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建霖的笑声实在是太过刺耳,陈辞珩气的只喘粗气,却见姚启珅正气定神闲的立在一旁,怒上心头,一把推翻了姚启珅身边的书架,书架向姚启珅倒去。
姚启珅只防着陈辞珩会突然出手攻击自己,哪里料到陈辞珩会推书柜,姚启珅忙向后退去,却突然从让伸出两双手,将他拉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双是闵建霖的,一双是宋子清的。
姚普的手才伸出去,姚启珅就被救下来了,姚普长抒了一口气,若是三少爷有个好歹,他万死难辞其咎。
再看向陈辞珩时,姚普的眼神里就带了几分凌厉,“书肆里的损失我会让人合算好了送到景山侯府!”
陈辞珩心下一凛,他今日是偷偷带了莫桑出来的,家里人并不知情,若是叫他母亲知道了可就遭了。顿时对自己刚刚的冲动感到懊恼,不敢再揪着姚启珅不放了,拿出荷包扔给一旁的掌柜,“不必去侯府了,我想这些银两尽够了吧!”
姚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陈辞珩鼓鼓囊囊的钱袋,“这书架可是整块黄花梨木雕刻而成,现在摔裂了可就是毁了,连修补都修补不了的!”
黄花梨木有多贵重陈辞珩是知道的,不信有人能有这么大块的黄花梨木,更不信有的人竟舍得拿出来做个书架子放在铺子里,就凑上去看,果然是黄花梨木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待发现书架光洁如一体,纹理流畅,脸色就彻底灰败了下去,果然是整块黄花梨木雕刻成的,难怪别人要去找当家人,这是知道自己赔不起的。
闵建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笑话了陈辞珩几句,陈辞珩就会恼羞成怒的向姚启珅下狠手,顿时心里十分内疚,见此刻陈辞珩闯下大祸,心里又觉得有些解气。
陈辞珩一想到到时候陈满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如何愤怒,顿时一阵害怕,早没了刚刚的嚣张。
姚普满意的看着焉巴巴的的陈辞珩,对姚启珅道,“耽搁了三少爷,三少爷有事只管忙去,这里小的会处理妥当的!”
姚启珅放心的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了姚普,又对姚普道,“这事儿暂时别告诉姐姐,姐姐这两日正忙着,等姐姐得闲了我再跟她说这件事,到时候姐姐定会叫了姚叔去问的!”
姚普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出了铺子,苏景问道,“这铺子是你家的?刚刚那是你家的仆人?如此气度,我还当他是这家铺子的东家呢!”
姚启珅道,“这是我母亲的嫁妆铺子,姚叔是伺候过我祖父的,如今帮忙打理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
苏景又问道,“那个陈公子就是景山侯府的那位世子的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就打了他一拳?”
姚启珅有些不好意思把当年跟陈辞珩争书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忍不住解释道,“当时年纪小,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他的,原本我还觉得是我失礼了,如今见他这幅模样,却是觉得那一拳打轻了!”
苏景笑了起来,闵建霖也笑了,“那会儿你才不过五六岁吧?他竟也打不过你?”
姚启珅中肯道,“那时我是趁其不备才得手的!而且当时大表哥也在场,我想着我万一打不过,大表哥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吃亏!”
闵建霖赞许道,“那也很不错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用计谋了!”
姚启珅颇觉得脸红,到底打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他虽习武,但目的是为了强生健体,不是为了打架,他不愿别人提及他的时候总是说他身手如何。
夸完了姚启珅,闵建霖还不忘教育苏景一番,“你多向你姚表叔学习,你姚表叔书读的好,字字写的好,连功夫都好!”
苏景点头,“我知道的,祖母也常说这话,让我多学着表叔点儿,还让小姑姑跟姚表姨学呢!”
闵建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苏景口中的姚表姨是姚启珅的姐姐,就是今天在二门见到的那位,但他被黄家小姐吓的有了心理阴影,如今对所有的女性都敬谢不敏。
见天色还早,闵建霖琢磨着若是母亲谴了人出来找自己,这会儿应该还会在苏家的门外等着,便不想回去,可是带着两个小的碍手碍脚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宋子清提议道,“去我那儿吧,我正好有事情跟你商量,母亲今日进宫了,要在宫里用了晚膳才回来的!”
闵建霖虽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却能敏感的感觉到长公主似乎不太喜欢他,所以他便一直避开长公主,其实长公主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闵家男儿成亲晚,怕宋子清跟着他学。如今听宋子清说长公主不在府里,倒是松了口气。
“那好吧!只是……”闵建霖一时拿不准要不要带苏景和姚启珅去,他自己是往公主府去惯了的,倒是没什么,但苏景和姚启珅没去过,现在主人不在,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你跟他们一块儿出来的,自然要把他们一块儿带回去!”言下之意是邀请苏景和姚启珅一同去。
苏景没去过公主府,闻言有几分期待,姚启珅却对石头吩咐道,“你先把我买给姐姐的书送回去了再去长公主府寻我!”
石头便抱着书和墨一路小跑着往苏府去了。
长公主是圣上的胞姐,也是先帝的三位公主中唯一一位还活着的,作为华国唯一的一位长公主,自然地位非凡,但长公主素来低调,既不出门交际,也不在家举办宴会,在京中名气并不显。
长公主府坐落在平国公府的北面,是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