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黑脸小子,给我闭嘴!”陈紫一不悦地说道,“若是真无什么祸事发生,我定要找你的麻烦!”
梁无尤无奈地摆了摆手,又听他说道:“不过,这三把剑倒还趁手,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三把上等剑了,像你这种半吊子,也就是拿破剑的命!”
陈紫一说罢,不屑地瞥了眼梁无尤身后的“无尤剑”。
此言一出,梁无尤哑口无言,连林清儿也忍不住嗤笑出声。
原来昨夜,陈紫一与烈虎一行人不断地吹嘘梁无尤那惊天的一剑,说得梁无尤自己也有些飘飘然,不禁跑到院子中,要一展那夜的雄风。
这一试,落下了无数的笑柄。
因为将“无尤剑”亲手插入石板中的他,无论如何也拔不出这把剑了!任他使尽力气拔了半天,“无尤剑”纹丝不动,烈虎等人先是眼中无比地火热,接着有些失望,最后已经连连打起哈欠来了。
梁无尤憋得脖子通红,不断地回忆那夜的状态,试了好半天,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众人这才明白,梁无尤原来是个半吊子水平,偶尔灵光一现使出一招,过后便重又恢复了后天二层的实力。烈虎与陈紫一将他嘲弄了一番,三人合力才将“无尤剑”拔了出来。
原本陈紫一对梁无尤心中有些佩服,经过这件事,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梁无尤此时听到他出言嘲讽,只好摸了摸自己的“无尤剑”,尴尬地一笑,道:“行,我拿的是破剑总成了吧,赶紧走路,我们已经被赵大人落(la)远了。”
陈紫一闻言追了过去,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出了守阳城,沿着一条狭窄的路朝南走去。
走了一个时辰后,路两边树木越来越多,而且高大粗壮,遮挡住了众人的视野,众人在这阴暗的环境中走了半晌,都有些气郁,渐渐停止了交谈。
这条小径确实隐蔽非常,用来藏洗剑山庄是再好不过的了。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道路越来越窄,仅容一人通过,和梁无尤在风陵谷里走过的那些路有些相像。不多时,前面一片漆黑,无数的藤条与树木交叉在路口,竟将小径完全挡住。
“蒋洗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路了?”烈虎皱眉问道。
蒋洗剑笑了一声,走到小径的终点,单臂一震,从上往下依次抽出了三根粗壮的藤条,两条黑色,一条白色。
抽出来之后,众人才看清楚,这三根确实与其余的藤条有所不同,不但颜色迥异,连形状似乎也刻意雕琢过。
片刻后,众人身边发出了“簌簌”的响动,如同什么动物在周边爬行,烈虎几人连忙将赵辛护在了中间,梁无尤和林清儿也警惕地按住了剑柄,陈紫一则眼中精光闪闪,神情有些激动。
唯有蒋洗剑神色不变,随着声响越来越大,周围的藤条和树枝如同产生灵性一般,竟一个个自己抽动起来,或如细蛇,或如人臂,灵活自如,各自联动。
众人被这番情景惊呆在原地,片刻后,一道阳光照射了进来,随着藤条抽动得越来越快,光线也进来的越来越多,终于,挡在眼前的树枝全部消失不见,一片全新的风景映入了众人眼中。
赵辛往前探了一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高台上,台下是一条十数米宽的河流,四周是巍峨的高山,直插云天。天空此时阳光普照,这里的层峦叠翠更加清晰可见,让阴冷了半天的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蒋洗剑,不想你这里景色如此之好,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赵辛脸色红润,因为长途跋涉,气息有些不稳。
“这是蒋家先人的功劳,我辈只是徒沾荣幸而已。”蒋洗剑谦逊地俯下了身子。
赵辛点了点头,问道:“真是一处好地方,暮秋时节,就算这里属于南疆,山外的树木也已经黄叶落尽,这里的树叶却依旧青翠欲滴!对了,我们已经行走了两三个时辰了,洗剑山庄离这里还有多远?”
蒋洗剑闻言,抬头遥指远处,一抹黛色之中,青砖绿瓦若隐若现,如果不细细观察,任谁也看不出那里藏着一处山庄。
“赵大人,过了河,半山腰便是山庄所在,劳烦大人再走半程!”蒋洗剑收回手指,诚恳地说道。
“好,那就再走半程!”赵辛附手称好,“若不是今日这般劳累,我哪里知道泉州府还有这般雄奇瑰丽的地方!”
说罢,众人随蒋洗剑往高台下方走去,到了河边,一条有数人合围之粗的独木横亘在两岸,众人上了独木桥,一边行走,一边听到桥下水声轰鸣,如雷电霹雳,响彻整个山谷,与山中猿鸣狼啸之声交响呼应,显得生机勃勃,摄人心魄。
过了桥,烈虎疑问道:“蒋洗剑,方才在那小路尽头,你所施的可是一套阵法?”
蒋洗剑点头道:“正是一套绝妙的移景阵法,烈虎先生眼力不错。”
烈虎颔首道:“类似的阵法我曾经在当年北凉的战场上见过,不过要比这个规模宏大的多,而且用于克敌机先,杀伤力十分惊人!”
“原来如此!这套阵法确实还有很多妙用,在下惭愧,对其中的一些窍门还不太清楚。据家里人说,这阵法是我祖父的一位朋友建造,代价是我蒋家为他铸造一百把上等之剑。”蒋洗剑一边带头走路,一边娓娓道来。
“哦,蒋大哥,你祖父的这位朋友,可是叫做‘正棋上人’?”梁无尤到他的描述,不由脱口问道。
“正是‘正棋上人’!”蒋洗剑眉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