,我这不是还得要去福惠居酒楼花银子买享受嘛。”
如花听沈大夫说的风趣,也笑了,说:“哦,就是哦,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您可得替我保密,不能把我不让你去福惠居花钱的事告诉白老板和刘掌柜,否则,他们一小气,就不买我家的豆腐乳和辣白菜、酸菜了。”
沈大夫低了头,小声地在如花耳边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爹知,其他人我们都保密,不说,不说。”
伍立文躺在床上,看如花笑意晏晏地和沈大夫逗着乐子,也微笔着,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沈大夫,明天我一准来,除了送你些吃食,还有事请你帮忙。”
沈大夫问:“何事啊?莫非要我为谁看病?”
如花立刻伸出右手,大拇指一弯,“哎呀,沈大夫真是聪明,实不相瞒,我家大伯和小叔均在打仗时受了伤,大伯没了一条腿,小叔双眼失明。我们一直想找大夫给仔细瞧瞧,但因为种种原因,就拖到了现在。明日,我带大伯和小叔来,还请沈大夫给号号脉,看有何医治补养的方法。”
沈大夫听了,点头答应了,吩咐药童把伍立文的药给抓了送过来,如花问了价钱付了药费和诊费。
“沈大夫留步,我和我爹这就回村了。”
沈大夫看如花只七八岁的模样,见伍立文被药童扶到了车厢里躺着,就问:“再无旁人吗?你要驾着车回去?”
如花笑笑,说:“沈大夫不必担心,这车来时就是我驾着来的,没什么问题,告辞。”
扬起鞭子,驴车缓缓地走了,沈大夫和药童转身要回医馆时,一个男子叫了沈大夫一声,“三叔。”
沈大夫回头,见是自家大哥的独子沈翔,见他一身风尘,就问:“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瞧瞧这一身土,还不快跟我进去,好好梳洗一下。”
半个时辰后,沈翔坐在了沈大夫的对面,手握着一杯香气盈然的茶,手掌轻轻地磨搓着茶杯。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沈翔回道:“两天。”
沈大夫就说:“听闻明年开春睿郡王就要去剿海匪,你是留在郡王府,还是跟着去?”
沈翔轻轻一笑,说道:“当然要跟着去了,我还没在海上待过呢,怎么也得好好玩玩。”
沈大夫伸手一拍,沈翔一个仰头,躲开了,“三叔,你都这把年纪了,怎地还喜欢拍我脑袋。”
“去去去,什么这把年纪了,我比起你爹来可年轻呢。我问你,你回来只待两天,去看过你爹娘了没有?”
沈翔摇摇头,嘻皮笑脸地对沈大夫说,“这不是一来就来见我最敬重最爱的三叔了嘛,在我的心目中,三叔你可是排在我爹娘前面的。”
“呸,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怕你爹娘逼着你相亲,把家里的莺莺燕燕推给你收房。我问你,你一个人回来的?”
“没有,我和墨桓一起回来的,他去大相寺办点事。”
“哦?睿郡王也回来了?唉,这是第一次到公主的封地来吧。”
沈翔一口喝尽茶水,说道:“是啊,以前没时间也没机会来,这次好不容易来了,可又得匆匆就走,三叔,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家去露个面,然后就去大相寺和墨桓汇合。”
沈大夫忙起身拦住沈翔,“哎,不是说待两天吗?怎么和你爹娘打个照面就走呢?”
沈翔“嘿嘿”地笑着,抽了自己被三叔抓住的胳膊,疾步走到门口时才回头说了句:“我们昨天就来了,今天已是第二天了。”
沈大夫抓起茶杯扔向门口,“死小子,昨天就回来了,今天这要走了才想起来看看我们,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你爹娘想你想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