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林恒忍不住摸一摸对面姑娘的头,“柏阁老、皇后、王宁互相策应,而且宁王这些年没少给柏阁老送“土仪”,朝廷决不会派人过去。刚好过几天四皇子要回江西军营,我化了身份随他过去,只作个游历山水的模样,探探灾情底细便回来,绝不会置自个儿于险境。安徽巡抚是柏阁老的学生,把他隐瞒灾荒赈灾不利的消息露给二皇子,后头自然有他们去办事。”
薛云晗心里嘀咕一句“我才没有担心你”,说起另外一事:“我现在是德妃娘娘的义女,进宫很是方便,要不然我找皇上说说?”
“皇上虽然封了你为县主,但是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皇上了。这些年他精神状况不大好,一味宠信王宁,偏信金楼观的吕仙人,甚至在王宁的劝说下开始吃所谓养身的丹药。”林恒看着薛云晗,眼里带了几分怜惜,“祖父和鲁学士劝谏过几回,无一例外地受到了斥责。这些大事,你以后进宫尽量不要掺和。”
众人皆知,前朝好几个皇帝都是服食丹药而死,薛云晗想起父皇以前说起前朝灭朝原因时还说丹药是其一,没想到如今竟然也开始服用。王宁是皇后的人,劝说宣和帝服丹药,其心实在可疑,以阴谋论看,若不是太子羽翼未丰,二皇子势力强劲,宣和帝服食的恐怕就不是丹药了。
“倒是王宁,以你对皇上脾性的了解,可有什么法子解决他?”
薛云晗从未想过父皇会变成这样,默然沉思半晌,道:“也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