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轮下来,端元公主和姚可清都是全中了,除了沈小姐只中了三只,其他人全中了九支,苏十七不由嘟着嘴道,“原来都是个中高手,感情在家的时候都是让着我的么!”
其实是因为有公主在场,大家想在公主面前留个好印象,所以才极力表现的。
听闻苏十七这话,沈小姐笑着道,“我可没让着你!我是真的不会!”
沈小姐只投中了三支,可见是真的不擅长了,但沈小姐身体瘦弱,比之姚可清的纤细而挺拔,就能发现沈小姐有些病弱了。
苏十七却不依,“沈小姐输了得罚!”
沈小姐点头,“这是自然!那我就作首诗吧!”
沉吟片刻,沈小姐作了首七律,姚可清细细一品,竟是首藏头诗,是祝贺苏珍及笈的,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
苏珍也发现了这是首藏头诗,高兴的立即叫人拿了纸笔录下来,“清儿,你的字写的好,你来写吧!”
姚可清便提笔一气呵成,沈小姐一见,立即赞道,“好字!”心里暗叹,这样的字只怕是祖父也比不上了,沈老太爷是个嗜书如命的人。
姚可清前世今生都是三岁启蒙,前前后后练字有小三十年了,她对自己的字颇为自信的,更何况连方老爷子都夸了她的字的。
端元公主道,“听方祭酒提起过姚二小姐的字,今日头一回见,果然不同凡响!”
姚可清一愣,外祖父是外臣,怎么会见到公主?
端元公主解释道,“我在南书房里见过方祭酒几次,父皇颇好书画一道,常与方祭酒谈书论画,方祭酒说方大少爷的字在年轻一辈中最为出色,但姚二小姐的字更胜方大少爷一筹!”
姚可清有些脸红,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字写得好,但是被自己的外祖父这么夸,还是当着皇帝的面儿夸,姚可清不禁汗颜。
方老爷子这么抬举姚可清也是想让姚可清在皇上面前挂个号,给皇上留下印象,若是姚家胆敢对姚可清生出什么坏心思来,到时候方家还可以在皇上面前替姚可清周旋一二,毕竟方家不能直接出面干涉姚家的事。
说起方牧临,苏珍也脸红了,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婿,苏十七却没想到这一层,“方大少爷的字写的还没有姚二小姐的好吗?”
“这个我没见过,不太清楚了!”端元公主说道,说完看向姚可清。
姚可清不解,端元公主怎么会现在开口说这样一句话,又看着自己,难道想自己解释什么吗?“大表哥的行书写的极好,而且我跟不一样,其实是无法比较的,而且外祖父希望大表哥能虚怀若谷,不骄不躁,所以也刻意压制着大表哥!”
端元公主闻言嘴角轻轻的绽放了一抹笑意,瞬间就消失了,只留一份苦涩,但却落入了姚可清的眼中,姚可清发现端元公主的那抹笑意与苏珍的几乎一模一样,带着喜悦和甜蜜,姚可清心里一跳,突然觉得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似乎解开了。
这边孩子们聚在一起玩,闵氏送走大部分客人之后就拉着闵老夫人安氏问起怎么处置闵建霖和黄家小姐的事来。
“哼…怎么处置?”闵老夫人冷笑,“被那么多人瞧见了身子,除了一根绳子吊死,就是往家庙里送,还能有什么处置?”
确实,除了死就只能出家了,不然闵家和黄家的名声都会被带累了,虽然闵家没有待嫁的女儿,但闵氏却是已经出嫁的闵家女,她苏家可是有女儿的,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位容妃,名声不能不要。
“母亲既然有了主意,就赶紧把人送走,不然霖哥儿都有家不能回!”苏珍的及笄礼已经过了,闵建霖也找不到别的借口再待在苏家了。
“我倒是恨不得立即送了她走,可那毒妇要死要活的拦着不许,非说她侄女被霖哥儿看了去,要霖哥儿给个交待!那么多人看见了,她怎么不找别人要交待去?要不是当初生霖哥儿的时候我守着,我还只当霖哥儿不是她生的!”这回黄氏是彻底完全惹怒了闵老夫人,当着女儿的面,闵老夫人都直接称呼她为毒妇了。
想着黄氏为了促成闵建霖和黄家小姐的事,黄氏竟然给闵建霖下那种虎狼之药,那可是她的亲儿子!若不是闵建霖定力好,忍着药性跑了出来,只怕就要叫她得逞了,闵氏在心里骂了句黄氏糊涂。
“黄家小姐都没了清白,还怎么让霖哥儿给交待?莫不是不成做正室,便要给霖哥儿做妾?”为了个不成气的娘家侄女竟然亲生儿子都舍得作贱,除了糊涂,闵氏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黄氏了。
“妾?”闵老夫人轻哧,“连通房丫头都没得做!没了清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举止轻佻,那日的事儿,若是她自己是个检点的,也不会被黄氏怂恿两句就去园子里堵霖哥儿!”
闵氏深以为然,娶妻娶贤,品性最重要了。若是没闹出这件事,反而叫她真的嫁给了闵建霖,那才是糟了。“母亲还是早些给霖哥儿定了亲吧!霖哥儿定亲了,她也就死心了!”
说起闵建霖的亲事,闵老夫人直叹气,“咱们家的儿郎成亲的都晚,霖哥儿不愿意早娶妻,我也不好逼他!”
虽然闵老夫人心里也是盼闵建霖早点儿成亲的,所以黄氏催着闵建霖成亲的时候,她也是乐见的,所以一直袖手旁观,就盼着闵建霖被黄氏逼急了能松口,哪知黄氏竟用了那龌龊的手段。
“定亲而已,又不是叫他立即娶回来,他总不好反对吧!”闵建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