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并没注意到宋子清的脸色变化,而是继续说到,“还请宋公子代为帮忙,请公主或者郡君约见姚小姐!曹某在此谢过!”说完冲宋子清鞠了一躬。
宋子清心里已经有了安排,不愿曹太医从中掺合,只好敷衍他,“下次见端元公主的时候,我会跟她提起的!”
曹太医感激不尽的走了,宋子清却立即出府,直接去了闵建霖的私宅,一边又派人去韦郡王府找安平郡君。
安平郡君被宋子清火急火燎的叫来,脸色十分不好,但是宋子清却忽视了她的脸色直言,“我要见姚可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安平郡君当即怒了,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想见谁就能见谁的?想见谁谁就得来见你?”
宋子清深色严峻,语气坚持,并不将安平郡君的怒气放在眼里,“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安平郡君长袖一扬,袖中剑就指着了宋子清的喉咙,“我告诉过你的,让你离她远一点的!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
锋利的剑刃紧贴着脖子上的皮肤,冰冷的寒意从剑身传到身体,宋子清却分寸不退,直视安平郡君的眼神,轻轻拨开抵着喉咙的剑,“我这次找她并不为私情,事关姚家满门性命!”
成王才刚离京,引起的轰动还没消退,皇后娘娘又突然要搬去行宫养胎,民间都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的猜测都是倾向于皇后娘娘此胎不稳。
发生了如此一连串的事情,连重生一世的姚可清都有些忐忑了,这些事情前一世都是没有……前一世成王没有娶苗彩蝶,成王也没有被贬去夷州,皇后娘娘也没有这个孩子……
越来越多的变故了,越来越不一样了……
姚可清前一阵因为瓦刺入侵的事,着实消极了一阵,再加上初来天葵,身子不爽利,也就惫懒了,如今初初缓过神来,就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思考。
就在姚可清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安平郡君又上门来找她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出门。
出了门,上了马车,安平郡君才告诉她,“是宋子清要见你,你知道宋子清吗?”
姚可清点头,“是长公主独子吧!”
见姚可清知道宋子清,又记着宋子清曾经说过的话,安平郡君不由多问了句,“你们熟吗?怎么认识的?”
姚可清摇头,“只是在苗家说过几句话而已,后来我弟弟跟着郑四公子一起见过宋公子!”自动忽略了在别院的那个夜晚跟宋子清独处一室的事。
安平郡君挑眉,在心里将宋子清鄙视了一番,原来宋子清见了她那么多次都是偷偷摸摸见的。
马车停下,姚可清下来一看周围环境十分陌生,安平郡君主动解释道,“宋子清这次回京是悄悄行事的,所以就在这里落脚!”
姚可清心里的疑惑才算解开,早前她就知道瓦刺这次的突袭,所以她提醒了宋子清,按理宋子清此时应该在北境作战的,刚刚安平郡君说宋子清要见她,她还在纳闷,现下才明白过来。
推开门,宋子清已经早早的等在里头了,安平郡君带着姚可清的丫头离开,临出门前还不忘警告的看宋子清一眼。
姚可清主动给宋子清见礼,宋子清退后一步还礼请姚可清入座。
看着对面带着白色帷帽的人儿,宋子清在桌子下捏了捏自己的手,砰砰直跳的心脏却并没有慢下来,宋子清缓缓吐气,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看起来平常一些。
等了许久,对面的人都不说话,姚可清只能主动开口了,“安平郡君说你有事找我,是很重要的事!”
“是!”宋子清轻轻吐了口气,“是关于你的母亲的!”
“母亲?”姚可清一愣,没有明白这个母亲是指朱氏,还是她的生母方氏。
宋子清也想到了这点,解释道,“是关于你的生母的,已经过世的先长乡侯夫人!”
听闻是关于自己生母的,姚可清又是一愣,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而且母亲生前似乎跟宋家没有任何来往。
想了想,给了一个含糊的回答,“母亲去世时我还很小,并不知事!”
方氏去世时姚可清才两岁,宋子清显然是忘了这一点,不由皱眉,末了还是道,“这样问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还是想问问你,你是否知道你母亲在生下你和你弟弟之前曾经数次小产?”
姚可清一惊,“你怎么知道的?”这种辛秘根本不会告知外人,除了方姚两家,当是再无外人知晓了,那宋子清是怎么知道的?
姚可清的话分明表明她是知道方氏的小产的事的,姚可清吃惊过后也反正过来,再答话语气就不那么友善了,“我曾听奶娘提及过,只是不知道宋公子是怎么知晓的?”
姚可清的防备宋子清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她的防备心真是不一般的重,不由摸了摸腹部曾经被她扎过一剪刀的地方。
“这些日子京里盛传皇后娘娘此胎不稳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据负责皇后娘娘此胎的太医所说,皇后娘娘身体康健,胎像正常,但是偏偏就有了小产的征兆!太医也找不出原因。”他总不能说自己私心作祟,所以他打听过所有关于她的事,所以直接跳过这个问题。
听了宋子清的话,姚可清不得不再纠结于宋子清是怎么知道姚家秘事的,转而思考起宋子清说的话来。
皇后娘娘虽然素来身子不算特别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