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祖母和舅舅可有心仪的人选?是不是就是……”苏珍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
闵氏点点头,“你外祖母特意找我问了许多关于清姐儿的事,我瞧着她老人家似是十分满意的样子,还说年后想跟方家老夫人见上一见,让我从中帮忙引荐!”
“这样说来这事儿差不多就算成了!”苏珍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方家那边还不见得就会愿意!毕竟你舅母闹的这些糟心事,方家早有耳闻!”闵氏想着林氏提及姚可清时那疼爱的模样,还有林氏话里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似乎是更愿意外孙女嫁回方家来。
苏珍也不由蹙眉道,“是呢!方老夫人格外疼清儿妹妹,有舅母在,只怕方老夫人有些顾虑!”
不过这个顾虑现在已经不成顾虑了,闵氏在心里道。
“也不知道表哥是什么意思!”若是闵家和方家说定了,但是闵建霖却不愿意,这岂不是让姚可清颜面无存?虽然闵建霖是自己的亲表哥,但是苏珍跟姚可清多年姐妹情谊,自然还是更倾向姚可清这一边。
“你舅舅问过霖哥儿的意思,他说别的不求,只要求两点,一就是不能是黄家的姑娘,二就是二十五岁以后再成亲,别的都随家里安排!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外祖母才格外看好清姐儿!年纪刚刚好!”
“那就太好了!”苏珍一拍掌,“这么说来年后就会有个定数了!”
“也不见得会这样快,还得我先去跟方家那边透个口风,若是方家那边觉得合适,才好见面不是!”虽然嘴上说着不会这么快,但是闵氏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撮合这门亲事了,侄子心眼粗,正需要一个如姚可清这般心细如尘的贤内助,两人再般配不过了。
苏珍却在心里觉得这门亲事十拿九稳了,盘算着什么时候给姚可清透透气,看看她的打算,不过转念想着姚可清并不愿嫁进方家,让方老夫人夹在中间为难,如此说来,闵家这门亲事她应该是不会反对的,如此不说也罢。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是在家里的最后一个年了,明年就要去婆家了,于是苏大夫人下令让苏珍安排这次的年宴,算是提前历练,也好让女儿多积累些经验,去了婆家也能应付自如,因而苏珍年前一直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了。
苏珍忙着,姚可清也没闲着,朱氏被姚崇明斥责之后,失了独断之权,由姚可容和姚可清共同分担掌家事务,姚可清自然也很忙。
除了要协助朱氏处理整个长乡侯府的人情往来,还要替姚启珅打点他的同窗,以及她自己的一些事务,而姚家内部的事务则由姚可容在姚嬷嬷的帮衬下打理。
虽然不能参与家宴的布置,失去了捞油水的机会,但是能参与以前被小苗氏霸在手里的姚家交际,想着能借此打响自己这个侯夫人的名声,朱氏倒也欣慰了。
翻照以往的账本,将一家家的礼单拟好,又吩咐人盘库存,若是礼单上没有的就要派人去采买。
不想单子递到姚崇明跟前的时候,姚崇明旁的没动,却外加了一倍。
姚可清看到单子的时候不由蹙眉,余家这个烫手山芋躲都来不及,为了撇清跟余家的关系,她不惜提前对小苗氏发难,将小苗氏赶回冒州,又将苗氏送去方家监视起来,可是没想到姚崇明还不死心,还想跟余家有瓜葛,得想个法子让姚崇明将余家得罪了才好。
朱氏看到姚崇明批复的礼单,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打算按照姚崇明的安排重新拟单子。
姚可清这时却拈起被姚崇明改过的礼单,讽刺的一掀唇角,“父亲这是还惦记着二婶的好呢!”
小苗氏始终是朱氏心里的一根刺,哪怕如今小苗氏已经落败,但是自朱氏掌家之后一直有人拿她跟小苗氏作对比,初次当家做主,难免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自然比不上做熟的小苗氏,但是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她朱氏不如小苗氏能干了,朱氏心里对小苗氏自然是越发愤恨,跟小苗氏来往密切的余家自然也让朱氏不快。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又岂是我能改变的!”朱氏心里虽也不愿意,但是姚崇明她却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这东珠虽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物件,但是要攒齐这么一挂大小颜色一模一样的,倒也不容易呢,前两天清点库房的时候,可没见着符合父亲要求的东珠串,还要去外头买,少不得要花上几百两银子,再加上如今马上就要过年了,只怕还要贵上一些,便是花上一千两,也不见得能买到父亲满意的!”姚可清看着姚崇明格外加上的东西,倒是不由佩服姚崇明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来讨好余家,就拿这东珠来说,据说余夫人最喜东珠了。
朱氏掌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抠!能省的地方一分钱也不让多花,一听单东珠这一项就要花上一千两,还不包括其他的,心里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但是还是不敢跟姚崇明争执,便想怂恿姚可清出头,“要不,你同容姐儿去跟你父亲说说?当初盘账你也在的,你二婶中饱私囊,留下一个烂摊子,还要留下明年一年的嚼用,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
姚可清岂会趟这趟浑水?“这是长辈决定的事,我这个小辈怎么好置喙?”
“那就按照你父亲得意思去办吧!若是差了钱,就把预备明年用的钱挪一些来用了!”事情是姚可清提出来的,如今姚可清又想置身事外,朱氏不由赌起气来。
“母亲